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然走了沒幾步,甑尤妮的消息跟而至,還不止一條。
“你們家沈警夠拼的啊!”
“為了在你這兒掙好”
“竟然愿意借錢給我!”
程沖猛地停下腳步,盯著發的這幾條消息,陷了沉默。
沈同志剛才的迷之作…難道真是說的這個意思嗎?
不對不對,和沈同志還遠遠沒到那個地步,剛才看他那專注借錢那忘我的樣子,完全沒有要在面前表現的意思。
不過一旦獲得了這份新的可能,程沖到底是猶豫了,想要立刻刪掉沈之昂的沖也減弱了幾分。
想了想,決定再給沈之昂改個備注,也別塞班親爹了,塞班才沒這種海王親爹,就改他的全名。
剛改完,沈之昂的消息也到了。
“剛才你走的急,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約的時間地點。”
程沖七竅生煙。
怎麼著,他還想帶上一起去見識見識他海王的本事?
離了大譜了!
很快,對面就把見面地址給發了過來。
程沖一看那地址,乍一眼覺得有點眼,再仔細一看,嚯!那不是上次和沈之昂一起去的那個咖啡廳麼!
好嘛,敢那家咖啡廳就是他海王的宮殿本殿了是吧!
“我明天要加班,去不了了!”
程沖飛快的打出一行字,眼不見心不煩!
正打算發出去,忽然轉念一想,不對,不能扔下甑尤妮一個人去面對海王。
雖然甑尤妮現在滿心滿腦都是齊科隆,可萬一被沈之昂那兩萬塊錢給了呢?
人啊只要一,就容易放下戒備心,沒了戒備之后,各種可能都會有。
不行,不能讓海王有可乘之機!
瞧瞧他約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去掉趕去禪修班的半個小時,還剩整整一個小時。
借個錢而已,算上寫字據的時間,怎麼都用不了一個小時,他是想把借據寫論文嗎?
不得不說,人的有眼鏡對評判一個人的好壞程度上起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在今天之前,怎麼看沈之昂都覺得正義凜然,穿上警服更顯威風凜凜,可就在他打完那通電話之后,程沖覺到的世界觀已經發生了海嘯級別的大地震。
直到這會兒,腦袋里還嗡嗡的。
對著甑尤妮發過來的消息看了一會兒,回道:“我跟他不,你確定要問他借錢嗎?”
只要甑尤妮猶豫,就有希給勸退。
甑尤妮秒回:“當然,問其他人借我還不放心呢,可他是警察啊,再沒比他更穩妥的了!”
程沖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令智昏啊。
甑尤妮現在完全沉浸于齊科隆的悲慘遭遇之中,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你就沒想一想,他借錢就借錢,為什麼還要把你單獨約出來呢?”
程沖最大程度上試圖去引導走上正途。
“我又不是借幾塊錢,兩萬塊呢,他不提出來當面易,我都得提。”
“還有啊,怎麼就單獨了,你不也在麼?”
“你必須到場啊,人家沈警難得抓到一個表現的機會,正主都不在場,表現給空氣看啊?”
“看在他慷慨解囊的份兒上,撮合你們倆我義不容辭!”
“你可別來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看我信了嗎?”
“……”
程沖匆匆離開之后,沈之昂帶著一腦袋問號回到家。
比他問號更多的,是盤坐在沙發上生發芽的鄭義。
據沈之昂前幾次出去“扔垃圾”的數據表明,他“扔垃圾”的時長最都得半個小時起步,怎麼今天這麼快就打道回府了?
“你怎麼回來了?”
鄭義發出了靈魂拷問。
沈之昂下外套掛到架上,扭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我家,不回這兒回哪兒?”
鄭義面壞笑,繼續打聽:“難道今天出去撲空了?沒到塞班家那小姑娘?”
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他這雙閃亮的眼睛,他的眼睛就是尺!
瞧瞧沈之昂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臉上的灰從哪兒來的?閉著眼睛都知道,肯定是在塞班家的小姑娘那兒的一鼻子灰。
“到了。”
沈之昂沒打算藏著掖著,他本來就是去找程沖一起遛狗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司馬之昂之心,路人皆知。
“到了還這麼快回來?”鄭義半坐起來,一臉鄭重的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老沈,你行不行啊?”
沈之昂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作勢抬腳要踹,鄭義見狀立馬捂著口夸張的哎喲一聲,兩眼一閉順勢就摔倒在沙發上。
沈之昂無語,轉要走。
鄭義瞇著眼瞧見,一秒滿復活,連忙住他,“哎你別走啊!”他翻起來拍拍沙發,“說出來讓哥哥我幫你分析分析!”
“哥哥?”
沈之昂睨著他,姑且在沙發上坐一會兒,聽聽他準備胡言語些什麼。
“在單位,你是大佬無疑,但是,在男理論知識這方面,你還是個弟弟。”鄭義手帥氣地拂過自己的寸頭一側。
“那你倒是分析分析,我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沈之昂放松靠在沙發上,等著聽他的下文。
鄭義故作高深,出一只手,幾指尖來回掐了幾次,然后沉思幾秒,用老道士的腔調說道:“貧道掐指一算,沈施主這是中了桃花劫!”
“說人話!”
“咳,這不明擺著的麼,肯定是人家小姑娘不買你賬唄。”
沈之昂不由頓了一頓,又問:“那為什麼不買賬?”
他重新回想了一遍剛才兩人見面的景,至牽著塞班從樓里走出來的時候,心還不錯的樣子。
后來邊走邊聊似乎也沒問題,再后來給同事打電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可是為什麼掛了電話之后,突然就說有事走了?
鄭義捋了捋下上那并不存在的胡須,說道:“你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沈之昂認真思索了一遍,搖頭,“沒有!”
鄭義聽完忽然兩眼圓睜,轉過臉,審視的目仿佛要穿他似的,“難道你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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