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知道肅今年沒有給孩子們包粽子都是因為在這給耽誤了,如今看肅這麼難過的樣子,肅不說林安安心里也還是愧疚的。
倒是章無所謂。
“爸您這完全是杞人憂天,卷子難不難的大家伙做的不都是一樣的卷子,從來都是擇優錄取,該考上的還考上,該考不上的還是考不上,都是各人的命運造化!”
“不是這麼說的……”
生怕讓林安安誤會,章直接打斷他的話:“爸,咱別難過了,我知道一個地方蘆葦葉特別茂盛,我帶安安去采點回來,您去買點糯米,明天咱給孩子們包上,就算他們吃不到,咱們得心意也是到了不是!”
林安安附和道:“對啊叔叔,正好我還不會包粽子呢,您教教我行嗎?這樣明年端午節我也能自己包點粽子過節呢,等明年高考我就組織公司里會包粽子的員工一起給考生包粽子,送糕粽(高中)!”
“對,包,就算不能親自送給孩子們,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說話各自分頭行,章帶著去采蘆葦葉,肅則去超市買糯米。
前往城外的路上章突然的話,林安安主跟他說話他也是怏怏的。
車子一路快速出了城外,林安安可以肯定章有心思。
這小屁孩,脾氣一上來真是不好搞。
“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怎麼又生上悶氣了!”
“沒有,沒生悶氣!”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這撅的,都能掛油壺了,在家還好好的,怎麼一出來就不開心了?你要是不想去采那個葉子我們回去就是,不是非要包這個粽子的!”
章更委屈了。
“我沒有!”
轉頭看了一眼,章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他這副樣子看的林安安更難了。
“章,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啊,想說什麼話直接說,別打啞謎。”
“……”
了,章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他要怎麼說,便是說得出來在林安安看來也是無理取鬧,本來就不屬于這里,早晚都是要離開的,他又憑什麼要求一直留在這呢。
可是一想到很快就要走,一想到走了可能就再也不回來章的心里便怎麼都沒法開心起來。
“安安姐,我真沒有不開心!”
“行吧,你不愿意說拉倒,我睡會兒,到了我!”
他不肯說那就不問了,這孩子有多倔可是領教過的,再追問下去就怕又要紅了眼。
車子出了城一路往鄉下去,彎彎繞繞進了一片荒地,再往前便是好大一塊蘆葦,這個季節的蘆葦正是茂盛的時候,從前暑假章和高中同學來這釣過龍蝦,因此知道這麼一個地方。
幾年沒來這邊的蘆葦更高更了。
看著還在睡覺的林安安,章也不著急醒,將車子停到一棵茂的大樹下擋住,轉頭看向林安安,章咬了咬,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子微微往林安安那邊靠了靠,然后找了個角度拍下兩人的第一張合影。
因為他的角度找的巧妙,從照片里看就好像是林安安靠在他的肩頭上睡覺。
對著照片傻笑了好一會兒才收起手機。
原本還有些困倦的林安安只說再迷瞪會,沒想到章突然湊過來跟自己拍了張照片,的瞌睡一下子沒了,人清醒了卻不敢睜開眼。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豈會不知道章對的意思,可即便知道也不敢挑明,過兩天就要離開這里,到時候天南海北,再深厚的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散去。
他會遇到更適合他的孩,到那個時候或許偶爾間他會想起自己曾經喜歡過一個姐姐,大約也僅此而已吧。
這層窗戶紙就更不能捅破。
又忍了幾分鐘林安安這才了子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車外坐正子道:“到了?你怎麼不我?”
“我看你睡得香就沒你,反正也不著急!”
拿過車后面的太帽給林安安戴上,兩人一前一后往蘆葦走去。
到了河邊章接過林安安手里提著的籃子道:“安安姐,你站在這邊等我,不用你下去!”
下面有積年留下的蘆葦,雖比不得割斷的竹鋒利,也是鋒利的,小時候常見有人下河被蘆葦劃破了腳,便是穿了鞋,總是不好走。
可林安安就是想驗一下他們的生活,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多難的事,自然不愿意留在岸邊干看著。
“我沒事的,你教教我怎麼采就行!”
見執意,章拗不過,只得給規定一條線。
“那你不能超過這條線,再往下面可的很,不小心還容易陷淤泥里去!”
“好,我就在外面一圈!”
得了的答應,章拉過一蘆葦桿,打下一張碩的葉片:“就打這樣的,新鮮不發枯的,太小了的不行,太老了的也不行,中間這些是正正好的,打好一把按順序擺好就行!”
“行,我會了,你去吧,我們一起早點采好早點回去,省的叔叔擔心!”
說是分開章也沒敢離的太遠,保證始終能看到林安安的影子。
這里許是離村子遠,幾乎沒被人采過,不一會兒功夫便裝了滿滿一籃子。
多打點這次用不完扎好曬干以后想包的時候還能拿出來用,省的肅還得跑出來找葉子。
想著再幾把下去就回去,才剛挪了地就聽不遠的林安安突然啊的了一聲,只短促的一聲卻嚇的章心都要跳出來了。
“安安姐你怎麼了?”
“……”默了幾秒才聽林安安回道:“沒事,沒事!”
提起子看著腳腕上的兩個小牙印,林安安也是無語了。
一瘸一拐的上了岸,正打算自己理一下就見章已經提著籃子張兮兮的過來了。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劃傷了?”
說話人到了跟前先拿過的手檢查了一下,除了臟了點也沒見到傷痕。
“真沒事,就是被菜花蛇咬了一口!”
“什麼?”驚呼到破音,章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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