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是你在忙,在張羅這一切,你還……獨守空房?”
海涵怎麼想也沒料到是這種結果。
他的臉漸漸變得慘白,再由白轉青,已然在瀕臨發的邊緣徘徊了。
海棠點點頭。
靜靜地等待接父親狂風暴雨般的訓斥。
的確,海涵氣得肺要炸了。
“昨天你不還是信誓旦旦地跟爸爸說,景澈也喜歡你,你們是兩相悅領證不是嗎?”海涵用手捂住自己的口,提醒自己要冷靜,“怎麼好端端的,就又去T市了。難道那個初的分量要比你這個新婚妻子還要重嗎?”
“我也不知道。”海棠一下子被這話傷了,憋著委屈,“我也不知道景澈心里到底喜不喜歡我,我不敢……我不敢去問。”
聽到這話,海涵頓了一下。
“那景澈為什麼答應娶你,和你這麼快就領證?他究竟有什麼目的?”海涵瞇著眼睛問道,“我未能及時趕回挽救故人的命是我的錯,我會盡力地去償還景澈,彌補景澈,扶持景家的產業,但是如果景澈不你卻因此來要挾你的話,那麼這門親事就是拼上我這把老骨頭,我也會反對到底。”
海涵暗暗咬牙切齒,說得很堅決。
意思很明白了。
他欠景家一個人,是他的事。
他會竭盡所能去償還彌補。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搭上一個兒。
說到底,海棠并不欠景家任何。
如果景澈不是發自心的喜歡海棠,那海棠的后半輩子豈不是要毀了?
“不是不是,與景澈無關,是我尋了借口,是我強迫的他。”海棠一聽父親把罪責全都怪罪在景澈頭上了,連忙為景澈辯解。
本想睜著眼睛裝糊涂,但事到如今,鐘家婚在即,景澈人又在異鄉,眼下若想讓父親出手幫忙,就必須要將實和盤托出了。
海棠嘆了口氣,扶著父親重新坐回了沙發,將昨天自己是如何勸說景澈領證的,用的什麼借口,如何苦苦哀求的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本來,當初去和念初坦白時,就是以景澈沒錢為幌子。
本來,當初去勸景澈訂婚時,就是拿經濟危機為要挾。
本來,當初去求爸爸答應融資時,就是以領證為借口。
這一切,仿佛都是海棠自己設計的一個局。
而海棠自己,便是這個局唯一的賭注。
聽完海棠的解釋后,海涵神微,蒼老的面容上迸裂著一慍怒。
他抬起頭,冷厲地訓斥道:“海棠,從小父親是怎麼教育你的,要為人正直,堅韌果敢,如今你怎麼能夠趁人之危,在景澈最困難的時候以婚姻捆綁他呢,這……這和落井下石有什麼區別呢。”
聽到這里,海棠幾乎是下意識的瘋狂搖頭。
有些慌了神,蒼白地為自己辯解著:“不是的爸爸,我沒有迫他,一方面我真的是怕父親為難,除了傅叔叔之外,那幾個董事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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