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都是一米九左右的大個子,這麼瘦瘦小小的,救得了誰?
無語了幾秒,黎瑭幽幽地開口:“哥,你醒醒,你胳膊比我腰還。”
黎淵冷笑不語。
就在這時,姜令詞突然溢出微涼的兩個字:“我救。”
兄妹兩個齊刷刷看向他——
姜令詞云淡風輕:“我有海上救援證。”
黎淵砸方向盤:“靠,被他裝到了!”
坐在副駕駛黎瑭慢吞吞地說:“哥,你也裝的。”
“你還敢說,一直拖后,姜家什麼家世,你是真敢招惹。”黎淵那張英俊冷艷的眉目在昏暗車廂,有種灼灼人的氣場。
沒了外人,在黎瑭面前,他冷下臉時,還是很有為哥哥的威懾力。
黎瑭立刻認慫:“太了嘛……”
黎淵被這話膩到了,神有一瞬間扭曲:“……”
“什麼不的,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天天喊著不婚主義。”
“我治好了。”
“治好了?”
“對啊,有治不婚主義的特效藥,你要是也想治,我讓大師寄幾顆過來?”
沒錯,黎淵才是最資深的不婚主義者,并且從達到已婚年齡一直踐行到現在,十年了。
“黎瑭,你當你哥是傻子?”
黎淵一踩油門,藍庫里南瞬間飛馳而出,這超絕推背差點讓黎瑭吐出來,攥住安全帶:“哥哥哥,這是越野車不是跑車,你悠著點!”
哥絕對不是傻子,是瘋子!!!
“跑車?”
“你背著我玩跑車了?飆車?”
黎淵敏銳地捕捉到話中的重點,恰好車子也駛了市中心,他放緩了速度,面無表地問。
黎瑭下意識想捂,“我沒……”
“說實話。”
“沒飆車,就玩過一次賽車,還是姜令詞陪我玩的,我以后再也不玩了。”黎瑭懨懨地把那天賽車的事向哥哥匯報了一番。當然完全去掉了賽后跑車的香艷。
“反正,我以后都不玩了。”
要不是最近每晚夢中都是被姜令詞口,是那差點劇烈撞上的車頭,就足夠做好幾天噩夢。
這樣想想,做春夢還能接吧。
黎淵若有所思,他用了無數辦法都沒讓妹妹打消玩這種危險游戲的念頭,反而越來越叛逆,越危險越要去試,姜令詞居然用這種方法打消了的念頭。
姜家的人都會教孩子。
可惜,跟姜麟認識的太遲,不然可以早點流一番育兒心得。
黎淵最終問:“真要嫁?”
黎瑭:“嫁吧。”
“反正不嫁他,我也不會嫁別人。”
黎瑭這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嫁給姜令詞,就是堅定的不婚主義,但落在黎淵耳朵里,了自家妹妹非姜令詞不嫁的意思。
黎淵:“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黎瑭:“實不相瞞……是我給他灌的。”
姜家老宅,書房。
恰好姜麟也與兒子提及黎淵:“黎淵在商界雖以手段乖張狠戾著稱,其實心相當,自從我們在那次晚宴相談甚歡后,他跟我多次請教育兒心得,生意投資眼也相當一致,我覺與他頗有緣分。”
“之前聊過結拜,我琢磨了下這事兒可行,難得遇到個如此有眼緣的人,今個兒正式跟他提起時,他讓我回家問問兒子。”
姜令詞這才知道,原來黎淵今日在漁驟府約的是他父親。
真是……
巧。
姜令詞淡淡地說:“結拜就不必了。”
“我也沒到什麼事都得經過兒子允許的年齡吧?”姜麟隔著辦公桌,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兒子,似有些不滿。
姜令詞抬眸看向父親,薄溢出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可以結親。”
向來溫潤儒雅的姜麟難得失態地掉了書,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什麼?”
“結親。”
“黎淵是黎瑭的親哥哥。”
“原來如此。”姜麟恍然大悟,他就說怎麼黎淵態度變得這麼快,原來不是想和他撇清關系,而是還有這麼一層緣分。
不過……
他極輕地笑了聲,“難怪他心不好,也不喊我姜哥了,原來是平白無故輩分矮了一輩。”
原來黎淵每次提及的驕縱叛逆但又純粹可的妹妹,就是他未來兒媳婦黎瑭。
“你眼倒是好,本以為是無父無母的小可憐,沒想到人家有這麼一個厲害哥哥,黎家的未來,前途不可估量。”
不一定會遜于他們這些傳承上百年的名門世家。
“從未見您對誰有這麼高的評價。”
姜麟斂起笑容:“你別看黎淵在商場風評褒貶不一,實則他品行作風明磊落,你可知黎家曾經也算是陵城的新晉豪門,不過曇花一現,黎家父母在一次飛行事故中雙雙遇難,留下巨額債務,當時黎淵應該只有十五六歲,小小年紀扛起來上億負債,變賣所有家產與所有古董,一筆一筆,輟學三年,還清了所有債務,此后自學考上大學,大學期間創業、養育尚且年的妹妹,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還能白手起家,短短十年創下別人幾輩子也創不下的輝煌就,你說……”
外面驟然刮起大風,姜麟起,站到落地窗看向窗外。
突然刮起的大風吹得園丁剛栽上的兩棵小樹搖搖墜,尤其稍小的那棵看起來極為脆弱,總讓人擔心下一秒會不會連拔起。
然而大的那棵頂在風口,擋住了大多數的狂風。
它們就這樣搖搖晃晃的等到風散。
雖然新鮮的葉子被吹掉了很多,雖然枝干被折斷了一些,但它們依舊拔的扎在那里,一場溫的春雨落下,又會長出新的枝葉。
“這樣一個人,他怎麼會不功呢。”他有能力有野心,他會站的比任何人都高。
姜令詞站在父親邊,一同看著那兩棵小樹。
商場上如果不狠,就會被吞噬殆盡,本沒有出頭的可能,可黎淵把黎瑭保護的很好,群狼環伺之時,也無人知曉他還有黎瑭這麼一個弱點。
黎淵是好哥哥,但……管的太嚴了!
他回國的這段時間,黎瑭被盯著,連和姜令詞打電話的時間,都要嚴格管控,電話play都沒辦法。
黎淵趁著自己回國這段時間稍長,堅決要給妹妹掰正七八糟的作息,熬夜不可能,六點半起床運。
黎瑭現在有種香味俱全的食吊在眼皮子底下一直晃,張就能到,卻被大黎捂住,讓忍忍,過幾天再吃。
這誰忍得了啊。
黎淵平日里跑步不喜歡在室跑步機,他喜歡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不止一次被黎瑭吐槽他是老年人好。
而黎瑭這個起床困難戶,每天一早被哥哥喊起來,撒耍賴不管用。
今天小黎照樣六點半準時出現在別墅門口,開始苦大仇深地跟在大黎后跑步,一邊跑一邊魚。
黎淵穿上西裝很有西裝暴徒的味兒,下西裝穿著夏季運服,又依稀可見猿臂蜂腰,結實極發力,像是一只于市井、收斂了野的猙獰兇。
他見不得黎瑭魚,提溜著后頸服,像是小時候溜一樣,“快點跑,注意呼吸……”
黎瑭覺得自己大人形象全無:“哎呀,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別提溜我!”
“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
“我還要不要面子!”
黎淵本來就高,黎瑭雖然不矮,但是在哥哥面前,依舊跟小孩沒區別。
“誰會看你。”黎淵覺得想太多,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觀眾。
還沒跑兩步。
下一秒。
鐵藝圍欄外,一輛又一輛的黑豪車緩緩駛來,同款頂配勞斯萊斯,還是連號的車牌,緩慢地停在了別墅外的獨立私家車道。
門前路很長,但從別墅門口往后看,本看不到最后一輛在哪里,黑的一片。
黎淵視線落在那邊,提著妹妹的手臂一頓,英俊冷艷的面容此時染上幾分凝,這麼大的陣仗,他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男人淡薄翹起冷弧度,姜家給下馬威呢?
不得不說,有時候脈當真十分神奇,比如兄妹兩個的腦回路,偶爾出奇的一致。
上次黎瑭去見家長,也是滿腦子下馬威。
黎瑭循著大黎停駐的目看過去,目便是——
一黑西裝的保鏢打開最前方那輛車牌號全是1的勞斯萊斯幻影,不用猜,后面一輛全是2,再后面全是3……以此類推。
向來低調的世家,一旦高調起來,才是真的詮釋四個字——天壤之別。
姜令詞下車,一襲矜貴得的雙排扣西裝出現在別墅門口。
黎瑭沒多想,第一反應是,救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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