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事件,起因在,未算是被牽連的。
只是后來事發展超出宋辭的控制,沒想到未會采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自證清白,甚至出現了神問題。
假設站在央的角度上,親眼見證著與自己從小長大的姐姐向來格溫吞善良,卻被深信的舍友走設計稿,還污蔑姐姐才是那個抄襲的人。
曾經承載著姐姐所有夢想的校園一夕之間為恐怖的煉獄,將姐姐吞沒殆盡,使姐姐為一行尸走的活死人。
而害姐姐變這樣的“兇手”卻像個沒事人般,繼續生活恣意。
會怎麼樣呢?
會不甘心,會恨,會想要親手讓罪魁禍首到懲罰,遠比姐姐遭的還要痛上十倍,二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痛苦。
宋辭睜開眼,看向在風吹拂下而輕輕飄的白布,臉逐漸變得蒼白。
所以……
央,是你在報復嗎?
你刻意靠近宋驍,暗地里尋找著機會,替未討回公道?
你在這件事中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是你跟沈楚語說了什麼,還是整件事,本就在你的計劃之中?
宋辭不知道在雪地里站了多久。
回去時,整張臉都是麻木的。
大嬸正窩在火爐前取暖,聽到靜,連忙站起來,“妹子,你回來啦?你去家了,見到你那個遠房親戚沒有?”
“……”宋辭置若罔聞,徑自繞過大嬸往樓上的房間走。
大嬸納悶的看著的背影,小聲嘟囔:“神兮兮的。”
旋即,想到什麼,轉過頭,看向宋辭那輛寶馬MINI,眸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芒,推開門,走出去,繞著這輛車轉了兩圈,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出去。
-
邁赫在油柏路上疾馳。
中控屏幕顯示著藍牙通話,江之珩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來:
“媽的,查了兩個月監控,可算是查到張海昌說的那個背地里給錢的混蛋了!那渣滓還能藏,居然藏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祁宴禮目視前方,沉聲:“他的份查到了?”
江之珩磨牙,“最可氣的就是這個!這人在公安局登記的份是假的,我順著往下查,這他媽就跟套娃一樣,怎麼都查不到頭。”
“現在那一堆破銅爛鐵的信息里,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這人之前住在江鎮的小旅館里,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張海昌被抓,提前跑路了。”
“江鎮?”祁宴禮眸一沉,似是想起什麼。
江之珩‘恩’了一聲,“我打算明天帶人過去看看,那鎮子里住著的都是些老人,還能留在鎮上的年輕人,基本都是不學無的,要去,得換個打扮,不然容易被套路——”
“嘟嘟嘟——”
祁宴禮沒聽江之珩后面說了什麼,單方面切斷了通話,轉撥給了霍九,電話一通,他薄張翕,冷沉出聲:
“你今天中午說宋辭開車往哪個方向?”
聞言,霍九一下沒反應過來,幾秒后才回答道:“……江鎮。”
祁宴禮劍眉一蹙,當即打方向盤掉頭,往江鎮的方向駛去。
江之珩嘰里咕嚕吐槽完,發現通話中斷,險些沒氣的心梗,反手又撥了回來,不等祁宴禮說話,率先“炮轟”:
“祁宴禮,你這也太不講武德了!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直接掛了?!你給我等著,我高低得去祁氏找你當面問問清楚你幾個意思!”
“我在去江鎮的路上。”祁宴禮面無表的說。
“……”
江之珩起的作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在去哪的路上?”
祁宴禮沒說話。
見狀,江之珩確信自己沒聽錯,“不是說明天我帶人去嗎?你現在去,天都要黑了,那混蛋到底在不在那, 那邊是個什麼況都不知道,你沒帶人貿然過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再像五年前那樣……”
“宋辭在那。”祁宴禮打斷他,聲沉沉。
江之珩怔楞了將近半分鐘,“宋辭?好端端的去江鎮做什麼?”
“不知道。”
“你們……好,很好,果然是一張床上睡不出兩種人。”江之珩扶額。
“我會在江鎮住一晚,先看看況,明天一早,霍九跟你一起出發,跟我匯合。”
說完,祁宴禮便掛斷了電話,瞥了眼時速,將油門踩到底。
‘轟隆!’
發機發出沉悶的聲音,隨即猶如利刃,疾馳往前。
-
是夜。
小旅館里沒有配備空調,天黑后,白天那半點照進來的暖意頓時消散,呼吸都有種肺部結冰的冰冷。
‘叩叩’
“妹子,你睡著了嗎?”大嬸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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