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在樓下等了近一個小時,才見顧知珩從樓中出來。
果不其然,他的左已經變得有些微跛。
就算顧知珩再怎麼克制,再怎麼掩飾,都逃不過張特助的火眼金睛。
張特助嚇得直冒冷汗。
他驚呼一聲:“我的小祖宗啊!”
立刻就迎了上去,準備扶一把,顧知珩直接擺手,推開了他。
看著他忍的神,張特助立刻念起來:“我的小祖宗,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你的不想要了,好好地逞什麼強……”
“閉!”顧知珩冷冷道。
張特助這回也是倔脾氣上來了,繼續碎碎念:“你什麼時候才能聽話一點,你要是再出個好歹,你讓老太爺怎麼活,你讓……”
“閉!”顧知珩繼續警告道。
這一次他的語調更冷,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顧知珩:“你想回老宅陪爺爺,直說。”
張特助立馬噤聲。
雖然他心底里還是不服,但不敢再造次。
老祖宗和小祖宗,那還是小祖宗好伺候一點,他分得清。
嘆了一口氣,張特助亦步亦趨地跟在顧知珩的后頭。
等到顧知珩上車,張特助這才趕忙往顧知珩的公寓開去。
等紅燈的間隙,張特助自作主張的給家庭醫生去了一條信息,讓他趕到顧知珩的公寓待命。
等到顧知珩回到公寓時,唐醫生已經在門口等著。
顧知珩下意識地回頭看了張特助一眼,眼神中帶著一怒氣。
張特助有些心虛,但還是堅持道:“還是讓唐醫生看看,放心一些。”
顧知珩沒有說話,微跛著進了屋。
公寓,顧知珩平躺在沙發上,唐醫生開始仔細地替他檢查。
唐醫生微抬他的左,反復搖晃,來回敲打。
顧知珩的眉頭雖然微微皺起,但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唐醫生在顧家當了半輩子的家庭醫生,對顧知珩的臭脾氣了如指掌。
他輕聲道:“忍一忍,很快就好。”
顧知珩沒有說話,在后頭看著的張特助倒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唐醫生,怎麼樣?”
唐醫生神凝重。
檢查完畢后,唐醫生:“顧總,搬重了?”
顧知珩向來不是一個配合的病患,張特助代勞回答道:“是的。”
公主抱,怎麼不算搬重呢!
唐醫生嘆了口氣:“顧總的需要小心保養,能恢復這樣已經是奇跡了,可不能再任了,不然大羅神仙來都保不住它。”
顧知珩神冷淡:“知道了。”
張特助見顧知珩這樣的態度,當真是服了這個祖宗。
他面張地看向唐醫生:“這又跛了,可要?”
唐醫生:“之前我就關照過,任何重都不能搬,不能,他的不起這樣的折騰。”
張特助:“那怎麼辦?”
唐醫生:“顧總的傷勢還需要時間慢慢恢復,我一會開一些止痛和消炎的藥,暫時緩解一下疼痛。”
張特助點頭。
唐醫生看了一眼顧知珩,提醒道:“最主要還是要顧總自己聽話,注意休息,這啊可吃不消再折騰了。”
顧知珩面無表:“聽到了。”
唐醫生無奈,心中腹誹:聽到有什麼用,你倒是做呀!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中吐槽吐槽。
顧知珩這脾氣,老太爺來了都不住,就別提他這個醫生了。
臨走前,唐醫生留下了兩盒藥給了張特助。千叮嚀萬囑咐一番,務必讓張特助看著顧知珩別再嚯嚯他的,這才稍稍安心地離開了。
送走唐醫生,張特助去給顧知珩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中:“顧總,吃藥吧!”
顧知珩瞥了一眼桌上的藥,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手拿起,將藥片吞了下去。
吃完藥,顧知珩抬頭:“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張特助立馬正:“查到了,那人名如行,是小姐的表弟,現在是一名模特。”
表弟?
顧知珩有些意外。
如雪和如行的談話過程,他都有目睹。
但是,距離隔得較遠,他聽得不太真切。
從兩人激烈的爭吵和如雪的挽留里,他還以為那是欠下過的“債”。
沒想到,居然會是的表弟。
而這個弟弟,顯然是恨了。
在家到底過的什麼日子?
顧知珩微瞇起眼,臉上的表變得越發沉。
張特助嚇得一激靈,他跟在小祖宗邊那麼多年,小祖宗暴怒時就是這副表。
但是,除了5年前,顧知珩發過一次瘋,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這樣沉的臉了。
小姐的表弟做了什麼,惹怒了這小祖宗?
張特助還在心里犯嘀咕,顧知珩卻直接放話趕人:“你回去吧,明天不用來接我。”
張特助一愣,下意識問道:“顧總明天有事?”
這他到底還要不要了?
張特助不免有些擔心。
顧知珩淡淡道:“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
張特助剛想開口勸,小祖宗懾人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他心中一,連忙改口:“好的,顧總,那我先回去了,您有什麼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
顧知珩點頭。
臨關門前,張特助左思右想還是又提醒了一番:“顧總,您記得按時吃藥,以后抱小姐這種力活就別再干了。”
眼見著顧知珩的臉越發難看,看起來馬上就要發飆,張特助這才逃也似的離開。
第二天,顧知珩六點半就到了如雪的公寓樓下等人。
顧知珩:我到了。
他給發了一條信息,以免錯過。
等了一會,如雪才回復:你來接我?
不怪如雪驚訝,昨天他明明說的是“派人”二字,聽得明明白白。怎麼睡了一夜,他就親自來了呢?
顧知珩:張特助出差了。
(張特助:???我怎麼就被迫出差了呢?)
如雪沒再回復。
十分鐘后,急匆匆的影出現在單元樓下。
的腳還有些微跛,但表看上去還算松快,應該是不疼了。
顧知珩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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