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川的聲音暗啞低沉,的昏天黑地。
要不是姨媽橫在中間,蘇北北真有推倒他的沖。
雙手不自覺勾住邢川的皮帶,深呼吸,“李熊的審訊?”
與此同時,陳博已經將李熊綁去碼頭,他頭上套著黑紙皮袋,手腳都跟椅子綁在了一起。
陳博先為主,覺得能讓邢川親自下令逮的人,一定是犯了大忌,比如擾蘇北北。
所以他想都沒想,見面第二秒就一棒子將李熊搖暈塞進麻袋里。
李熊連人影都沒看清就翻了白眼。
“啊呸,敢跟我們邢總搶人,想死在馬路上躺平就行了,還非得變著花樣死?”陳博提著一桶洗魚的水照著李熊的頭潑。
李熊被魚腥水嗆的“吧唧”一聲,提上氣來,他想站起卻發現只有腳指頭聽自己使喚。“我艸,誰他媽暗算老子,綁著我干嘛!有種來單挑啊!”
陳博拿著舀魚的瓜瓢對著他腦袋“哐哐”兩下,“單挑我怕你死得更快!你自己老實代,否則把你丟海里喂魚!”
“啊老子……”李熊頭昏目眩,但上依舊橫,“蘇婷喊你來暗算老子的是吧?你他媽扔啊,你他媽現在就把老子扔海里啊!老子我他媽會游泳!”
門口站著的幾個保鏢差點笑了,真是不知者無畏,第一次見到來邢家碼頭還能如此囂張的傻缺。
陳博磨了磨后牙槽,點開架著的攝像頭,碼頭的影像很快傳送到蘇北北前面的幕布上。
蘇北北正躺在邢川的上翻菜單,邢川一手卷帶著的長發,一手把玩著的耳垂,“想怎麼置?”
眼皮都沒掀一下,“刪照,道歉,永不擾。”
這邊的對話陳博在耳麥里聽得清清楚楚,來的路上他就把李雄的喜好清了,這貨長得五大三的,最怕蟑螂和老鼠。
陳博提著倉鼠籠在李熊耳邊晃,聽到老鼠的吱吱聲,李熊整個人都麻了!
“兄弟,有話好說……你別來啊,咱不殺生,咱們男人之間的事沒必要將老鼠摻和進來,是吧?”
陳博眼角了,“照片底稿在哪?”
“我沒有底照,也沒有拍過蘇婷的倮照,我就是氣劈富二代想嚇唬而已,我發誓我真沒有拍照片!”
蘇北北坐起,盯著大屏幕說:“問清楚什麼富二代。”
陳博領命,“把事經過說清楚,一個字就往你里塞一只蟑螂!”
李熊立馬焉了,聲音都帶著哭腔,“大哥,大爺,我真沒有欺負過蘇婷,是一直在欺負我,我在霖州開了家洗車店,剛開始是在我店里打暑假工,后來我們確定關系了,我是真心打算畢業就娶的,所以就把收銀算賬的事都給,結果不僅我店里的錢,還用我的錢綠了我,我好歹是個老實爺們,能不生氣嗎?”
“更可氣的是拿我的錢養完小白臉,現在又榜上了一個曲軒的富二代,我知道我打不過比不贏人家,我也不可能去打人,可我也委屈啊,我還不能上對兇我不得憋死,我就是想不通我對這麼好為什麼要綠我,還躲了我整整三個月,我沒辦法才撒謊說有倮照,我才是害者啊兄弟,蘇婷了我店里八萬塊錢我念著舊都沒有報警。”
聽到這,蘇北北太一陣突突,“如果他說的是實話就放他走吧,他和蘇婷的事我不會再干涉。”
蘇北北突然意識到,這個六年都沒好好跟自己說過話的表妹,應該重新去了解。
邢川將畫面調換到影片,“陳博會查清楚,先點菜?”
蘇北北心煩意,“你點吧,別給我加香菜就行。”
“香菜有那麼難吃嗎?”
蘇北北撐著下,“吃一口能把我熏死。”
邢川淡笑,給蘇北北點了清湯小火鍋。
揚眉,“你怎麼知道我吃火鍋?”
邢川將菜單遞給服務員,不冷不熱道:“我還知道昨晚送你回去的是曲軒。”
蘇北北眉心跳兩跳,這男人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他說順路。”
邢川毫不留破,“曲家在南府路,離泰華小區有一個小時車程。”
蘇北北靠在沙發上,著頭頂星空說:“我付了他200車費,還有一袋包子,算兩清。”
“在男人眼底你這種行為是在下餌。”
“在我眼里,你現在的行為是在吃醋。”
邢川擰眉,“你想多了。”
蘇北北莞爾微笑,“邢先生同樣想多了。”
一無形的火藥味彌漫在兩人中間。
邢川抬眸睨著蘇北北,心里的有些不爽,“曲家的長輩一直在合適的聯姻對象,不可能接你表妹這樣的份,告訴及時止損才不會惹禍上。”
末了,他還是沒忍住,“你也最好離他遠一點。”
這種帶著命令的語態讓蘇北北也窩火,“我還不至于去跟我表妹搶男人,而且門當戶對的意思我懂,配不上曲家我同樣也配不上,何必倒上去自找沒趣。”
這時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現場的冷冽氣氛讓人不寒而栗,兩名服務員小心翼翼端上菜,退出的瞬間,腳底抹油,一口氣跑進電梯。
一大桌子菜,兩人都沒了胃口。
邢川將牛排和意面上的香菜夾到一邊,用碟子蓋住,“有自知之明,難怪一開始就挑明不不結婚。”
蘇北北暗自提了口氣,這怪氣的調是影也配不上他邢大總裁嗎?
將叉子叉進生牛里,放進火鍋里攪拌,“男人睡睡覺就好,為什麼一定要談結婚,嫌自己命太長嗎?”
邢川筷子的手猛然頓住,再抬眸看向蘇北北時,眼底仿佛結了冰,睡睡覺就好?
把他當什麼了?
“蘇小姐承諾過我長胖五斤,剛好你有一周時間來兌現承諾。”他站起,雙手系扣,“下周我會親自驗,一兩都不行。”
蘇北北:!!!
邢川無視蘇北北眸底的抗議,轉出門,還不忘叮囑門口的經理,“蘇小姐胃口很好,要是浪費一盤,就加十盤,不盤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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