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徹臉一沉,“出去。”
林鹿笙嘆氣,“是男又不丟人,這證明你潔自好。”
賀言徹放在鼠標上的手收力道,“你為什麼不潔自好?”
話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
林鹿笙皺眉,“你是嫌棄我不是白紙?你有節?”
“你一個不舉的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先把你自己治好再來說。”
賀言徹臉沉,沒想到那麼激,之前還抱著懷疑的態度,現在看來是真的。
“出去,別耽誤我工作。”
“你以為我想待在這?”林鹿笙冷哼一聲,轉離開。
賀言徹盯著的背影,“等一下,明天回老宅吃飯。”
林鹿笙現在才想起明天是年夜,剛想點頭,話鋒被一轉,“不回,我有約了。”
賀言徹:“……”
見他不說話,林鹿笙笑了笑,“你是不是特想問是誰約我?”
賀言徹眼神深邃,面無表,“你會錯意了,我并不想問。”
瞧他那認真的樣,林鹿笙心底泛起一失落,“別口是心非。”
“明晚我會回去吃飯的,吃完飯我們就不留老宅過夜了。”
言外之意賀言徹又怎會聽不懂,“隨你。”
林鹿笙勾,“謝謝哦。”
賀言徹忙到十一點多才回臥室,經過梳妝臺看到桌上有個禮品袋,是一塊百達翡麗腕表。
回想起圣誕節那天,給他送了一條領帶,他至今沒戴過。
上次拍賣會送那塊表也沒戴過,那塊表稀有,大多拿來收藏。
次日下午,賀家老宅。
前幾天初一沒回老宅吃飯,林鹿笙和賀言徹踏進門就有人來迎接。
今天是年,賀家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其樂融融。
飯后,賀老爺子看得出兩口子想走,“要過二人世界就去吧。”
陳清姿笑了笑,“有空再回來吃飯,路上注意安全。”
林鹿笙跟幾個長輩告別,坐上賀言徹的副駕駛座,邊系安全帶邊說:“市中心放我下來。”
賀言徹道:“不順路。”
林鹿笙聞言一怔,回滄瀾苑不經過市中心,確實是不順路。
想了想,“那你在廂竹路星克放我下來,我自己打車。”
賀言徹沒搭腔,專注開車。
很快就到了廂竹路的星克,賀言徹把車停在路邊。
林鹿笙解開安全帶下車,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慢點開。”
賀言徹啟車子,過后視鏡看到林鹿笙站在路邊,拿出手機,不知是打電話還是發微信。
他回到滄瀾苑發現放在梳妝臺的禮品袋不見了,賀言徹臉上的緒辯不明,收回視線。
次日清晨,賀言徹生鐘很準時,醒來沒看到林鹿笙。
一整晚沒回來……
年夜,一個百達翡麗腕表,能去哪?去陪厲淮生年?
昨晚看到那個禮時,他自以為是送給自己的。
沒承想,小丑是自己。
圣誕節都給他送了禮,年夜沒送,一句新年快樂也沒有。
賀言徹下樓來到餐廳。
今日元旦,劉嫂和其他人放假了,整個滄瀾苑只剩他和一個廚師。
餐桌上擺放著早點,餐廳里格外的安靜,靜得可怕。
與此同時,城西外的一幢別墅里,圓形桌子坐了四個人。
坐在主位上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子,老爺子旁邊坐著老太太。
林鹿笙和厲淮生分別坐在老爺子和老太太旁邊,厲淮生心地給他們盛粥,剝蛋。
這兩位老人是林鹿笙和厲淮生好朋友許錦恩的外公外婆。
前段時間他們一起去國就是給許錦恩過生日,年夜,他們代替許錦恩來看兩個老人。
許錦恩四年沒回國,母親患病去世,二老就一個獨生,去世后只剩下許錦恩一個親人。
幾個人邊吃邊聊,兩位老人是真的開心,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早餐過后,林鹿笙給兩位老人送了禮,完后又拿出一個盒子,是那塊百達翡麗腕表。
“這是恩恩送你的。”
許錦恩沒拜托他們來看二老,是他們倆商量一起來。
許錦恩知道后得不行,揚言回國要給他們準備大禮。
厲淮生接過禮,漂亮的丹眼著溫,“我的呢?”
“沒有,”林鹿笙兩手一攤,“我沒準備禮。”
“年夜都不給我送一個,連阿錦都送了,你不送合理嗎?”
林鹿笙道:“不知道送什麼,所以干脆都不送,怎麼不合理了?”
上次圣誕節給賀言徹送了一條領帶,他連個回禮都沒有。
干脆不準備,誰都不送。
厲淮生眉眼掠過一抹無奈,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送你的。”
林鹿笙垂眸,盒子是長方形的,大概率是一條項鏈,沒接。
“算了吧,我都沒給你準備禮,哪好意思收你的禮。”
“又不差這一次,”厲淮生把禮塞手里,“收下吧。”
林鹿笙只好收下,心里想著回個什麼禮好,上次拍賣會,厲淮生送一個價值不菲玉手鐲。
而最后也沒給他準備禮,不送回去怎麼說都行不通。
老太太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笑道:“阿笙,你在這住了一晚,你丈夫該想你了。”
為了不讓二老擔心,林鹿笙騙二老,說和賀言徹很恩。
林鹿笙拿出手機點進微信,置頂欄零條消息,一晚過去,妻子沒回家,他連條消息都沒有。
這種人是沒有心的。
才不要熱臉冷屁,怎麼樣就怎麼樣,看誰能憋。
勾笑了笑,“沒事,他知道我過來看你們,難得休息,今天在這陪你們解解悶。”
二老求之不得,往日里特別清靜的別墅,這天多了歡聲笑語。
林鹿笙待到下午四點才走,有份越洋郵件需急理,去公司理郵件,八點多才走。
這個點還沒吃飯,不喜歡一個人在外面吃飯,回到滄瀾苑已是八點半,屋里沒人。
去冰箱看了一圈,沒有速凍食材,連青菜也沒有。
滄瀾苑有廚師,食材都是新鮮的,冰箱里放的都是飲料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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