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迫又來了!
吳經理心底哭無淚,還沒來及想好說辭,又聽見宋辭問他:
“吳經理,你看起來好像很張?”
吳經理心下一咯噔,隨即干笑兩聲,“有、有嗎?宋小姐應該是覺錯了,我怎麼會張呢?我不張,一點也不張。”
“是嗎?”宋辭隨意地反問。
吳經理覺后背泛著陣陣冷汗,故作恍然想起來樣子,拍了拍頭,“對,對,宋小姐你說的那個房主,我……我好像是有點印象,是個房地產的中層領導,搬家那、那天,我還跟打招呼來著。”
“的?”宋辭當即想起那天看到的鞋柜上的皮鞋。
難道是房主男朋友的?
“對啊。”吳經理沒底氣的回答,轉頭遞給保安一個眼神,煞有其事的說:“你那天不是也看見了嗎?”
保安接收到吳經理的眼,本來還在狀況外,當即回過神,點頭如搗蒜,“對!我看見了,看著個子高的。”
“……”
吳經理眼皮一跳,趕忙補了一句:“那個業主穿了高跟鞋,是看著高的,不過人好相的,說不定……你那個冒藥就是送的呢?”
宋辭盯著他們,沉默半晌,告辭道:“謝謝,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吳經理笑著目送宋辭走出業中心,確定不會再回來后,轉頭就給了保安一榔頭。
保安疼得捂住頭,一臉無辜,“經理,你怎麼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吳經理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壞事?平時不是機靈的嗎?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保安不解,“經理,那不是你說的,要對業主誠實嗎?我們那監控沒壞,而且宋小姐對面住的是祁總,為什麼要騙宋小姐啊?”
吳經理想到剛才被宋辭盯著審問的覺就頭皮發麻,聽到手底下人這麼問,沒好臉,“該聽的時候不聽,不該聽的時候,倒是什麼都記得住!為什麼要騙宋小姐?這話,你別問我,你該問祁總,只要你有本事保得住自己的飯碗!”
話落,吳經理轉頭就走。
保安杵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
回到租房。
宋辭打電話跟秦臻說了冒藥的事,秦臻不放心的蹙眉:“我怎麼聽著覺哪里怪怪的?要不,你搬到我那套小公寓住段時間吧?”
宋辭將冒藥從塑料袋里拿出來,一看,這才發現藥盒的背面還寫著用藥次數和藥量,指尖輕抹,還能抹下來一點簽字筆的筆墨。
看字跡,不能說好看,但也不算丑。
其實從業中心回來后,心中對今早按門鈴、放冒藥的人有的猜測,但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也就著沒跟秦臻說。
如今看到這藥盒上的字,忽然對自己的猜測不確定起來。
那個人的字跡,爛于心。
“阿辭?阿辭,你在聽我說嗎?”電話那端,秦臻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宋辭的回答,揚聲喚道。
宋辭回過神,“嗯,聽著。”
“那你怎麼想的啊?”秦臻又問。
宋辭將冒藥放回塑料袋,將與期抱在上擼,思忖片刻,說:“還是算了吧,我覺對方也沒有惡意,而且與期已經習慣了這里,如果突然換個環境,說不定會有應激反應,而且你那里離設計院有點遠,我上下班也不方便……”
秦臻聽了也覺得有道理,“行吧。”
掛了電話,宋辭便回臥室去找圖,為中央湖苑的設計圖找靈。
這個時候的毫沒想到的是,以為送冒藥的事算告一段落,實際上卻沒有,后面幾天,出門或者下班回來,總能看到門上掛著被分不同階段的冒藥。
……
又是晚上。
秦臻和宋辭站在餐桌前,看著在桌上堆一堆的冒藥,相視無言。
良久。
秦臻擼起袖子,轉就要出去。
宋辭趕忙把人拉住,“臻臻,你干什麼去?”
“我去對面問問這天送冒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再送下去,我看我們這都能開藥店了。”秦臻蹙眉,道。
宋辭聞言,哭笑不得,“萬一不是人家送的呢?而且前兩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去敲過門了。”
“怎麼說?”
“沒人在家。”宋辭雙手攤開,語氣無奈,“業說我們鄰居是個工作狂,早出晚歸的,所以很難遇上。”
宋辭有時候都懷疑怎麼會這麼巧。
一周過去,早起遇不上,加班到深夜也遇不著,如果不是這天天出現的冒藥,甚至都要懷疑對面就沒住人。
秦臻坐下來,“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說害怕吧,也不是,但你要說不怕,對面住的人是鬼都不知道,也怪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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