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開門聲。

林鹿笙循聲看過去，目是賀言徹那張清冷俊逸的臉，“剛才陳維給你打電話，我接了。”

賀言徹等了幾秒沒等到說話，他輕蹙眉心，以為會繼續說。

“過來幫我藥。”

賀言徹臉上浮現一個問號。

看見他疑的眼神，林鹿笙撇了撇，“你忘了我摔得滿淤青？”

賀言徹面無表，“自己。”

林鹿笙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眼睛，“我都不介意給你看，你介意什麼？”

“咱們是夫妻，你遲早要看我的，你別說什麼男有別。”

賀言徹：“我不看。”

林鹿笙目掃過他的，轉移話題，“你不舉，幫我個藥又會怎麼樣？你有損失嗎？”

“我說了我不看，服務員幫你。”賀言徹撂下話就走。

林鹿笙喊住他，“等一下，你不會走了就不回來了吧？”

賀言徹腳步一頓，轉去臺。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林鹿笙氣得口疼，怎麼會有這種丈夫？

別人不得看老婆，而他不得逃離，看了會長針眼似的。

與此同時，中國時間清晨六點半，梁悅被一陣手機震聲吵醒，煩躁地了眼睛。

手床頭柜的手機。

接起電話就問：“什麼事？”

“梁小姐，馬庫斯進去了。”

梁悅倏地從床上坐起來，“你說什麼？我不是讓他嚇唬嚇唬林鹿笙，怎麼搞進警察局了？”

“馬庫斯對林鹿笙產生心，把林鹿笙帶去廢棄工廠，如果不是賀言徹及時趕到，已經……”

梁悅握手機，聲線裹挾著音，“賀言徹怎麼會在柏林？”

“賀言徹也去德國出差，林鹿笙先去的，他們恰巧住一家酒店。”

梁悅心一下子提起來，以賀言徹的行事風格，他一定會讓人去查馬庫斯，萬一把查出來……

“梁小姐，您不必擔心，替罪羊早已安排好，我們向您保證賀言徹不會查到您的頭上。”

梁悅提起的心終于落地。

這次不是賀言徹恰巧也在德國，林鹿笙早就被馬庫斯強-了。

梁悅微微握拳頭，林鹿笙命怎麼那麼大？連老天都在眷顧。

冷哼一聲，這次算僥幸逃過一劫，下次可沒那麼幸運了。

這邊廂，德國柏林。

林鹿笙給自己完藥后，穿上一件吊帶睡，算時間，賀言徹在外面臺待了十分鐘。

出了臺，一冷風襲來。

林鹿笙打了個寒，看到賀言徹直穿著單薄的棉質睡。

冷風吹起他額間的發，出深邃的五，天這麼冷，他站著一不，似是不到溫度。

“你傻嗎？為什麼不穿外套？”

林鹿笙握住他的手，竟然沒想象中的冷，“快進去。”

進室，林鹿笙上下打量他，“鼻子都凍紅了，你自己不穿外套，冒可別怪我。”

剛過藥，上著難以掩飾的藥味，下的淤青和脖子的掐痕太惹眼，忽視不掉。

賀言徹面無表地朝浴室走。

后傳來一道疑的聲音。

“賀言徹，你想過以后嗎？”

賀言徹腳步一頓，回頭看。

林鹿笙對上他的眼睛，不疾不徐道：“我說過我不接無婚姻，你介意我出去找男人嗎？”

賀言徹眼皮都沒，聲音平靜無波，“介意，不接婚出軌。”

林鹿笙一聽就炸了，一個箭步沖上去，“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離他不到半米距離，賀言徹鼻尖縈繞著藥味，勾冷笑，“我霸道？你出軌是對的？”

“你想去找男人可以離婚，離了婚，你想怎麼樣都與我無關。”

林鹿笙注視他的眼睛，“是你說離婚的，到時候別后悔。”

“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賀言徹撂下一句話轉離開。

林鹿笙心狠狠一，咬了咬后槽牙，“希你不會有打臉那一天。”

賀言徹背脊一僵，走進浴室。

看著他的背影，林鹿笙很想說一句，明天回國領離婚證。

咬牙生生把話給憋回去了，現在還不想離婚。

……

次日清晨。

賀言徹睜開眼看到林鹿笙那張致漂亮的臉，皮細膩，眼睫長而卷翹，睡恬靜。

他面無表地拿開抱在腰間的手，剛想拿開搭在上的腳，面前的人的倏地睜開眼睛。

林鹿笙睜開眼看到賀言徹冷著臉看，眼睛很亮，了個懶腰，聲音懶倦，“怎麼了？”

“一大早就板著張臉，我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賀言徹冷冷道：“松開。”

林鹿笙這才發現到自己把搭他上，“搭一下都不行？”

湊近他親了一口，還故意發出響聲，低沉慍怒的聲音傳來。

賀言徹猛地推開，眼中難掩慍怒，“林鹿笙！”

林鹿笙了耳朵，“干嘛那麼大聲？不就是個早安吻嗎？”

“你剛睡醒，沒洗臉沒刷牙，我也是，咱倆誰也別嫌棄誰。”

賀言徹掀開被子，下一秒被翻住，昨晚氣得就差沒上來咬他了，醒來變了個人。

有雙重人格？

林鹿笙隔著被子在他上，臉慢慢湊近他，溫熱的氣息灑在他臉上，手指輕刮他的結。

賀言徹攥住的手腕。

他力道非常大，疼得林鹿笙臉一白，“嘶……疼疼疼……”

賀言徹冷著臉松開的手。

林鹿笙滿臉幽怨，了手腕，“你懂不懂憐香惜玉？想把我死好繼承我的財產？”

賀言徹角彎起譏諷，“你不得寸進尺，我會你？”

“我那里得寸進尺？我這是在拯救你，我就想知道你會不會有生理反應，這也有錯嗎？”

“醫生說晨起的男人最容易沖，我是為了看你有沒有反應，在幫你治病，你別害。”

賀言徹滿頭黑線，腔著怒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

林鹿笙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你不給我檢查，不就是害嗎？”

賀言徹輕嗤一聲，“檢查？你是醫生嗎你就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