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高高懸掛著,顧晏安拉開房間窗簾,將何詩云從被窩里抱了出來。
“已經十點半了,洗漱完,再吃個早餐,就該準備出門了。”
何詩云在他懷里一臉困意,嘟囔著:“再讓我瞇十分鐘。”
顧晏安笑著親了親的鼻尖,又在耳邊輕輕啄吻。
“好了,不要親了,我去洗漱。”
在他一連串溫的親吻下,何詩云總算徹底清醒過來,打著哈欠從他懷里起。
何詩云進了浴室,敲門聲適時響起,顧晏安走過去開門。
客房服務員推著餐車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將顧晏安提前訂好的早餐送進房間。
“先生,這是您要的早餐,希符合你們的口味,祝用餐愉快。”
顧晏安坐在餐桌前,拿起一片面包,打開果醬瓶,挖了一勺果醬,涂抹在面包上。
沒多時,何詩云從浴室走了出來,顧晏安抬眸,笑著沖招手,“快來吃早餐。”
何詩云在他邊坐下,拿過他手里的面包咬了一口,“謝謝老公。”
顧晏安寵溺地笑了笑,將熱牛往面前推了推,“慢點吃,喝口熱牛。”
吃完早餐,一一也醒了,顧晏安坐在床邊,溫地給兒喂。
小家伙吃得滿足,時不時還咂咂。
臨近出門,顧晏安練地用兒背帶將一一托在前。
“寶寶,把昨晚采回來的桃枝拿過來。”
“好。”何詩云扎好頭發,在包里翻出桃枝,走到顧晏安旁,塞在背帶的一側。
檢查一遍包里的東西,確認過后,兩人帶著孩子出門。
先打車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然后才打車去了郊外。
來到墓地口,顧晏安牽了何詩云的手,側頭看向,擔心難過。
何詩云安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每一轉角、每一排墓碑的位置,都深深印刻在的記憶里。
帶著顧晏安站在父母的墓碑前,何詩云將玫瑰花放下,“爸,媽,我回來看你們了。”
對著墓碑,向父母輕聲介紹著,“這是我的丈夫,還有我們的孩子。”
顧晏安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躬。
何詩云向父母訴說著這兩年在異鄉的生活,告訴他們,自己是怎麼認識的顧晏安。
每說一句,心中的思念就愈發濃烈,“爸,媽,我現在真的過得很好。”
的聲音微微哽咽,抬手輕輕去眼角不斷涌出的淚水。
顧晏安抿瓣,手指心疼地過泛紅的眼角。
抬起頭,眼底漾起甜笑意,隨后又轉頭看著墓碑說道,“他對我也特別好。”
在墓地里待了一會,兩人從墓地出來,在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吃了飯。
飯菜的味道還是記憶中的蘇市菜,何詩云胃口很好的吃了一大碗米飯。
回到酒店,一一很快就睡著了,顧晏安坐在床邊,輕輕將何詩云擁懷。
“我真的不難過。”何詩云仰頭看他。
顧晏安蹭著發頂,“嗯,我知道你不難過 ,是我想抱抱你。”
——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餐,何詩云想帶顧晏安去以前就讀的高中看看。
學校離酒店不遠,兩人選擇步行過去,何詩云也戴上了口罩。
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向顧晏安講述著學生時代的事。
想說點開心的,可好像沒有,那時候不是忙著學習,就是去兼職賺錢。
講著講著,何詩云的聲音低了下去,慢慢停止了話茬。
顧晏安察覺到的沉默,他沒有直接點破,而是裝作不經意地朝路邊一指。
笑著說:“那家小店門口賣的是什麼?怎麼不掛招牌。”
何詩云解釋,“賣的是牛雜,好吃的,以前有招牌的,后來刮風吹掉了,老板就沒再掛上。”
兩人走到了學校的大門,詢問門口的保安能不能進去。
保安搖搖頭,說學校嚴外人進。
“現在管得比以前嚴格多了,我上學那會,周末還能自由進出校園呢,沒想到變化這麼大。”
何詩云有些憾。
“沒事,雖然進不去,我們可以在外面轉轉。”顧晏安安。
何詩云點點頭,“那我們繞著學校圍墻走一圈吧。”圍墻上種了很多三角梅,走在邊上也愜意的。
沿著學校圍墻慢慢踱步,頭頂的三角梅開得正艷。
微風拂過,花枝輕,落下幾瓣碎紅,鋪在兩人前行的小路上。
何詩云偶爾停下腳步,手指抓著三角梅的枝條,讓顧晏安給拍照。
“這面墻后面,是我們以前的場,運會的時候可熱鬧了。”
“我還參加過八百米長跑,跑完直接累癱在地上。”
何詩云眼中帶著懷念。
“你還能跑八百米呢,看不出來,每天晚上你都堅持不了一會,就氣吁吁要停。”
顧晏安邊笑意帶著促狹,俯湊近何詩云,故意低聲音。
何詩云嗔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就在他們沉浸式斗時,一個年輕孩從后方走上來。
目在顧晏安上停留片刻,帶著猶疑開口問道:“你是顧晏安嗎?”
顧晏安先是一愣,隨即看向孩后,才發現已經到放學時間,后頭還有一群學生正往這邊走來。
擔心會惹來不必要的關注,他溫和地搖了搖頭,“我不是顧晏安,你認錯了。”
孩也不是顧晏安的,只是室友追顧晏安,想著幫室友要個簽名。
仔細打量眼前背著小孩、周散發著溫馨居家氣息的男人。
確實與室友手機里那些彩奪目的明星照片相去甚遠。
略帶尷尬,趕忙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何詩云看著孩離去,拉著顧晏安的手腕快步往前走。
“今天就先逛到這里吧,人太多了。”
“慢點走,沒事的。”顧晏安留意著腳下,怕走太快會絆到腳。
兩人來到大路邊,顧晏安抬手了輛出租車,上車回了酒店。
雖然說路程比較短,但何詩云已經逛累了,打車能讓輕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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