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就能用，沒必要那麼浪費的。”

江清梨著手機塞回包里。

“新的呢？”

程嶼耐著子又問一遍。

江清梨眼珠轉了轉：“嗯……掛某魚上賣了。”

程嶼：“那是公司資產。”

江清梨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我以為你送我的哎。”

程嶼簡直窒息：“所以我送你的手機，你轉手就給賣了？”

江清梨眨眨眼，撲哧一聲笑道：“學長，你很介意麼？好像我糟蹋了你一片好心一樣。”

“廢話了。”

程嶼睨了一眼，繼續去按急呼救。

這一次，終于有人接聽了。

但不是本該正在值班的金源。

一聽是總裁專屬電梯被故障報停了，不管是誰接的電話，估計都要嚇個半死了。

等待業工程搶修的過程，一分一秒十分漫長。

“你不坐一會兒麼？”

江清梨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呵欠，哎呦一聲干脆席地而坐。

“起來，地上涼。”

程嶼/著轎廂站立，雙手抓扶欄。

懷孕了居然還這麼不注意？這人的神經到底是什麼做的？

明明算計別人的世可以確到毫厘，怎麼面對自己，就好像不把自己當人一樣。

江清梨搖著小腦袋，拍拍地面：“你管這地？”

懸空七八層樓呢，就是土地爺也鉆不上來吧。

程嶼沒搭理，順手了外套，丟在江清梨面前。

六位數的高訂西裝拿來給當墊料，伺候寵坐月子都沒有這麼“用心了”。

江清梨也不客氣，嘿嘿一笑，直接把小屁/挪了上去。

“學長，我們說說話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樓上這會兒才傳來叮叮當當的作業聲，估計說還得十幾二十分鐘。

“沒事做就想想接下來的工作容。哪那麼多話？”

程嶼偏開臉。

他站著，江清梨坐著。

對角線的位置已經算是拉開最大程度的疏離了，但這個角度卻能把江清梨領子里面的春看得一覽無余。

“就是想跟程總談談接下來的工作呀。”

江清梨不適時宜地了下領子，故意紅著臉往后蹭了兩下。

程嶼余一瞄，差點平地氣炸了肺。

幾個意思？搞得好像還故意防著自己看一樣！

“現在夏小姐回來了，我們跟萬代岑總這邊還要繼續接麼？”

江清梨一本正經地問。

“兩者有什麼關系？”

程嶼輕哼一聲。

江清梨坐在西裝上，雙手環住小，下外在膝蓋上思考了一下。

“程總可別忘了，萬代是夏商最大的競家。夏小姐人都回來了，難道程總還打算換供應商啊？夏小姐可不會答應的吧。”

“照你這麼說，好像我是趁著不在故意搞作一樣。”

程嶼冷聲道，“夏商的產品已經跟不上程氏最新的戰略，對公不對私。就是當著的面，我也一樣說。”

江清梨指了指急通話按鈕：“程總，按鈕還亮著呢，夏小姐現在就在監控室吧？”

程嶼下意識回頭，江清梨笑得差點岔氣。

“騙你的哈哈哈！”

程嶼：“……”

也不知道這幫工程人什麼時候能修好，程嶼覺得自己跟這個小狐貍在一起多待一秒，就多一秒瘋了的風險。

江清梨單手撐肘，拄起下：“要不，這次我們干脆賣個人，把岑總的項目讓給遨天算了。”

程嶼：“你說什麼？”

江清梨歪下腦袋：“我就是個建議。許遨這個人，程總應該比我了解。他是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萬一——”

“你覺得我會怕他，還是覺得我爭不過他？”

程嶼冷眉一挑。

江清梨眨眨眼睛：“我是為你著想，你看夏小姐表面上通達理的樣子，還主去高爾夫球場接待岑總。你可知道懷的什麼心思？呵呵，那天你要是不趕過去，說不定，岑總就已經被——”

江清梨描述得那一個繪聲繪。

程嶼簡直被氣得哭笑不得：“挑撥離間的段數，你還真是一點都沒長進。”

江清梨笑瞇眼睛：“謝謝程總夸獎。”

程嶼：“夸？”

江清梨：“這說明我在程總邊學到了很多正能量的東西，沒有變得越來越上不得臺面啊！”

程嶼：“你也知道你這小伎倆都上不得臺面？”

所以，這樣一個明艷的年輕孩，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地豁得出去——

值得麼？

程嶼輕咳兩聲：“總之，萬代的岑總已經決定要多家競標了。許遨是給了你什麼好，讓你勸我退出競爭？”

江清梨眼睛睜得圓溜溜：“嗯……他給了我一千萬的支票，讓我離開你。”

玩梗玩得太投，江清梨撲哧一聲，笑得差點斷了氣。

程嶼丟過來一記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心里卻是一陣翻騰的漣漪。

這麼裝，不累麼？

懷孕了也不說，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可他不知道的是，江清梨之所以會提出讓他主退出，已經是能想得到的，多能把程嶼的損失降低到最小的方案了。

電梯終于恢復了運行，里面的燈閃了兩下，門終于打開了。

“阿嶼！”

夏真喬果然等在門外。

“阿嶼你沒事吧！”

急急沖沖迎上來，看到的是正拿著程嶼的外套的江清梨。

“江書？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是要去拿快遞？”

沒等江清梨回答，程嶼率先應了一句。

江清梨微微一笑，跟夏真喬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肩而過的時候，夏真喬的目在上踟躕了一下。

“阿嶼，真沒事吧？”

轉頭看向一旁的工程隊和安保人員，皺眉呵斥道：“你們怎麼回事？今天誰值班的！”

安保隊長：“對，對不起，夏小姐，值班的應該是金源，但他好像剛剛出去——”

“這樣擅離職守，沒有一點紀律的員工，還不開掉留著過年麼！”

夏真喬厲聲道。

安保隊長：“程總……這……”

“你們先下去，回頭再說。”

夏真喬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程嶼隨之甩過來一記眼刀：“這是在誠正，誰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