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跟先前那個所謂的激的笑容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司禹的注意力不在臉上，他甚至都不太敢去看小司的眼睛。

真是.......糟糕啊。

竟然被臭妹妹的一句話就干趴下了。

有些難為呢。

年用手背捂住了角，不讓他上的那個小不點看到自己上揚的弧度。

免得這個小家伙又開始嘰嘰喳喳的。

吵得他頭疼。

小司難得看見哥這麼“”的模樣，不由得盯了他一會兒。

年側著頭，下頜線觀又流暢，白皙的頸脖因為主人的緣故而微微著，耳尖紅得艷滴，深邃的眼尾也沾上了些許紅潤。

許是覺察到小司熾熱的視線，司禹終是忍不住，用了另一只手捂住了的眼睛。

理隔絕那道目后，年砰砰跳的心臟才稍稍緩和了一會兒。

莫名其妙被迫閉上眼睛的小司：“......哥哥你干嘛？我還沒說完呢。”

這人怎麼害起來變得這麼扭了？

奇奇怪怪的。

掙扎了一會兒，發現以自己的力道本就掙不開后，又道：“你快點拿開你的手。”

司禹沒管，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輕咳一聲道：“你現在就可以說了。”

“......”

這要讓怎麼說啊？

“我要看著哥哥說。”抗拒道。

不就是害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青春期的男孩子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不過司禹還是堅持，“你先說。”

他能覺到自己臉上還有些燙，不用看都知道定是通紅的。

看來下次不能再讓這個小家伙隨意表達心意了。

小司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直球的子能讓親哥這麼苦惱，現在對司禹只有不理解。

不過也沒再強求，既然他不讓自己看他，那就不看好了。

小司繼續說自己沒問完的話：“那哥哥到底陪不陪我去呀？我可以等你放假的時候再一起走呀。”

反正現在離司禹放寒假的時間也不遠了，等得起。

司禹的臉也緩和了下來，了自己的臉，確認恢復正常后，這才移開自己的手，說道：“小司可以先去，學校那邊放假了之后我自然會去找你。”

也不懂這個丫頭怎麼就這麼執著著要自己陪去，索想出了個折中的辦法。

差，不得京城的寒風，能盡快去南城就去。

小司對他的這個辦法有些不滿，悶悶道：“可是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放假。”

不想讓年單獨一人留在京城。

小司跟司禹相了這麼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年對的依賴。

沒錯，就是依賴。

他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尋找自己的影。

也許司禹連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次看到小司的時候，眼睛才算是有了彩。

就像是人生有了存活的意義那般。

小司只要想象一下年見不到自己那失落的模樣，心里就止不住地心疼。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

司禹不知心里頭的顧慮，了的頭，輕聲安道：“很快了，你先跟父親去，我一有空就來陪你。”

小司瞪圓了一雙眼，將頭偏向了一邊，還是不滿道：“不要！”

這麼久，難不又要變“兄”石了嗎？

司禹有些無奈，干脆將人抱了起來，直接讓坐在自己上，追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小司瞥他一眼，鼓起一張臉道：“我要等你放假。”

年失笑道：“那我要是一直都不放呢？”

“那......那我也不去了！”

不就待在家里嘛，勉強忍一下就好了。

不過司禹不會讓這麼胡來，聲道：“別鬧，在家待這麼久你會悶壞的，而且父親和母親在那邊也都會陪著你，不會孤單的。”

小司還是鼓著那張小臉，顯然是不樂意。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在為他著想！

要是自己真的走了，他在家豈不是都沒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了。

那得多孤單呀。

但小司沒好意思說出的真正想法，只是做出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喊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等哥哥一起走。”

司禹拿沒轍，畢竟不愿去也不能迫。

只好退而求次道：“今晚再問問父親的意見吧。”

小司沒能得到確切的答案，有些不不愿地點點頭。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

夜晚，司霄一般不會在飯點的時候回來，所以飯桌上又是只有小司和司禹兩人。

餐撞的聲音不斷響起，小司攪拌著碗里的東西，心不在焉。

司禹見狀，手給夾了一塊煎蛋放進碗里。

“怎麼了？又沒胃口？”他細聲問道。

小司看著碗里多出來的那一大塊蛋，往常這個算是比較吃的，但今天有心事，完全吃不下。

努努道：“在等爸爸回來。”

司禹盛湯的手一頓，些許湯水不慎灑了出來，他重新放了下來，拿起旁邊的紙巾邊收拾邊道：“父親可能還得兩個多小時后才會回來。”

這是男人一貫的行程規律。

小司聽后，頓時苦起一張臉，“怎麼這麼晚呀？”

還以為最多也就一個小時那樣。

“父親一般都這個點回來，只不過每次回來的時候你都剛好睡覺了。”年耐心解釋。

小孩子一般睡得比較早，而父親理完事務也很晚了，所以父倆的時間線幾乎都是錯開的。

“不過父親今晚應該會提前回來的。”司禹忽然道。

小司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疑道：“哥哥怎麼知道？”

難不是爸跟他說了？

司禹看著這個一臉迷茫的小不點，心中暗笑。

小傻子，父親都說了要聽你的答復，當然會早點回來。

不過司禹沒說心中所想的話，而是斟酌了一會兒道：“因為父親要等小司的回答，但是你平時又這麼早睡，所以就會提前回來。”

小司似懂非懂，噢了一聲之后就沒再問話。

因為在看來，司霄完全可以在回來之后把醒啊。

畢竟上輩子在孤兒院和打工的時候都是這樣。

不管你是在休息還是在做什麼，有事就直接喊了。

但小司到底是沒說這些。

似乎能想象到自己若是真的提出了疑問，司禹會是怎麼樣錯愕的表。

司家人好像都從來不會強迫做什麼。

除了有關上的，其他的一切都很自由。

百般聊賴地著那塊煎得圓圓的蛋，心中不斷祈禱，希今晚爸也能這麼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