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丁助理真的是看顧堇臉上并沒有半點嫌惡，心里又不解，“堇總，宋氏如果真的起來了，夫人那邊會同意嗎？”

顧堇勾，當然不會，不過現在林蕓素忙著收拾顧謙的爛攤子，怕是都忙瘋了。

哪里有閑心去顧及這些。

……

顧謙連續在國外待了半個月，那邊卡的死死的，找遍了關系也沒有毫進展。

他越來越懷疑顧堇，偏生一點破綻都找不到。

海外本來要上新一批藥，趕巧這時有人大量買票，顧氏在海外的市暴漲，就在藥剛剛上市時，那人卻將票拋掉了。

眾人又是一陣跟風，現在藥才上市，前景卻一度低迷，甚至還影響到了公司在海外的其他業務。

連帶的，海外銀行那邊的接也不順利。

飛機剛剛落地，顧謙就往顧氏趕，召開會議，想將國的項目停掉幾個，把資金挪到國外。

顧謙在會議時端坐著，顧堇姍姍來遲，面上從容，慢悠悠的拉開椅子坐下，又是那副恣意的模樣。

“阿堇，向天的項目怎麼樣了？”

丁助理把文件遞給顧謙，他打開看了看，完全比預想中好，“你還是那麼能耐。”

顧堇微聳肩，看見顧謙牙齒都要咬碎時，他嘗到了一快。

會議進行的并不順利，馬上要到年尾，國很多項目都在收尾，這個時候停掉，很多員工相當于辛苦忙活了一年。

商議到最后，宋歲歡帶組的項目本來就是邊緣，直接全停了。

組員的臉難看，會議結束后，幾個眼圈紅了，還有一個跑進廁所哭。

宋歲歡心里一方面覺得不爽，另外一方面也覺得自己沒用，這時顧謙的書找，“宋副總，謙總找您。”

全組人的目都集中過來，好像看到了一線生機。

宋歲歡勉強笑笑，去找顧謙。

顧謙一藏藍西裝，戴著金邊眼鏡，裝束再好上也是疲憊很重，他從一大堆文件里抬頭，讓書給宋歲歡倒杯水進來。

“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那邊的項目都給你停了。”顧謙摘了眼鏡著眉心，眼下都是烏青，看來很久沒有休息好了，“你們組年終獎不變，到時候從我私人賬戶劃。”

“謙總，這不合適。”宋歲歡道，“這段時間那些緋聞才停歇。”

顧謙重新戴上眼鏡，審視著宋歲歡，“你在意阿堇，所以害怕那些緋聞？”

宋歲歡往另外一方向說：“我一個孩子老是傳緋聞也不太好。”

“是我思慮不周了，過幾天有個環保國際峰會，你想去嗎？”

顧謙這是在給好了，宋歲歡還在猶豫，他又說：“那邊我正好有認識的人，最近好幾個生態園正在招標，你可以試試。”

他說：“你在顧氏，始終是埋沒了你，宋氏起步不容易，你要懂得抓住機會。”

宋歲歡查過那個峰會的資料，沒想到顧謙居然能為搭線，想起顧堇對的評價，有時候還是不要自作多的好，同意了。

兩人談完，正好到吃飯的時間，書給兩人定了午餐。

宋歲歡說自己訂餐了，顧謙說還有一些生態類的項目可以跟探討一下，推不下來，只好坐下。

顧謙那份更盛一些，他沒什麼胃口，用公筷把蝦都夾給宋歲歡，“阿婷最近沒難為你吧？”

這話說的曖昧，說的就好像兩人真有什麼似的，宋歲歡估著回答，“大嫂不是那種無理的人，氣一氣就過去了。”至于那些齟齬，不提也罷。

“阿婷就是這樣，在家還行，大事上總拎不清……”

宋歲歡越吃越心越慌，突然門打開，顧念出現在門口，將手里保溫壺里的東西盡數潑過來。

顧謙眼疾手快的擋了一下，他人高，那些湯水大多粘到襯衫上，整個人很狼狽，“念念，你做什麼？”

“這下被我抓到了吧？”顧念陪著劉婷過來送飯，看到歲歡就氣得不得了，直接提著保溫壺沖了進來。

反觀劉婷，一臉的震驚，好像一切都跟無關。

先是拿著紙巾幫顧謙，又問宋歲歡，“歲歡，你沒事吧？”

“沒事。”宋歲歡搖搖頭，臉上和脖子上也濺到了湯水，很燙，這會皮開始翻紅了。

“我跟歲歡在探討項目，吃個飯怎麼了，念念你也別太離譜。”顧謙慍怒。

“我……”顧念這下才覺自己是有點沖了。

這邊是公司，周圍都是人，顧謙也不好說什麼，只人進來收拾。

宋歲歡隨便弄了一下，下來辦公室，沒想到顧堇在里面坐著。

高大的一個人窩在沙發里，修長的疊著也延出很長的距離，看見宋歲歡的狼狽，他瞇了瞇眸子，卻沒有說話。

“有事？”宋歲歡略微冷冰冰的問。

顧堇先打電話給丁助理讓他送藥膏下來，才對說：“你似乎很喜歡摻和我大哥的事？”

宋歲歡看他這是都知道了，來看笑話的，不想回答。

“每次都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就為了那一點蠅頭小利，值得麼？”顧堇說的譏諷的，顧謙找，他掰著腳指頭都能猜到是為了峰會的事。

本來，他有計劃帶過去的。

明明眼前的人水楊花，腳踏兩只船似的搖擺，但凡換個人，他早就下了狠手了。

還得到在這跟他說話，可他心里不知怎地就是煩悶。

宋歲歡氣不順，說的也很諷刺，“對于堇總這種出生就在羅馬又天資聰穎的人來說，當然是蠅頭小利，可是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就是天載難逢的機會。”

“這種人？”顧堇心很壞，很惡劣，“你能不能專一一點，在宋氏占大頭的人是我。”

“呵，都忘了您是金主，是該好好侍奉，要喝茶嗎，還是需要別的服務啊？”

顧堇走近宋歲歡，一把扯過的手，眸底都是冰冷，那視線好像要化作利刃，想劃開眼前人這副清純的皮囊，“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他像甩開垃圾一樣甩開宋歲歡的手，“對垃圾又有什麼好期待呢？”

宋歲歡重復他的話，“是啊，對垃圾又有什麼好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