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皎很見他打扮得這麼年氣。

高中的時候，為數不多地在幾次假期的時候看到過他沒穿校服時候的模樣。

量拔，所以穿著簡單的T恤都有清勁的覺。

印象比較深的其實是一次，作為班長提前在開學前去學校準備什麼東西，正巧見他來找班主任拿什麼蓋章材料。

出辦公室時抱著一沓資料，走路太急出門拐角的時候撞到正走過來的他。

上面幾張往外飄了出去。

他隨手接住，然后放在抱著的東西上面。

沒等說完“謝謝”，人就已經進了辦公室。

故意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他散漫地站在老楊前，也是簡單的T恤運，腦袋后還翹著一縷頭發，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當時還在為此竊喜。

覺得自己窺到了他私下不常有的一面。

心充盈一種無形的滿足。

現在他這樣站在面前，漆眸染笑。

眼尾半，冷利的五線條都和下來。

一點沒有之前那樣高高在上的疏離。

余皎眉眼地彎起，“你穿這樣，覺像高中生。”

周居凜挑眉，“喜歡？”

眼睛亮晶晶的，本就是清亮的琥珀眸，閃著的時候更為明顯。

余皎他的T恤衫，純棉質地，很舒服，含笑看著他，輕輕點頭。

周居凜玩味揚，勾了勾的下，“原來你喜歡年輕的。”

余皎沒忍住勾住他的脖子，踮腳親上他的。

“我喜歡你。”最后一個字還特地加了重音。

周居凜心臟驟然失重，眉梢輕挑，沒想到這麼穿對如此有吸引力。

如果不是今天有事，就直接穿著這服哄玩兒了。

可能的接度都會比平常高一點。

算了，晚上再說。

“給你準備了服，在帽間，換好就下樓，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余皎點頭，“好。”

等到去帽間一看，準備的服跟他是一套的裝。

T恤都是同版型對稱圖案的，但是的是短款，不是很寬松的版型。

穿上比較修，掐出纖細的腰肢。

于是余皎干脆扎了個丸子頭，顯得比較青春靚麗一些。

下樓到餐廳，走到他面前轉了一圈，“可以嗎？”

周居凜給盛著粥，認真地看了眼，“很漂亮。”

“站過來點，給你拍張照。”

余皎走近了點，乖乖地比耶，讓他照了好幾張。

不是很會拍照的人，所以拍照手勢還停留在簡單的剪刀手上。

但是他有時會給拍照，還會夸很漂亮，現在到他要拍照的要求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湊過去看了看，真的好看的。

然后看著他把桌面又換這張照片。

……

吃完早飯，周居凜沒開車，反而帶著去坐了門口的公。

等到兩個人刷卡上車之后，都還在恍惚之中。

兩個人后排靠窗的位置。

公車上有不穿著校服的學生。

余皎看了看旁的男人。

他手里拿著的小挎包，散散地敞坐著。

好像覺到他要做什麼，沒有多問，只是將手默默鉆進他的掌心。

他到，自然地握。

車子行了兩站，機械的播報音響起：“車輛到達崇英大學附屬中學站，請從后門下車……”

兩個人隨著學生一同下車。

余皎開玩笑似的問他：“你哪里坐過公車上學？”

周居凜跟門口保安涉，聞言笑了聲，“坐過。”

有段時間他放學時總會在單車上發現掛著的信封或者禮品袋，每次理這些都非常浪費時間，于是干脆選擇坐公。

不過也只持續了一段時間，后來他讓人協調把單車停在別的地方，就沒發生過這種況，就恢復了騎車。

余皎很詫異，“我以前都是坐公的，怎麼沒見過……”

好像是有一段時間冒發燒，坐公的時候昏昏睡，坐過站還遲到了，之后病好之前就都是媽媽騎著電車接送。

“可能錯過了。”周居凜了的頭。

余皎現在已經可以釋然地談論，“如果當時跟你坐一路公去學校的話，我大概會開心一整天。”

周居凜牽著進校門，在熙熙攘攘地往學校里走的學生中偏頭看。

其實沒有多大的變化，沒有化妝，皮很好很白，就像一個高中生一般。

他可以過這副樣子回憶起高中時的模樣。

他溫聲道：“現在我要因為你這句話，開心一整天了。”

余皎忍不住笑出聲，牽著手朝里走。

周居凜沒走尋常路，反而找了一條沒什麼人走的小路。

“我之前應該是從這里走去教室。”

余皎恍然，“怪不得我從沒在去教室的路上看到你。”

“這里有一片矮墻，有時候自習不愿意上，我就會找機會翻出去，去網吧待會兒，寫完作業再打會兒游戲消磨時間。”

“你還翻過墻嗎？！”

周居凜笑，“班長以為，我是什麼好學生嗎？”

“從這走基本都會上校領導，所以沒什麼人愿意走這里，正好方便我。”

“開始幾次還要應付應付，后面就是各走各的。”

他平淡地敘述，這點小事他從來沒有刻意記憶過。

但是現在都想事無巨細地分給。

好像兩個人曾一起擁有過這些經歷。

余皎忍俊不。

腦海里不自覺構畫出他和幾個啤酒肚的中年領導互相不搭理但又一起走著的場景。

有點搞笑。

余皎笑著道：“我見過你走這里，其實有次也想試試，但是看到主任也跟著進去了，我就不敢了。”

“等下。”突然想到什麼，“那現在到校領導怎麼辦？”

話音剛落，一道渾厚威嚴的聲音從后響起，“前面那兩個！”

“干什麼呢！不穿校服還手拉手逛起來了，把學校當你家后花園呢，哪個班的膽子這麼大！”

余皎本能地嚇一激靈。

高中三年都沒有 被老師這麼吼過。

周居凜卻面不改，摟著轉，“老師，人班的管不管啊。”

“什麼人班的，學校哪有這種……”

前面中等材戴著眼鏡的主任看清來人之后，腳步一頓。

周居凜他還不至于不認識，上次校慶他也去接待來著。

“……周總？”

周居凜散散揮手，“老戴，帶朋友來逛逛，不違反校規吧。”

戴主任訕訕地推了推眼鏡框，“這倒是不會。”

他打量了下余皎的模樣。

他也不是什麼落后的人，前段時間老師們也八卦，說是周居凜跟自己高中同學談上了。

幾個人把老楊過來問了問，還在畢業照上指了指。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看著還不錯。

他道：“那行，你們慢慢逛，需要什麼直接說就行。”

周居凜點點頭，“麻煩了。”

余皎跟著道：“謝謝戴主任。”

戴主任越過他們去行政樓，覺得兩個人能在一起還真是神奇。

這小孩看著還是那麼乖，說話的，這周居凜還是這麼難搞。

當年他上是十分萬分的頭疼。

背景在這，能力也在這，就算不服管他也奈何不了。

所幸他當初沒談朋友，不然真是禍害人，影響那一屆的學習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