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有藥,下雨有傘,宋辭剛喝了酒回來,轉眼就有解酒藥送上門。
這未免也太巧了點。
秦臻瞇起眼,越看這個接近禿頭的吳經理越覺得奇怪,“你怎麼知道阿辭喝了酒?難不你……”
吳經理被兩人盯得心虛,一聽,當即反應過來們這是誤會了,連忙開口解釋:
“不是不是,我沒有跟蹤宋小姐。”
“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又沒說你跟蹤阿辭,你怎麼這麼著急就招了?”
吳經理本來就沒底氣,被秦臻這麼一繞,頓時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只能看向宋辭,說:“宋小姐,我真的沒有,我怎麼看也不像是跟蹤狂啊,我……我……”
宋辭當然知道吳經理不會,也知道秦臻這麼戒備是因為擔心,索將秦臻拉到自己后,緩聲道:“吳經理,你別急,慢慢說。”
吳經理咽口唾沫,頓了頓,才說:“其實,這解酒藥是宋小姐您對面的鄰居讓我們業準備的。”
宋辭輕怔,“我的鄰居?”
吳經理見宋辭信了大半,趁勢點頭,繼續說:“對的,剛才給我們業打電話,說是在路上看到您好像喝了酒,擔心您一個孩子獨居,平時不會備著解酒的藥,就讓我們業去買了點送過來。”
說著,吳經理將解酒藥遞到宋辭眼前。
藥盒上面的價格標識還沒被撕下來,吳經理上還有沒完全融化的雪,足以看得出來他確實是臨時去買的。
驀然,想起前些天李晴天說的話。
“吳經理,我對門的房主有小孩嗎?”問。
吳經理下意識的搖頭,但捕捉到宋辭細微的蹙眉,心頭咯噔一下,又趕點頭,回答:“有,有的。”
秦臻狐疑,“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有一個兒。”吳經理心里直哆嗦,隨口扯謊,試圖圓過去,“不過前幾年發生意外去世了,如果沒記錯的話,跟二位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哎……也是可憐,賺了這麼多錢,偏偏自己的孩子沒能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秦臻聽著,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怎麼不知道也不行,知道也不行啊!
吳經理心里抓狂,表面卻繼續故作可惜的樣子,說:“我們業有個同事跟家遠房親戚認識,偶然說起,我也就不小心聽見了。”
秦臻冷不丁吐槽:“那你還八卦。”
吳經理:“……”
宋辭接過醒酒藥,問:“那你們業有的聯系方式嗎?我想謝謝。”
“沒有。”吳經理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兩字的時候,下意識覺得張。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為什麼張了。
秦臻再次發出了的疑問,“你們業連業主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吳經理眼皮跳了跳,業主的聯系方式,他們業當然都會保存。
問題是你們這對面的業主是祁氏集團掌權人,那個一跺腳就可能讓整個帝都經濟天翻地覆的男人,他倒是想留聯系方式,也得有那個膽啊!
“臻臻……”宋辭覺到秦臻話里話外都帶刺,輕喚了一聲。
秦臻一直懷疑對門鄰居的居心,要不是與期不適合短時間頻繁換環境,這會兒肯定已經幫宋辭打包好行李,連人帶東西拉回自己的那套公寓。
聞聲,秦臻在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作,表示自己不說了。
宋辭對吳經理說:“那謝謝吳經理辛苦送一趟了。”
吳經理擺手,客套的說:“不辛苦,不辛苦,為業主分憂解難也是我們業的本職嘛,那宋小姐,你們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話落,吳經理腳底抹油似得,一溜煙消失在兩人視野之中。
秦臻從宋辭手里拿過解酒藥,來回打量,“阿辭,你剛才突然問對門有沒有兒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宋辭把在腳邊蹲著的與期抱在懷里,“沒有,我只是想到前陣子同事跟我說的話……”
既然話題到這,索就將李晴天的猜測跟秦臻又說了一遍。
“失獨父母?”
“我本來也覺得有些離譜,不過剛才吳經理說的那些,倒也不奇怪了。”宋辭說,“只是一直見不到對方,總有點不安。”
秦臻在沙發側躺著,手宋辭懷里的與期,“如果真的是把你當神寄托,我倒覺得李晴天說的有道理,你別心理力太大,就正常相就好。說不定……”
“你們見不到面,是刻意安排的呢?”
“既然是神寄托,那盡可能的見你,或許就覺得還能繼續自欺欺人,把你當兒。”
宋辭垂眸,良久,“恩”了一聲。
與此同時,手機彈出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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