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虞小姐？”

溫的呼喊聲從頭頂傳來，虞辭費力的睜開眼，對上的是一張陌生的人的臉。

“你……”

麻藥勁兒還沒完全過去，虞辭吐詞有些模糊，人卻是了然一笑，“我秋慧，之前的護工有事回家了，之后是我來照顧你。”

“秋……慧……”

“對。”秋慧笑著點頭：“秋慧。”

虞辭想回一個笑臉，但沒能做到，秋慧溫的給臉，“沒關系，麻藥勁兒一會兒就過去了，不過你不能睡了哦，要觀察后況，跟我說說話好嗎？”

虞辭遲緩的點頭，“我……多久……”

“你的況不是很好，所以手做了快三個小時，之后可不能再喝酒了。”

虞辭張，“我……答應……不喝……”

秋慧沒明白，“什麼？”

虞辭搖搖頭，秋慧說：“不喝酒確實好。”

幫虞辭掖了掖被子，隨后輕聲說：“我聽他們說你在做手之前沒喊過一聲疼，好堅強啊。”

“我很……堅強……”

秋慧笑著手幫了頭發，“看出來了，虞小姐好棒啊。”

人的眼睛很和，帶著一種天然的讓人想要親近的覺，或許是麻藥能將人堅的偽裝都卸下的緣故，虞辭看著這麼一雙眼睛，此刻突然很想虞佩念。

眼淚順進耳朵，秋慧拿紙幫了眼淚，安道：“不疼了，這一關過了以后就沒有了。”

虞辭稍稍了，秋慧善解人意道：“生病就是這樣，不用不好意思。”

虞辭輕輕頷首，“謝謝。”麻藥勁兒逐漸下去，秋慧觀察虞辭的況，隨后道：“我們要從留觀室里出去了。”

“好。”

病床被推出，魏瑥頌站起，先是注意到虞辭上的管子，有些不忍，隨后在看到邊的人時眼神微微一變，“您怎麼……”

秋慧對著他比了個手勢，示意床上的虞辭神狀態不佳需要安靜，魏瑥頌默了默，隨后上手扶著的病床同秋慧一道將虞辭推回病房。

兩人將虞辭的病床調整到一個合適的高度，魏瑥頌說：“知道手罪沒想到這麼罪。”虞辭做了個表回他，魏瑥頌轉頭問秋慧，“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吧。”

“七天。”

魏瑥頌逗虞辭，“可惜這里沒有懶人躺平比賽，不然你這七天的戰績絕對是冠軍中的冠軍。”

虞辭笑起來，上的管子也跟著輕輕地，魏瑥頌到底還是不忍，“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后續還有什麼費用。”

“我有錢。”

魏瑥頌笑，“傻啊，有便宜不占。”

秋慧開口說：“錢都繳完了。”

魏瑥頌虞辭同時轉頭去看，秋慧面上滴水不，“我來的時候聽醫生說的。”

虞辭很想問是不是霍生幫忙的，但魏瑥頌在，忍住了。

魏瑥頌緩緩收回視線，看向虞辭，眼底意味不明，玩笑道：“看來我一點表現的機會都沒有啊。”

秋慧道：“魏要是不介意的話，等以后我生病再為我墊付醫藥費。”

“哇，這種話不能說。”

兩人都是笑。

虞辭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問：“魏你跟秋慧認識嗎？”

“秋大護理師港城誰不知道啊？”

虞辭沒想到竟然這麼有名，有些錯愕，秋慧眨眨眼，沒解釋，魏瑥頌也沒多說，仿佛特級護理師會來照顧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手機振鈴響起，來電顯示喬培峰，虞辭沒立刻接，魏瑥頌主提出離開，明天再來，秋慧替虞辭送他。

房門輕輕闔上，虞辭接通電話，“喂。”

喬培峰一如既往的直抒臆，“你跟溫家也有聯系？”

“沒有。”

“那溫家的訂單是怎麼拿下來的？”

“全靠三哥。”

跟喬恒的說辭一樣，喬培峰頓了頓，“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虛弱？”

虞辭不驚訝喬培峰的敏，老混蛋常年進出醫院，吊著一口氣不想死，對于后的狀態很是了解，“在醫院做個手。”

“人最重要的就是貞潔！”

嚴厲的苛責警告讓虞辭角扯出嘲弄，沒有接話。

“你之后回來最好跟我解釋清楚。”

“知道了。”

懶得再跟他周旋，敷衍的掛了電話，隨后查看手機上的信息，手期間，有好幾條關心的微信發來，虞辭一一回復，那邊放了心，提出想去看。

虞辭回：【別，你一來那就完了。】

【那你一人也太可憐了。】

【沒事，我有護工。】虞辭想到給自己覺很好的秋慧，【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沒事。】

那邊罵了一聲，【天殺的。】隨后手機便再沒了靜。

虞辭熄滅手機。

敲門聲傳來，秋慧回來，對虞辭說：“現在困嗎？我打水給你，你能睡得好一些。”

“多謝。”

溫暖的巾上，虞辭有些不好意思的閉眼，秋慧笑了聲，“妹妹仔。”

虞辭耳朵發紅，恍然間又想起霍勵升抱著輕笑時喊出的那聲，“多謝你啊，妹妹仔。”

同樣的稱呼，偏偏霍勵升出來，心跳暫停。

室燈熄滅，虞辭闔目躺在床上，秋慧幫蓋好被子，“睡吧。”

浮浮沉沉的睡去，意識飄飄的游歷夢中，片段的沒有邏輯的夢讓虞辭腦子負荷的有些過載，緩緩睜開眼，有點想要坐起來，朝陪護床的位置看了看，秋慧不在，虞辭又無奈的閉上眼。

“要起來嗎？”

低沉的聲音傳來，虞辭嚇一跳，轉頭對上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霍……霍生？”

霍勵升應了一聲，緩步行至邊，再次問：“要起來嗎？”

虞辭恍惚還在夢里，怔怔地著他回不過神，“夢？”

霍勵升微涼的手背了的臉，“夢？”

相，心電監護的頻率曲線加快。

虞辭抓住被子。

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