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僵持，宋歲歡的電話響起。

是顧謙打來的。

顧堇收回手，神冰冷的看了宋歲歡一眼，旋開門轉出去了。

宋歲歡沒回電話回去。

第二天，宋歲歡坐船回海島，沒想到顧堇也在上面，船是公司特派的，除了船長就他們兩個人。

顧堇戴著墨鏡，線抿直，自宋歲歡上船他看了一眼之后，視線再沒往這邊看。

一人占一邊，小型游艇甲板上的空間足，他們猶如毫不悉的陌生人。

宋歲歡暈船，沒過一會實在忍不住去了廁所，吐了一會，漱口時門被敲響。

打開門，顧堇塞給一個救生圈，二話不說拉著的手往甲板那邊走，“一會有事你就先跳。”

“怎麼了？”宋歲歡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你沒發現嗎，方向不對。”顧堇臉嚴肅。

宋歲歡四下看了看，周圍都是海水，一眼不到島嶼，也慌了，下意識抓住顧堇的手，“你去哪？”

“我去看一下船長。”顧堇往船艙走。

“我跟你一起。”宋歲歡手抓得更，完全沒有松開。

顧堇看了一眼，“在這等我，萬一有什麼況，你再進來也不遲。”

說著，顧堇走進船艙。

隨著“砰”的一聲，宋歲歡被一陣熱浪掀翻，還沒來得及反應，船開始傾斜，冰冷的海水從四面八方涌，剛剛摔了一下，覺渾顧頭都在疼。

撲騰了兩下，掙扎中嗆了好幾口水，就在沒力氣時抓到顧堇塞給的救生圈。

船被分了好幾塊，一手抓著救生圈往中間游。

記得顧堇會游泳。

可是，他離炸的地方那麼近，很有可能……

宋歲歡越想越慌，“顧堇……顧堇……”

海上起了風，浪一陣高過一陣，宋歲歡游了一截，又被推著往后。

突然，在一個漂浮的木頭上看見了顧堇的半邊手，趕過去。

顧堇昏迷了，服被掛在木頭上才逃過一劫，掌長的木刺從他腰邊扎過，傷口目驚心。

但凡再偏一點，人就沒了。

宋歲歡將救生圈的繩子綁在顧堇上，然后一點點把木頭從他上分離，人昏迷著，眉頭皺了一團，一狠心將木拿了出來。

周圍都是茫茫大海，天逐漸沉，海浪越來越大，宋歲歡只能抓著顧堇讓他浮在救生圈上。

水可能會引來鯊魚，或者他們力不支墜到海水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顧堇，只希他能沒事。

期間顧堇醒來過一次，看了一眼宋歲歡后問道：“你沒事吧？”

宋歲歡眼淚跟不值錢的往下掉，灌了好幾口海水，一時分不清淚水和海水哪個更咸，“我沒事。”

顧堇沒一會又暈了過去，宋歲歡有了強大的求生，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為了節省力，挲著用繩子將他和顧堇捆綁在一起，一遍又一遍說著那些話，“顧堇，你給我撐下去，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原諒你！”

海水的風浪更大了，宋歲歡也不知道飄了多久，意識逐漸模糊時看見了一片沙灘，拼命的往那邊游，到岸后把顧堇拖上了岸。

把人放到一片干燥的地方，給他做人工呼吸。

等他把肺里的水吐出來后，宋歲歡四下尋找可以用得到的地方，索沙灘上之前好像有人被困過，找到一些布料和半瓶酒。

用酒給顧堇的傷口消毒，又用布條纏住傷口。

暴風雨并沒有來，風吹了一會就停了，宋歲歡守在顧堇旁邊，等著人搜救到這邊來。

這會冷靜下來，才來得及細想整件事的經過。

這肯定不是一場意外，是有人下手的。

一直等到晚上宋歲歡都沒有看見任何船，四下找了些干燥的柴火，用之前人留下的東西生了火，偏偏顧堇發起了低燒，一直喊著冷。

宋歲歡撿了很多柴火回來，把顧堇的抱在懷里，一直坐到天亮。

海岸上的太升起的特別早，宋歲歡被線刺醒，睜眼看見顧堇的睫扇了扇。

心里大喜，“顧堇，顧堇，你醒醒啊！”

顧堇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毫不手的掐他的胳膊，皺起了眉頭，“你就不能輕點。”

宋歲歡喜極而泣，把人抱得更了，“太好了，你沒死，你沒死。”

顧堇傷口很疼，聽著這喪氣話，老大不高興的，“你不是討厭我？死了不是更好。”

“我哪里討厭你了。”宋歲歡撇撇，“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顧堇嗤了一聲，扯到傷口吸了一口氣，“你不是看我要死了，騙我的吧。”

宋歲歡氣的狠狠掐了他一把，“什麼死不死，我花了好大勁才把你救活的，你要是敢死，我第一個找閻王爺拼命。”

顧堇突然笑了，被宋歲歡逗笑的。

兩個人一直等到中午，海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船只，宋歲歡估著時間，顧家搜救的船只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就算兩個人漂的比較遠，最遲今早也肯定來。

顧堇臉不是很好看，腹部的傷口開始化膿了，宋歲歡又給他消了一次毒，他差點疼暈過去。

“船只怎麼還不來？”宋歲歡看了一眼顧堇，怎麼顧家跟不在乎這個人一樣。

顧堇看了看海邊，線抿著，“肯定會來的。”他也只能這麼說，當時船上并沒有人，船長早走了。

有人不希他活。

利用宋歲歡做了餌。

“怎麼，不想跟我死在一起？”顧堇扯了扯角，語氣嘲諷，“還等著跟顧家聯姻取消去找霍其，還是想跟我大哥？”

宋歲歡著手里的子，瞪了他一眼，張了張什麼都沒反駁。

“早知道你那麼……”顧堇臉愈發冰冷，知道是什麼人有什麼用，他討厭任何利用，卻一直在利用他。

“你進顧家干什麼？”顧堇最終將整個問題問出口，其實他猜到幾分答案，只是想聽說。

宋歲歡將手里木折斷，“當初是你媽找到我，要我跟顧氏聯姻，說可以保住宋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