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深吸一口氣，道：“賀總，照片是真實的，不是合的。”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林鹿笙來了。

林鹿笙走近看到賀言徹冷的臉，腳步一頓，“你怎麼了？”

站在他旁邊，極淡的玫瑰香氣涌來，賀言徹松開握的拳頭，讓自己聲音平靜下來。

“沒事。”

林鹿笙細細打量他，臉與平常一樣，可就是覺得他很奇怪。

“肯定有事。”

賀言徹往旁邊坐，攬著的腰拉坐下來，轉移話題。

“事都辦好了？”

林鹿笙一下子就被他帶偏了，“下午還有事，咱們先去吃飯。”

“你想吃什麼？”賀言徹想起剛才那男人說喜歡吃脆皮豬肘子。

“都可以。”林鹿笙握住他的手，他手指修長干凈，指骨分明，手背的管呈現淡青。

兩人一起去德國餐廳，賀言徹讓林鹿笙點餐，把決定權給他。

“你來點。”

賀言徹第一個點的就是脆皮豬肘，隨后點了幾個餐廳招牌菜。

菜很快上來，林鹿笙看到那份脆皮豬肘，紅微揚，“你竟然點到了我最吃的脆皮豬肘。”

賀言徹握著刀叉的手收力道，“喜歡吃就多吃點。”

脆皮豬肘是德國經典食，外皮脆，鮮多，搭配制酸菜和特制醬更好吃。

看沒吃幾口就不吃了，賀言徹問：“喜歡吃，怎麼不多吃點？”

林鹿笙喝了口果，“喜歡也不能多吃，有些膩，你嘗嘗看。”

賀言徹淺嘗一口，第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嘗了第二口就沒再吃了，不是他喜歡的口味。

兩人吃完飯回酒店，賀言徹有個視頻會議要開，德國時間一點，京北時間是早晨八點。

而林鹿笙則忙著回復郵件。

兩人第一次在一起各忙各的，互不打擾，氣氛說不出的好。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后，林鹿笙忙完了，側眸看賀言徹。

男人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筆記本電腦，修長干凈的手靈地板，神認真。

他側臉廓線條流暢，鼻梁架著一副金框眼鏡，上著斯文儒雅，矜貴清俊的氣息。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帥，林鹿笙覺得說得沒有一點病。

男人突然轉眸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停止了。

林鹿笙還是能覺到他不開心，“你怎麼了？”

賀言徹搖頭，“沒怎麼。”

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把在沙發上，低頭去吻的，頭一偏，吻落在角。

賀言徹形一僵，坐起來。

林鹿笙懵了一秒，坐起來整理凌的發型，“我在你，你記得你推開我多次嗎？”

聞言，賀言徹心底的郁悶散了不，他以為是因為前男友。

在德國讀書，又來到德國這個地方，難免會想起以前的事，還會想起和男朋友的點點滴滴。

賀言徹收起心底思緒，低聲問：“你記得你過我多次？”

林鹿笙嚨一噎，“不記得。”

“我也不記得推開過你幾次。”

林鹿笙：“……”

兩人默不作聲地看著彼此。

林鹿笙下午要去見一個牌經理，公司將自有品牌授權給那牌，對方進行生產，銷售。

對方約在酒店附近，林鹿笙覺得近，讓賀言徹在酒店忙自己的事，讓保鏢跟去就行。

說完就拿上包走了。

賀言徹盯著被關上的門。

為什麼不讓他跟著去？是要去見前男友，害怕他看見？

兩個小時后，林鹿笙回到酒店沒看到賀言徹，給陳維打電話。

“他呢？”

陳維實話實說，“賀總沒說去哪，也不讓我跟著。”

電話剛掛斷，賀言徹就回來了，林鹿笙問：“你去哪了？”

賀言徹盯著看了片刻，聲線低沉，“你懷疑我跟蹤你？”

林鹿笙無語，“你說的什麼啊，你今天怎麼莫名其妙的。”

賀言徹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是啊，他是莫名其妙的。

他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林鹿笙恢復記憶他該怎麼辦？要離婚嗎？

會不會跟前男友復合？

“賀言徹，你有事說事，別這樣好嗎？我都不知……”

林鹿笙話沒說完就被他吻住，火氣涌上頭，氣得用狠勁咬他，口腔瞬間充斥著鐵銹味。

賀言徹疼得背脊一僵，他不給息的機會發瘋似的吻，這個吻占有十足，炙熱滾燙。

他松開，深深看了一眼，“來，繼續咬。”

他把話說完又吻住，吻依舊瘋狂炙熱，林鹿笙跟倔驢似的，說咬就咬，還使勁地咬。

賀言徹又被咬破，他疼得不得不松開。

林鹿笙被吻得又疼又麻，呼吸不穩，口上下起伏，抬起腳踹他一腳，“有病。”

這一腳使了狠勁兒，還恰巧踹到賀言徹的小骨，疼得他臉一白，抑著一聲不吭。

林鹿笙在洗手間待了將近十幾分鐘，出來看到門口堵著個人。

賀言徹上前把抱懷里，聞著上氣息，低啞的嗓音里裹挾著歉意，“我錯了。”

林鹿笙渾力氣仿佛在他說完這句話時瞬間，悶悶道：“有什麼事你說吧，別憋死了。”

賀言徹下抵在肩膀，他能說什麼？說介意的過去？

“真不說？”

數秒沒聽到他說話，林鹿笙推開他，“不說你就憋死在心里吧。”

賀言徹：“……”

晚飯是陳維送來的中餐，兩人吃完又開始忙工作。

九點多，林鹿笙拿睡進浴室，賀言徹也拿睡跟在后，停下來，眼底劃過疑。

“一起洗。”

林鹿笙角微，難以置信瞪他一眼，“你在做夢嗎？”

賀言徹：“。”

這是對他的懲罰。

天道好回，蒼天饒過誰。

林鹿笙洗個澡都心不在焉的，猜測賀言徹為什麼不開心，上午談完合作后他就不開心了。

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

興許問一下陳維就知道了。

林鹿笙出來就讓賀言徹進去洗澡，給陳維打了電話。

陳維也沒料到林鹿笙會給他打電話問賀言徹，沒得到賀言徹的允許，他不敢輕易開口。

掛電話后，林鹿笙心煩躁不堪，管他呢，不高興就不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