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下去之后,直接走向了廚房的冰箱里。
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罐可樂。
顧祁有些驚訝,“你不是從來都不喝這些飲料的嗎?”
這家伙平日里跟個老干部一樣,這也不吃那也不喝,整的跟個無無求的出家人似的。
司禹瞥他一眼,隨后就順手將可樂丟給了他,后者穩穩接住后來立馬就打開喝了兩口。
相比于顧祁的隨,司禹更顯得從容不迫,他打開后仰頭喝了一口,之后就一直放在了桌面上。
“今天想試試了。”他解釋道。
果然,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
司禹不喜歡這種汽水。
顧祁笑了笑,晃著手里的可樂瓶,“所以,是什麼會讓你有這種想法?”
能讓這個老干部去嘗試不喜歡的東西,看來這個事的影響有點大啊。
司禹坐了下來,眼睛有些無神地盯著面前的可樂瓶,“你......懂得怎麼剖析人心嗎?”
“......什麼東西?”顧祁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沒想到這家伙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
“我從小跟我爹出那些場合,那些人虛與委蛇的臉我倒是比較明白。”
“至于人心?有些人只有生理學意義上的心。”
“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
顧祁最后一句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司禹的手指輕巧地擺弄了一下面前的可樂瓶,只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只是想知道是怎麼想的。”
顧祁疑,“?”
司禹閉了閉眼,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若是說了的話,興許聽聽別人的意見還能想得明白一點呢?
最終,他開口道:“小司說今晚想和我睡,但是......被我攔在門口拒絕了。”
顧祁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
他之前邀請那個小不點都不愿意,眼前這個家伙竟然還拒絕了小司。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過更讓他驚訝的還是這個妹控竟然還會舍得拒絕他那寶貝妹妹。
這怎麼狠得下心的?
司禹基本能猜到他會是這個語氣,神如常:“因為我今晚要看書,怕打擾到休息。”
“......就這樣?”
“不然呢?”
“......”顧祁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要是別的理由就算了,看書?
不過這也確實符合司禹的老干部作風,一個勁的死腦筋。
也是難為小司了。
他默默在心里心疼了一下那個孩子。
司禹見他不說話,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嗎?”
“......沒事,你繼續說。”
司禹神莫名地看了他一下,在腦里想好說辭后,娓娓道來:“我攔住之后,......好像哭了。我猜可能是擔心我會下午那件事而難過,所以才要過來。”
顧祁:......為什麼總有種他在跟我炫耀的覺?
不過,看司禹那副苦惱的表,基本上排除了這個可能了。
誰會大半夜沒事跑來和他炫耀在這個。
“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麼?”一直找不到矛盾源頭的顧祁直接問道。
司禹也答不上來。
但是心里頭那種怪異的覺還是一直存在。
“你直接告訴我,生有時候到底在想什麼?”他有些煩躁道。
顧祁口而出,“我怎麼知道?”
開什麼玩笑,他接過幾個生?
可以說,除了小司以外,他幾乎沒有和其他的異相過。
“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問小司不就好了?”他不以為然地說道。
“要是不說呢?”
“......那你就旁敲側擊一下。”
這個場面,顧祁覺得異常詭異。
有種倒數第二在教倒數第一做題的怪異。
不過他還算是自認為稍稍有些經驗,“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去看書調查唄。”
世界無奇不有,他相信肯定會有相關的書籍的。
司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贊同了他這個荒謬的建議,“好,回頭我去查一下。”
這簡直算是病急投醫了。
顧祁一口喝完剩下的可樂,“所以你們兄妹這算是鬧矛盾了對嗎?”
司禹對上他那雙狡黠的桃花眼,不不愿地承認了,“嗯,是有點。”
要是他真的能想得通的話,也不至于會去找這家伙來梳理思路。
而且他說的話也沒幾句是有用的,但聊了一通下來,總好過比他憋在心里胡思想。
畢竟人總是要發泄一下自己的緒的。
就在司禹以為這家伙就要開口嘲笑他的時候,只見對面的那個年忽然低下了頭,神罕見地有些許低落。
“怎麼了?”他問道。
顧祁搖搖頭,笑了一聲,看起來很是苦。
“沒事,就是忽然有些羨慕你還有個妹妹能和你鬧矛盾。”他衷心慨道。
司禹角勾了一下,“顧叔叔也不算老。”
“呵,得了吧,我爹早就結扎了。”年隨意說道,完全不忌諱任何東西。
司禹默了一瞬,“是因為阿姨嗎?”
他并非不知道顧家那些事,只是這家伙平時隨慣了,加上顯赫的家庭背景,幾乎讓別人忽略了他的世。
顧祁的媽媽在生完他之后就去世了。
顧夫人不好,早在剛查出懷孕的時候就被告知有早產的風險。
但還是堅持把顧祁生了下來,沒過多久就因為大出而去世,顧祁的生日就了他母親的忌日。
所以,顧祁從有記憶的那天起,唯一能見到的就是顧夫人的墓碑。
顧宴那段時間沉浸在喪妻之痛里,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到最后漸漸麻痹自己,了現在的風流公子。
不過他也有原則,那便是絕不會和別的人生孩子,也不會再和其他人結婚。
顧祁回想著那些陳年往事,過了許久,鼻子里才發出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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