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顧知珩，我之前說得是認真的，你想和我做嗎？”

忍了一夜的顧知珩，終于因為如雪這句話，徹底破功，幾近破口大罵：“你到底發什麼瘋？”

直接無視了顧知珩的怒氣，踮起腳尖，就在他的上輕輕一吻。

猝不及防的一個吻，讓顧知珩愣在了原地。

如雪的眼神格外認真：“你想嗎？”

顧知珩難以置信：“你酒還沒醒？”

如雪搖搖頭：“你想嗎？”

顧知珩瞇起眼，聲音低沉又喑啞帶著警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如雪沒有說話，又是踮起腳尖，在他上輕輕印下一吻，當作是的回答。

這一吻，徹底打碎了顧知珩的冷靜。

他的眼死死盯著，惡狠狠道：“你別后悔！”

然后，什麼都沒想，他就上前俯低頭吻住了。

顧知珩好像將之前所有的不滿和怒火都發泄在這個吻上。

如雪沒有退，反倒是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得更近。

顧知珩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瓦解。

吻了一陣后，顧知珩終于松開了如雪，他的手上的，眼中閃過一掙扎。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又往他上湊了湊。

轟一下，瞬間點燃了顧知珩心中未熄的火焰。

他的眼神中閃起一簇火，繼續惡狠狠道：“這是你自找的。”

然后，他將攔腰抱起，轉又回到房中，幾個大步向前，就將丟在床上。

即便已經喪失了理智，顧知珩還是給了如雪最后一次機會：“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如雪卻格外堅持，一把拉過顧知珩，將他在自己上。

顧知珩角輕輕一抿，不再跟廢話：“保護措施呢？”

顧知珩的聲音很低，磁滿滿的聲音里有克制的，也是再再給如雪機會。

可如雪早已不管不顧，環著他脖子，點點頭：“沒關系。”

今天確實鐵了心，要爬上他的床。

顧知珩的目在上游走，沒再繼續下去。

似是被看得害，如雪一把環住了他，咬住了他的，呢喃道：“你是不是不會？你還是……”

是不是男的話還沒問出口，顧知珩的手就在腰上了一把。

上，發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明明跟他是一樣的，卻又格外香甜。

當然是不是男這個問題，顧知珩也沒打算讓問出口。

他與生俱來的克制、矜持，在此刻就像是扔破布一般，被他扔在一旁。

一聲從的間溢出，如雪有些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不敢相信剛才的聲音是從里發出來的。

顧知珩卻聽得頭皮發麻。

他沒法再等！

昏黃的燈，過半掩的門微微閃爍。

直到完全沒有力氣，如雪才沉沉睡去。

沉睡前，腦海里反復想著的卻是一句臟話。

這TM太疼了，到底是誰在喜歡這種事。

而顧知珩在耳邊說的那句“我們往吧”，也終是沒有聽見。

等到第二天，顧知珩被電話聲吵醒，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他了太，拿起床頭的手機，是公司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喂。”

那頭傳來同事急促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張：“你終于接電話了？你怎麼了？這個點還沒來上班？”

顧知珩是一個極有時間規劃的人，又責任十足的人。

曠課、曠班這樣的事絕不可能發生在他上，所以也不怪同事會如此著急。

顧知珩假裝咳嗽了一聲：“有些冒了，幫我跟王律說一聲，我下午來公司。”

同事的聲音明顯松了一口氣：“生病了就在家休息吧，下午別來了，我去跟王律說。”

顧知珩沒有拒絕。

掛斷電話后，他下意識地了床側，結果空無一人。

他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這才發現，床上早已沒了如雪的影。

被窩已經發涼，顯然離開了有一陣。

他起走到客廳，茶幾上的包也不見了。

本能反應的，他撥通了的電話，結果聽筒里傳來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的聲音。

可能是害了，可能是手機沒電了。

他給找了各種理由，基于昨晚那樣的況，他也準備給時間。

他做好了明天再去跟坦誠相待地談一下的決定。

他甚至在心底淺淺規劃了一下兩人的將來。

結果，隔天他再打的電話，依舊是“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第三天，還是。

第四天，依舊是。

怎樣都沒法再聯系到，顧知珩只能直接去學校找。

哪知，系上的同學卻告訴他，已經作為換生去國了，而且走得非常匆忙。

顧知珩一開始不信。

但，當他在校園公布欄上看到如雪的名字，發現那是一張前往國哈佛大學的醫學生換生的名單時，他才不得不接這個事實。

騙了他。

又消失了。

這一次消失得徹底。

兩人一別就是5年，直到在北市第一醫院的腸科，他再次遇見。

已經認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