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咬了一口,覺得別有一番滋味,便也讓嘗一口,白芷就著他咬過的地方啃了一口,笑著連連點頭,隨后又喂給慕容煜。
其實紅薯的味道也就那樣,只不過兩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味道就變得格外地香甜,最后也不知誰先主的,兩人倒在毯中擁吻纏綿起來,至于那吃了一半的紅薯也被丟回到盤中,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再無人過問。
舌糾纏的吮咂聲在靜謐的車廂中顯得格外曖.昧,也不止過了多久,一聲.求不滿的嘆息響起,隨后所有聲響戛然而止。
慕容煜著的發,平復好的之后,才開口說話,“今夜一起泡溫泉可好?”他的眼眸霧沉沉的,聲音也低啞了幾分。平日里總是獨自一人出宮,他也困于政務,卻難得一起出去玩樂。
白芷正要作答,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車門響了幾下,隨后紅柳的聲音響起:“陛下,前路有一名傷男子,說與皇后娘娘是舊相識。”
舊相識?白芷一時也沒想到是誰,看了慕容煜一眼,見他面不悅,連忙假裝沒看見。
“長什麼樣?”白芷問。
慕容煜漫不經心地用銀箸去挑開紅薯的皮,看著并不關心白芷的事,實際耳朵卻豎得老長。
“是一位年輕公子,容貌……很俊秀,他還說,皇后娘娘欠了他錢。”外頭紅柳的語氣謹慎中著幾分小心翼翼。
慕容煜聽到年輕俊秀幾個字,沒能控制手下力道,銀箸直接.進了紅薯里,哪里來的野男人?慕容煜火氣直往頭上冒:
“皇后怎欠人錢?定是坑蒙拐騙的賊人,將他趕走!”
“慢著。”白芷想起來有那麼個人了,宋十七,當初他救了傷的,的確從他的包袱里拿了一錠金子,是打算再次見到他后還他的,不想他親自上門討債來了,“我的確欠了人一錠金子。”與外頭的紅柳道:“那人可是宋十七?”
紅柳稟報道:“他還沒來得及自報姓名,就昏迷了過去。”
慕容煜過了會兒才想起來那宋十七是誰,他見過,曾被白芷稱為無名之輩,容貌的確生得俊秀,但舉止甚是輕佻,令人看著不順眼,白芷從未與他談起那個男子,是何時欠下的錢?
白芷自作主張安排好宋十七的去后,慕容煜臉徹底黑了,“你們瞞著朕見了面?”他沉聲質問。
?白芷角一,行得正,站得直,要見也是明正大的見,只是腹謗,沒有說出來,隨后便將事的前因后果通通代了。
慕容煜聽完事經過,沉的臉被懊惱與悔恨替代,想到自己對的懷疑,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面對,但又不希這件事為兩人心頭的一刺,“那一箭……”慕容煜的心中有些忐忑,聲音也微微發,“你可怨我?”
白芷問言不以為意地笑了,“你當時都說了,我捅你一刀,你還我一箭,你我扯平了,再說了,以前……我對你也不好的。”
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他還一箭后,心里倒是舒坦了不,不然總覺得對不住他似的。
慕容煜驀然將抱進懷里,的,仿佛怕跑掉似的,在頸間留了會兒,才溫道:“誰說你對朕不好的,你給朕喂飯,連服都幫著朕穿,遇到危險對朕不離不棄,還說拼了命的保護朕。”
“……”白芷無言以對,他把說的那樣好,當時怎麼還一副很痛苦,恨不得殺了的模樣?算了,就讓他自欺欺人吧,這樣可能他會好一些。反正他們現在是夫妻了,以后對他好一點便是。想到此,白芷抬起頭認真地與他道:“我以后會對你好。”
慕容煜一怔,隨后角含笑道:“那得是真好才行。”他語氣頗有些耐人尋味。
“什麼真好?”白芷不問。
慕容煜在耳畔低語幾句,白芷眼眸先是掠過詫異,而后耳以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紅,瞪了他一眼,一副想不到他竟是這種人的模樣,“不要吧,我沒做過。”
“你這便要拒絕,還說要對朕好?”慕容煜嘆了口氣,臉上雖有幾分抱怨之,但也沒有打算勉強做不喜歡做的事。
倒是白芷,見他看著有些失落,想了想還是紅著臉答應了,“那等泡溫泉的時候吧。”對上慕容煜欣喜的目,有些忸怩地別開臉,其實好像也有點想嘗試之前沒做過的。
年紀輕輕可別把弄垮……
宋十七的膛被人捅了一刀, 因為沒有靠近心口,所以沒傷及命。了夜,白芷原本打算和慕容煜去泡溫泉的, 聽到宋十七醒來的消息, 決定先去瞧他一瞧, 好奇他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被人捅一刀。
白芷是懷著看戲心, 慕容煜卻覺得在關心宋十七, 老大不快,不愿二人獨, 便也跟著白芷一起來到暫放宋十七的房間。
宋十七靠坐在床頭,面蒼白, 無,襯得眼角下的朱砂痣更加嫣紅,整張臉還是昳麗非凡, 且有楚楚可憐之姿。
慕容煜臉一沉,側目看了白芷一眼, 見并無容之, 心下稍安,卻忍不住與宋十七比較了一番。他雖貴為九五之尊, 但在白芷眼里, 估計這并不是加分的,而宋十七卻和一樣無拘無束,他容貌雖然些, 但卻讓他了侵略與攻擊,很容易令子心生親近之意。
想到這些,慕容煜心瞬間變得不悅, 當即想將他丟出去。
紅柳端起藥遞給他,他卻哼哼唧唧喊疼,說抬不起手,眉眼間盡是風流輕浮之態。慕容煜看得沉了臉,他若敢對他的皇后這般挑逗,看他不挖了他的眼睛。
紅柳沒遇見這般輕佻男子,一時怔住,不知該不該親自將藥喂給他。
白芷見此形,嫌二人磨蹭,還有話要問宋十七呢,便道:“我來喂他。”白芷不拘小節,哪怕當了皇后也不曾改掉以往做派。
慕容煜抓住的手臂,搖了搖頭。他的皇后,怎麼能給別的男人喂藥?都沒給自己喂過藥。
紅柳誠惶誠恐,“還是奴婢來吧。”說著趕將藥喂過去。
藥燙得,宋十七想開口提醒,紅柳沒給機會,冷著臉又一勺塞進去,整碗藥喂完,宋十七的舌頭已經燙得麻木了,他幽怨地瞪了眼紅柳。
紅柳暗自冷笑,并不理會他,收拾東西退到一旁。
白芷正要過去,慕容煜攬著的腰,擁著一起過去,坐下后,他直截了當地問:
“皇后欠了你多銀子?”
宋十七看了眼白芷,見瞪著慕容煜,又看了眼慕容煜,他則瞪著自己,一副雍容矜貴之態。
這臭丫頭看著平平無奇,沒想到竟然釣了個金婿,他有絕容貌又有手段,怎麼就沒有遇到一個金凰,帶著他飛黃騰達呢?想到此,他心中升起丁點妒忌,也不知是嫉妒白芷,還是嫉妒慕容煜,又或者二者皆有。
宋十七抬起手了下,一邊想一邊道:“一錠金子,還有醫藥費啊,住宿費,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這利息該如何算……”
一旁的紅柳看著他毫不費力地抬起手,眼底掠過沉之,耳畔響起慕容煜的聲音:“紅柳,去拿一百兩黃金給宋公子。”
紅柳面恢復如初,應聲而去。
白芷湊到慕容煜耳邊悄悄說了句:“陛下,三錠金子就夠了,我原想著雙倍奉還就行,但忘了還有醫藥費,利息這些,那就再加一錠就好了。”
宋十七聽到了不滿地嚷嚷,“你夫君都說了一百兩黃金,你怎麼還給我算七錠,都當皇后了,還這般一不拔?我好歹也救過你吧?”
“一不拔也好過你獅子大張口。”白芷冷哼一聲,“還有你救我?我有說要你救麼?”他就算不救也會活得好好的。
宋十七怒瞪著,“忘恩負義,卸磨殺驢。”
白芷嘿嘿一笑,“你也知你是驢啊,你頭蠢驢。”
“你……”宋十七氣極,又發作不得,傷的口疼得發慌。
慕容煜見二人針鋒相對,白芷又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不覺一笑,忽然自己意識到自己或許想多了,自己本沒必要去拈酸吃醋,于是看宋十七也沒那麼礙眼了。他也就容貌好一點罷了,自由一些罷了,他還有哪點比得過他。
沒多久紅柳拿著一匣子返回,打開匣子給宋十七看了一眼,里面放著十錠金子。宋十七沒看金子,只是笑看紅柳一眼,那一眼令紅柳一怔,仿佛有什麼麻麻的東西流淌至心間,并不知曉宋十七修習,只道自己不適,將金子放下,迅速退至一旁。
自從認定他對自己構不任何威脅之后,慕容煜連一眼都懶得施舍給他,語氣淡淡道:“拿著這些錢,以后別再糾纏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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