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霍九過后視鏡,看著被甩在后面,影越來越小的宋辭,眸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猶豫一瞬,開口道:
“祁總,太太好像不舒服。”
祁宴禮冷冷抬眼看他。
霍九后背發涼,頓時覺得強烈的迫襲來,立馬認錯,“抱歉,祁總,我不該多。”
祁宴禮一瞥,正好看見后視鏡里那抹蹲著的影,似是想到什麼,“今晚會下雨?”
“是,天氣預報顯示今晚會有大暴雨。”
祁宴禮眸暗下來,“掉頭,回……”
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一震。
一條信息從手機屏幕上方彈出。
【祁宴禮,我們離婚吧。】
離婚?呵,宋辭!這就是你擒故縱的新把戲?!
祁宴禮眼底染上怒意,冷聲說道:“不必回去了,走。”
……
盤山公路上,宋辭走的很慢。
直到深夜才走出別墅區,用僅剩的那點電量打車回到帝豪苑。
“太太!”
安姨聽到玄關的靜,走出來,看到宋辭全,搖搖墜的樣子,心下一驚,扶住。
卻不想剛到的手臂就覺到灼人的滾燙。
“太太,您發燒了!”安姨趕把人扶到沙發,倒了杯水放在宋辭面前,“我去給醫生打電話!”
宋辭攔住安姨,嗓音微弱的幾乎聽不清,“不用打電話,我記得家里有退燒藥,去拿過來給我就好了。”
“太太……”安姨不放心,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宋辭已經累得倒在沙發上。
見狀,只好轉去取退燒藥。
宋辭迷迷糊糊間吃了退燒藥,闔著眼,很快便睡沉了。
宋辭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看見了那張悉的臉。
“爸爸……爸爸!”
看著那張悉的臉,眼淚當即不控制的溢出來。然而,坐在車里的男人好似沒有聽見的呼喚,繼續對著旁邊坐著的說:“剛剛爸爸說的話,阿辭都記住了嗎?”
那,是兩年前的!
“爸……”宋辭手想去宋長國的臉,卻撲了個空。
“我記住了,等會不管發生什麼,不論爸爸你說什麼,我都不要說話,安靜聽著。你這話說得我耳朵都快生繭了!”
宋長國一笑,寵溺的了的頭,“阿辭,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乖巧的挽著父親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我的男人,就是你和哥哥了。”
說話間,轎車平緩駛古樸清雅的蘇式園林建筑。
旋即,畫面一轉。
“爸爸!”
震驚的瞪大眼睛,箭步沖上去要把雙膝跪地的男人扶起來,“你快起來!”
宋長國扯下的手,“阿辭,你忘記爸爸說的話了嗎!聽話,在旁邊站著!”
眼眶猩紅,僵持了一會兒,在宋長國安的眼神下,終究松開了手,看向坐在厚重肅穆書桌后的老人。
“宋先生,快起來吧,有什麼請求,能夠做到的,我們老爺子是一定會幫的,不需要這樣啊!”站在老人側的男人上前,彎腰去扶宋長國。
宋長國佁然不,“祁老先生……”
“長國,你知道我一向把你當兒子看,但有些錯犯了,也該有勇氣承擔。”祁老爺子著拐杖上方的圓石,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犯了錯就該認錯服罪,也知道是晚輩辜負了祁老先生的心,本不該有臉來見您!可今天來,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的兒阿辭。”
宋長國咚的一聲,重重磕頭,“祁老先生,我想請您做主——”
“讓宴禮娶阿辭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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