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嶼你回來了？”

夏真喬兩步上前，挽住程嶼的手臂：“事都解決了？要我幫忙麼？”

程嶼故意看也不看江清梨一眼，且破天荒的沒有推開夏真喬的纏繞。

“解決了，你不是要去看訂婚酒店麼？晚上我正好有空。”

夏真喬眼前一亮：“好啊，那我這就給李經理打電話。”

“嗯。”

程嶼溫聲點頭，隨后轉臉看向站在門口的陳凜：“你去定一下香榭羅蘭的V包廂，今晚我跟阿喬過去。”

陳凜：“是。”

“程總。”

江清梨主跳到程嶼跟前：“程總是有事要吩咐我做麼？我專門在這兒等你的。”

程嶼淡淡睨了一眼，目卻沒在上掃過半秒。

“對，我是你等著。直接去人事部把離職辦了。”

江清梨：？？？

程嶼單手捉了捉腕表，眉眼冷厲：“你剛才說的沒錯，我是對你有很多不滿意。所以實習期通不過。”

江清梨，眼眶唰地紅了：“程總，我……”

程嶼沒有在睬，拉著夏真喬轉離開了書辦。

……

“阿嶼。”

車子里，程嶼一路開車，一路沉默。

夏真喬終于率先開口：“其實我看那個江小姐好像也沒犯什麼大錯誤吧。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我開了，你不是正好接盤？”

程嶼直視前方。

夏真喬：“原來你剛才在外面都聽到了……我就是那麼一說，不當真的。”

“晚上想吃什麼？”

程嶼岔開話題。

夏真喬：“……你剛才不是讓陳書定了香榭羅蘭？”

程嶼呼一口氣：“哦，忘了。”

他把心不在焉寫在臉上，夏真喬把心酸苦楚刻在了心里。

“阿嶼，周末他們幫我辦了個接風宴，在蘭亭會。你有空的吧？”

夏真喬小聲試探道。

程嶼：“應該吧，還不確定。”

他的回答總是這麼模棱兩可，其實模棱兩可的答案就已經意味著拒絕。

夏真喬不是聽不懂，只是不甘心：“反正也沒有外人，都是咱們認識的。我蕭譽組的局，上咱們之前的朋友，還有我表弟——”

提及夏真喬的表弟，程嶼眉頭穩穩一皺。

“你有空告訴章北麟一聲，讓他惹是生非。最近他搞得麻煩事不了。”

夏真喬點點頭：“我明白。這幾年我不在，多虧你關照了。我那個弟弟，也確實是太不省心了。”

程嶼：“主要是不想伯母跟著著急難。”

夏真喬垂了下眼睫：“明白。”

如果不是看在夏之陌的份上，程嶼不可能容忍章北麟這樣的混蛋包叮在誠正集團的上吸。

從某種意義上說，夏真喬覺得自己跟章北麟，在程嶼的心上其實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從訂婚宴的酒店出來，正好剛過六點。

整個過程中，程嶼沒發表任何意見，任由客戶經理說什麼，建議什麼，他說可以。

江清梨給他發了一段很長的告別短信，用的是那種非常面的離職告別套路。

大致就是說，非常謝程總的栽培，很高興在一起共事的幾個月里自己學到了很多東西，工作已經完接，希以后公司能夠越辦越好云云的。

程嶼想，但凡提上一句“學長其實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后我再也不來了”之類的，程嶼的心里都不會像現在一樣堵蒼蠅。

結束了酒店這邊的事項，程嶼站起，著車鑰匙往外走。

回頭看夏真喬的時候，竟又問了一句：“晚上想吃什麼？”

夏真喬愣住了，一時間站在原地沒，一雙眼睛就這樣定定地看著程嶼。

“抱歉，我最近事有點多。”

程嶼按了按眉心，主上手輕搭著夏真喬的腰，示意上車。

下班高峰的市中心，通十分擁堵。

車子停停走走，讓本來就不是很輕松的氣氛，變得更加抑。

“阿嶼，如果你實在太為難，我們就分手吧。”

夏真喬突然開口，就好像在說西餐不喜歡，就去吃中餐一樣簡單。

程嶼面沒，攥在手里的方向盤卻了幾分。

夏真喬微微勾起角，長舒一口氣：“本來我還以為……這話要我說出口，肯定會心如刀絞呢。原來也沒那麼難，呵呵。”

前面一個紅燈吃得及時。程嶼停下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沉靜了一陣，才開口道：“如果你覺得不開心，我可以尊重你的選擇。我之前就說過——”

“我知道，我記得。”

夏真喬凄然一笑：“只要沒結婚，咱們倆都算單。你說過讓我也可以去外面找，找到喜歡的，就祝我幸福。如果還堅持喜歡你，你就娶我。我找了，我遇到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程嶼：“……”

滴滴滴！

后面的車子在狂按喇叭催促。

“綠燈了。”

夏真喬提醒他。

“阿嶼，你不會現在才覺得不舍得我吧？呵呵。”

程嶼沒說話，只是切著導航看了看周圍的路況。

“如果你不想去吃晚餐，我就送你回家。”

夏真喬卻笑得更夸張了：“怎麼？分手也得吃飯呀。”

“好。”

程嶼點點頭。

……

“小梨！”

唐易揚在在走廊里追上了正抱著一大只紙箱子的江清梨，氣吁吁的。

“你……我聽說你要走了？為什麼呀！是不是我舅舅又為難你了？”

江清梨趕搖頭：“你別這麼說，程總也是公事公辦。是我事做的不好，辜負了程總的信任。”

“你別這麼說，我覺得你已經很努力了。”

唐易揚勸道：“是我舅舅他要求太高了，我也經常因為達不到他的滿意而被威脅勸退了好多次。”

“但你是他外甥，他總不會跟你來真的。”

江清梨說，“沒關系，我會再去找其他的工作。”

“啊。那你……那你錢夠用麼？”

話一出口，唐易揚頃刻就后悔了。

他知道像江清梨這麼努力獨/立的孩，最是不愿意被人拿金錢掛鉤關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你是打算盡快找新工作麼？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

“嗯……”

江清梨認真地想了想：“我想換個工作環境。哎，易揚你有沒有朋友是開高級餐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