“好。”呂大山見呂氏沒吭聲,只好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木晚晚可以看出呂大山和潘氏是不愿意的,但不愿意又怎麼樣?除非他們都想被賭坊的人打死。
“你們別想假裝答應,以后還繼續糾纏我大嫂。”
話剛說完,喻年就拿著三張紙出來了,上面麻麻寫著字。
“這是單方向斷親協議,按下指印,以后你們跟大嫂就再無瓜葛,違約者賠償對方一千兩。”喻年簡單介紹了一下協議書上的容后,就將協議給了木晚晚。
木晚晚看著上面條條框框詳細羅列出來的容,非常滿意的將協議舉起來。
“各位鄉親一起當個見證,等會呂家的人和大嫂簽下這份斷親協議后,雙方各持有一份,還有一份給村長保管,以后呂家的人再有違背約定的,還請鄉親們幫忙制止譴責。”
來看熱鬧的呂家村和同村的村民紛紛舉手答應。
木晚晚將協議遞到呂大山面前:“請吧。”
呂大山脖子上的大刀已經被刀疤大漢撤了,可他依舊覺得恐懼,抖的手指差點沒拿住協議。
在呂大山一家畫押的空檔,木晚晚對刀疤壯漢說:“這位大哥,可以把你的兄弟都出來嗎?”
刀疤壯漢見呂家的人已經在畫押,知道這回的銀子能追回來了,也不想跟舉人家作對,便去他的兄弟們了。
沒多久,刀疤壯漢的其他四個兄弟就都出來了,其中喻年房間里的那個是被扛出來的。
木晚晚怕對方誤會,便主解釋:“他只是被我迷暈了,過半個時辰就會醒。”
刀疤壯漢顯然是這些人的頭頭,將他們搜到的東西全部還給木晚晚:“只要銀子還完,這些我們都不要。”
“我們沒那麼多銀子。”木晚晚攤手,如實說道。
刀疤壯漢瞬間暴怒:“你敢耍我們?”
言畢,一把大刀就朝木晚晚砍來,幸好喻林眼疾手快在旁邊拽了木晚晚一把,才避開了那把大刀。
木晚晚拍了拍到驚嚇而砰砰跳的小心臟,氣呼呼地說:“你們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再手?”
喻年護在木晚晚前面:“你們要是不想好好說,我們可以去府說,不知道縣令知道你們拿到的高利這麼大,會做什麼想。”
之前跟在沈縣令邊幫忙辦事,他很清楚沈縣令跟賭坊的人有來往,府充當賭坊的保護傘,賭坊給府提供分紅,其中利潤分割是縣令三點,賭坊七點。
可如今看來,呂有才只借了十兩銀子,卻要還五百兩來看,賭坊跟縣令匯報的利潤是假的,沈縣令拿到的分紅估計都不好一個點。
顯然,賭坊并不想讓沈縣令知道這件事,幾人面面相覷后,當頭的刀疤壯漢語氣下來:“你繼續說。”
木晚晚松了一口氣,可不想惹怒這些人,更不想得罪這些人。
“我知道呂有才只借了你們十兩銀子,你們要他還五百兩,實在是有點多,一般人家一輩子都可能賺不來一百兩,你們開口就要五百兩,還不如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借多還多,都是呂有才自愿畫押的,誰也沒強迫他。”刀疤壯漢理直氣壯的說著,從懷里掏出一份欠條。
木晚晚略看了一眼,并沒太大興趣,只繼續談判:“五百兩肯定沒有,就算你們把這里的人都殺了,也沒有。”
“而且你們把人殺的話,不但要不到銀子,還會背上人命,這又何必呢?
四個壯漢面面相覷,顯然都明白木晚晚說的話是正理。
刀疤壯漢語氣又了幾分:“那你想怎麼做?”
“這樣吧,你們只收走呂家的田契,應該也有幾十兩了。”至于房子,還是留著吧,總不能讓這一家三口流落街頭吧?
“不行。”刀疤壯漢冷著臉拒絕。
木晚晚也不急:“你們聽我說完啊,除了將田契給你們外,我還親自幫你們把呂家三人的手腳都折斷,這樣你們既拿到了銀子,又不用承擔殺人傷人的罪責,怎麼樣?”
“什麼?”刀疤壯漢以為他幻聽了,視線上下打量著木晚晚那顯瘦的軀。
看到對方懷疑的目,木晚晚有些生氣:“你不信我?”
原本想要阻止木晚晚的喻家其他人,在聽到木晚晚這句話后,紛紛停了下來,決定相信木晚晚可以把事完解決。
其中一個壯漢鄙夷的說:“就你這弱婦,能擰斷人的胳膊和?”
“你想試試嗎?”木晚晚眸乍冷。
刀疤壯漢也想看看木晚晚到底能不能做到,而且木晚晚提出的條件對他們來說并不虧,原本借出去的就只有十兩銀子,能要回幾十兩也不錯,總不能真將呂家三人都打死。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親眼看著你將他們的手腳折斷。”刀疤壯漢最終妥協。
“一言為定,在我手之前,我們還是簽一份協議吧。”
眼看著木晚晚就這麼跟賭坊的人達了協議,呂大山和潘氏終于忍不住了。
“不行不行我們不答應。”潘氏急得又哭了出來。
“田契和地契都給你們,只求你們不要折斷我們的手腳。”
木晚晚被這兩個老東西逗樂,他們真以為賭坊的人好說話?是那一百多兩銀子就能將他們打發?
敢保證,要不是開出將呂家三人的手腳折斷,賭坊的人絕對不會答應這事就這麼算了。
果然,刀疤壯漢一把大刀又砍了下來,在距離呂大山腦殼還有一指距離的時候停下,威脅的聲音響起:“你不答應?”
“我……我答應。”這下子呂大山真是嚇尿了,一尿味散開,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看呂大山的目里滿是嫌棄。
木晚晚暗罵了一句,呂大山跟呂有才真他喵的是父子,連嚇尿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等喻年將跟賭坊的協議寫好,雙方畫押完畢,木晚晚才開始對巍巍的呂家三口子手。
“你們幫我按住他們,別讓他們。”木晚晚讓幾個壯漢幫忙按住人,然后從呂大山開始,面上平靜,心里卻早就波濤洶涌了。
前世只給別人正過骨,可沒給人斷過骨,這次也是豁出去了。
握住呂大山的一條胳膊,一咬牙,手上猛地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呂大山的這條胳膊就被掰了奇怪的姿勢。
這一幕讓兇殘的壯漢們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木晚晚竟然這麼兇猛,眨眼間就將一條好好的胳膊從關節掰折了。
木晚晚找到了一點覺,怕這點覺跑了,連忙招呼壯漢們:“繼續,別松手。”
“咔嚓、咔嚓……”
整個院子陷詭異的氣氛之中,除了“咔嚓”聲,就只剩下呂大山和潘氏的嚎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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