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

杜淑蘭被眾豪門太太拉著話家常。

宋辭本就不擅長應付這些場合，索隨便找了個借口躲到后庭花園。

這會兒幾乎所有人都在宴客廳，花園燈昏暗、幽靜。

宋辭單手抱臂，腦海中回想著今天宋長國說的話，陷沉思。

那個人要的是宋長國的命，這次通過張海昌的手沒能達目的，那必然會有下次，而且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如果不盡快把這個人抓到，下一次他們面臨的局面恐怕只會更被。

可是……

張海昌現在不知所蹤，唯一的線索斷了。

宋辭薄抿，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可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倏然，撞上一個人。

‘啪’的一聲，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摔碎發出清脆聲響，紅酒濺起，瞬間將宋辭的角染，濃郁的酒香在空氣中彌漫開。

“對不起！對不起！太太，我……我不是故意的！”傭人面容驚慌，連連道歉，隨即不等反應便蹲下給宋辭擺拭。

不還好，這一，紅酒漬在擺散一團，更加明顯。

宋辭眸微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傭人看著越越明顯的紅酒漬，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一副‘怎麼會這樣’的表，“太太，這……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都怪我，都怪我弄臟了太太你的子，我……”

見宋辭遲遲不語，傭人心里有些忐忑，與對視之際，莫名有種被看穿的覺。

可做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

傭人咬咬牙，著頭皮站起，含著淚，啪的一下就給了自己一掌！

“對不起，太太！都是我的錯！”

話落，傭人抬手又要繼續扇自己掌。

宋辭擒住的腕骨，斂了斂眸，神平淡的說：“沒事，這也不能完全怪你。”

“太太，我帶您去換一件服吧？”傭人愧疚的說。

宋辭沒立刻答應。

傭人不由得張攥手，余觀察著宋辭的神，就在等得有些不耐煩，正想再開口詢問時，宋辭才頷首答應。

“太太，我帶您過去。”

傭人松口氣，當即轉領著宋辭往花園外走。

不刻，傭人便將宋辭帶進換間。

雖然杜淑蘭的生日宴只是個小型的私人聚餐，邀請的人并不多，但每個人都是盛裝出席，宴席上難免會有弄臟禮服的況，所以宴客廳的二樓專門為賓客準備了一些可以及時更換的禮服。

一走進換間，兩排各式各樣的禮服映眼簾。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傭人戛然關上，一時間，整個換間只剩下自己。

又或者說，不止。

宋辭向那兩排禮服的方向，“沈楚語，你可以出來了。”

“……”無人應答。

“如果你不想出來，那我就先走了。”

宋辭轉，握住門把，剛將門打開一條隙，后傳來腳步聲，接著響起沈楚語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是我？”

“讓人故意弄臟我的禮服，把我帶到這里，我認識的人里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會用這樣愚蠢至極的手段。”宋辭緩緩轉回，眸底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諷，看著沈楚語。

沈楚語臉沉了沉，咬牙道：“宋辭，你是不是以為你自己很聰明？早知道是我讓人把你騙過來又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來這里了？！可見你也沒聰明到哪里去！”

“我來這，是因為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宋辭朝近，最后在的面前站定。

沈楚語一頓，對上宋辭審視的目，莫名一陣心虛，往后退了半步，“什、什麼？”

“那晚你說我這個宋家大小姐當不久，只要宋長國一死，老爺子也就沒有了給我撐腰的理由。”宋辭語速不疾不徐，卻好似無形中著迫。

“那、那又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單聽這句話確實沒錯，但怎麼就這麼巧？你那晚說完這些話，我父親出了事。”

難道宋辭查到是給張海昌打的電話了？

不，不可能！

明明用的是假手機號，張海昌更沒有見過，宋辭怎麼可能查的到！

想到這，沈楚語矢口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我那晚說了那些話，那也只是我說出來的氣話而已！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宋長國保外就醫有問題——”

“誰告訴你，我父親保外就醫出了問題！”宋辭臉驟然一沉，喝聲打斷。

沈楚語倏地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