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后者。”宋歲歡了微的發尾，“既然是報復，我就不用裝什麼深的戲碼，讓堇總恨到底好了。”

直言抨擊，顧堇不僅一難堪都沒有，臉上反而多了玩味，“都聽到了？”

宋歲歡先嗯了一聲，“下次說麻煩避著我點，聽了心里膈應。”

顧堇收回手，站好，角含笑，“我后面給你解釋。”

“隨便吧。”宋歲歡收拾好走，顧堇手沒有放開，反而一臉挑釁的看向門口。

宋歲歡看去，霍其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顧堇低頭，往耳畔吹氣，“乖一點，嗯？”

隨即，他在劉珊出來之前收回了撐著的手，站好，一臉的平靜。

四人出去，劉珊放慢步調落在后面，一直偏頭跟顧堇說著什麼。

只見顧堇點點頭，朝另外一個方向去，宋歲歡和霍其一道，問他，“想喝點什麼？”

“都可以。”霍其一派隨和的說。

宋歲歡點了兩杯港式茶，做好以后，霍其紳士的端過來，坐到對面，“你的口味一直沒變。”

攪了攪茶里的幾塊冰，宋歲歡道，“習慣總是不好改的。”

“要是容易改，也不習慣了。”霍其笑，眼神很溫，“你現在和海峰怎麼樣，都應付得來嗎？”

宋歲歡吸了一口茶，事業這方面是謝霍其的，他沒出國前，對的問題都是有求必應。

兩人不像是，反而像是良師益友。

“最近在負責西南合作案，我之前在顧氏，那個案子就是我經手的，沒什麼難度。”

“你長了很多。”

宋歲歡彎了角，這種覺像是被良師點評，誰不夸獎呢？

兩人話題打開聊得暢快，顧堇和劉珊一直沒出來，誰也沒提，說到雯達時，霍其扶了一下鏡框，視線在宋歲歡上掃視了好幾圈，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顧堇把我從雯達踢出去，現在你和陸海峰的份構還是和之前一樣。”

聞言，宋歲歡攪冰塊的手指頓住，冷氣從杯子里出，冷得將指尖了回來，“這我不知道。”

霍其點頭抿，點到為止，他沒有多做評價。

宋歲歡整個人定在座位上，霍其給的覺大多數時候是溫和的，可能是因為外表，他喜歡笑，說話也輕聲細語，很有耐心。

他頂著這樣一副面，給人以可靠安全的覺。

宋歲歡勾，繼續攪冰塊，要不是覺得今天霍其在警局門口鳴笛實在湊巧，可能真就打翻醋壇子了，“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要現在去找顧堇，然后破壞掉他和蔣文談的事嗎？

沒想到淡定如霍其，面對顧堇的時候，也會有慌張。

更好笑的是，宋歲歡沒想到自己夾在中間，是被利用來利用去的那個。

或許是看霍其那副面戴的太久，都忘記了，跟一個境出來的人，再溫和的皮囊也只能是迷人的假象。

霍其被問住，又道，“今天蔣文在這，你知道嗎？”

“他一貫喜歡泡溫泉。”霍其回。

這樣說就是知道了，宋歲歡剛站起來，這時門口傳來警笛聲，幾位警察進來，其中有兩個下午在警局看見過。

警察直奔茶室去，不一會顧堇跟著出來，他慢條斯理的跟在警察后面，臉上沒有任何懼。

劉珊慌張的跑出來，隨之出來的還有一臉沉著的蔣文。

“霍其，阿堇不會有事吧？”劉珊一臉的擔憂。

霍其臉繃著，手了劉珊的肩膀，“別擔心。”

宋歲歡跟著出去，在顧堇上警車前跟他對視了一眼，煙灰總是很襯他，介于黑與白之間的灰，整個人多了幾分神和高貴。

隨即警車離去，思緒翻飛，直覺告訴這件事不像表面看著那麼簡單。

突然，宋歲歡又在遠看見了那輛黑車，毫不猶豫的拔追了上去，車子開得很快，沒追上。

霍其和劉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追了上來，霍其手里拿著宋歲歡跑掉的鞋。

宋歲歡接過鞋穿上，說了聲謝。

劉珊一臉焦急的聯系警局認識的人打聽顧堇的事，問到一個知的，那邊說王拿出了視頻指正顧堇屬于過失殺人，如果不能找到其他證據，判刑是必然的。

過失殺人，可判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

王家在海城不吃香，在汕城那邊屬于大戶，祖上白手起家本不缺錢，這件事一時間還無法善了。

兩個小時后，顧堇過失殺人的事毫無預兆的在網上了出來，鑒于之前的緋聞，這件事在網上如同蝴蝶效應一般，引起了很大的轟。

顧氏總裁，紈绔子弟過失殺人，灌酒致死，任誰都可以腦補一場大戲。

私下這種事尚可以解決，如果鬧到公眾視野里，不給出個結論難以平息眾怒。

而且，宋歲歡無法評定，顧堇當時是否真的要灌死王磊還是什麼。

事因而起，無法置事外，所有的擔心都在顧堇上。

宋歲歡在這件事中牽連，第二天去接筆錄時匆匆見了一眼顧堇。

一晚上的時間，他下上的胡茬冒出不，的扎在周，原本整齊的襯衫皺了，整個人多了幾分放浪不羈的男人味。

他像是看見了宋歲歡，又像是沒看見，眼神輕飄飄的掃過。

只一眼，又被帶進去了。

握了握拳，從警局出來在門口看到白景的車。

經歷上次的事，宋歲歡是個睚眥必報的，沒找白景麻煩一面是因為顧堇，一面是不想招惹瘋子。

現在，過去敲了敲白景的車窗，“談談？”

白景降下車窗，他沒摘眼鏡上的黑超，語氣不善又狂拽的問，“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宋歲歡一把拿下他臉上的黑超，忍著脾氣道，“事關顧堇，到底什麼人在背后主使這件事？”

“你問我，我問誰？”白景沒好氣道，“你不是他強迫你，乘這個機會趕跑吧。”

宋歲歡無言，將黑超扔進車里，想到什麼又轉，“我手里有能讓顧謙徹底倒臺的證據，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