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天了，對外說是外出聚會喝過頭了。”

“實際呢？”

魏瑥頌笑了笑，“況我其實也不太了解，但有個傳聞。”

“什麼？”

青年頌看著，緩緩吐出兩個字，“尋仇。”

虞辭心頭一跳，隨后立刻道：“我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你是沒這麼大的能量。”

但要是有人要幫你出氣呢？

魏瑥頌握了握方向盤，沒有把后半截話說出來，他道：“你這麼想，其他人可不這麼想。”

“溫家人？”

“嗯。你跟溫舒怡一前一后因為同樣的原因住進醫院，溫家不可能聯想不到你頭上。”他轉頭對虞辭道：“你小心點。”

虞辭謝他的提醒，魏瑥頌看看，笑道：“不聊這個了，你既然出院了那就一起去畫廊看看吧，商鋪已經盤下來了。”

“那是得去看看。”

路燈轉綠，魏瑥頌載著虞辭到了上環畫廊坐標，畫廊裝修工作還沒開始，目前還于拆除環節，車子停下，兩人靠在車仰著頭看著腳手架上的工作配合拆卸門頭燈工作，魏瑥頌說：“真是百廢待興啊。”

虞辭認同地點頭，隨后說：“裝修方案這兩天就能出來，魏有什麼想法嗎？”

“不用管我，你學的，做這種事專業，要我手反倒不倫不類了。”

虞辭笑了一聲，魏瑥頌也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東十分好？”

虞辭點頭：“錢又多，又不事，確實難找。”

魏瑥頌看，“聽你這話，怎麼，商業經驗這麼富？”

虞辭眨眨眼，半真半假地道：“也行吧，也就一億家。”

“吹牛不打草稿。”魏瑥頌說。

虞辭笑出聲。

魏瑥頌問，“畫廊裝修工到竣工最長也就一兩個月時間，這兩個月時間，畫家駐的事你確定能搞定嗎？”

“能。”

魏瑥頌還是不太放心，“別撐，需要幫助告訴我，我們現在一伙。”

虞辭笑道：“沒有逞強，你忘了我跟梅老師認識了？”

“你還能拿到梅老師的作品？”魏瑥頌詫異，猜測道：“你是打算讓他鎮館嗎？”

虞辭搖搖頭，“作品暫時是拿不到了，但是我能讓梅老師幫我介紹畫家駐啊。”

魏瑥頌打量著，半晌后才略為慨道：“真有你的。”

“要我老豆知道你跟梅老師關系這麼親近，得羨慕死。”

虞辭笑笑，魏瑥頌說：“你去搞定畫家，那拍賣行就給我吧。”

普遍來說畫廊的盈利方式有三種：一是代理畫家展覽作品，簽約，培養畫家，然后按照合同幫助畫家銷售畫作，為畫家安排商業活，獲得分。二是畫廊只銷售畫家畫作，從中分潤。

如果說前兩種分別對應經紀公司或者是提銷售的話，那麼第三種就頗有些典當行的意味了。

——畫家主或被向畫廊售出畫作，然后畫廊將其二次拋售，在拋售的過程中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哄抬價格，炒作畫家……用的都是非常功利的商業方式。

市面許多畫家對梅疏影的畫作不恥的癥結也在此：他們認為梅疏影完全是被炒作出來商業人，算不上真正的畫家。

低買高賣的行當古來有之，之所以飽爭議的原因很多很龐雜。

但最核心的問題其實也很簡單。

利益劃分失衡，名利創收不均。

其中大量工業畫作在畫廊沒底線沒原則的炒作營銷手段下占市場，劣幣驅逐良幣的形下，真正優秀的作品只能無人問津于塵世的現象層出不窮。

而虞辭跟魏瑥頌要做的畫廊，就是將這三點全部囊括的商業畫廊。

出錢，魏瑥頌出名，對標中上階層用戶，三管齊下，合力攬錢。

不可能因為某件事務存在爭議就不去做。

很清楚，需要很多錢。

之后小半個月時間虞辭一直在跟港城忙畫廊的工作，裝修設計，畫家邀請對接，合同章程擬定……

介于先前的分工，魏瑥頌這陣子也一直在酒局上社宣傳他手里的畫廊要開業，好幾次深夜給虞辭打電話要去接都是剛從酒局下來。

他不止畫廊這一門生意，家里的項目也有需要他過手的地方，要真說起來，魏瑥頌比要忙得多，以至于有幾次虞辭開車送魏瑥頌回去的路上就在想這大爺跟著也真是吃苦了。

想歸想，虞辭可不會犯傻的到魏瑥頌跟前去捧他，合同都簽了。

們都只是在做各自應該做而已。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忙得暈頭轉向之間，喬恒還要來一腳，說跟溫家的訂單可能要打水漂，讓想辦法。

虞辭沒有耐心聽他講這些，直接道：“我記得三哥當初跟爸爸匯報的話是將功勞全部攬在自己頭上的吧，那現在要我再進去攪和是打算把好分我一半嗎？”

“咱們都是一家人，四妹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喬恒訴苦，“而且四妹你是不知道，溫家的訂單就沒那麼好，訂單付期限又短，各種檢測又多，最要命的是他們評核的標準跟我們工廠的不一樣，特別嚴苛。”

虞辭一聽這話就笑了，“三哥說這話好有意思，合同不是你跟溫家小姐簽的嗎？怎麼，三哥不認字？”

“我當時那想得到那麼多？”喬恒有點上火，“現在一想，這個訂單說不定就是溫舒怡特意拋出來的陷阱。”

他話是這麼說，但虞辭篤定他在簽約之前就已經將各方利益想得清清楚楚了，可就是急功近利，想趁著喬殊不在，好在老頭子表現，然后將太子位收囊中。

屬于是活該。

“跟我說這些沒有用，喬家的生意三哥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得了手，更何況合同都已經簽了，項目也過了三哥你的手，我沒那麼厲害能逆轉乾坤，三哥你找錯人了。”

“沒找錯。”喬恒怕掛電話，接著說：“四妹，我就直說了，三哥想托你再去跟溫舒怡談談，將合同改改，你上次不是用一瓶酒換來這個合同嘛，那你這次再……”

“三哥是想讓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