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沖出了旅館來,看著屋檐外面那雪花大片大片,如鵝一般地飄落,天空霾,讓人覺到無比的抑,而外面的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天池的附近有一片聚集區,不過這個時節的人也已經不多了,看到這紛飛大雪都是十分頭疼的,有人試圖給車上面套上防橡膠,準備離去,而我們則坐在了旅館的木樓梯上面,看著這大雪一點一點地落下。下雪天其實并不算冷,不過在山谷之中,那呼呼的穿堂風從邊呼嘯而過,刮在臉上有一種宛如刀割的疼痛,而眺遠方,那天湖一夜之間,靠岸的地方就已經開始結凍了,有幾個人在岸邊走來走去,玩得不亦樂乎,頗為有趣。
這天有些冷,尋常人在室外本就不了,不過對于我們來說卻也算不得什麼,但雪路難行,總是要等雪小一些才能夠進發,要不然路上必定會有很多狀況發生的。
人定勝天,這句話是壯志豪,然而世間險惡,稍有不慎,說不得我們就有可能凍死、死在山上而沒人曉得呢。
這大雪飄飛,一直到了中午方才小了一些,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小妖和朵朵下去玩雪,堆砌一個大大的雪人,看那臉的模樣,分明就是稽版的我,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人頭疼,而院子里的大雪開始變厚了,一腳下去,直沒腳踝。
這樣的天氣實在是應該窩在鍋爐提供的暖氣房里面,好好呆著就是了,然而既然有了小佛爺的消息,我們也不愿意再等待,于是開始收拾行李,朝著峰上出發。跟李騰飛還有些絡的那旅店老板攔了我們幾回,鄭重警告我們不要上山,不然這一去,說不定就回返不得了。他這是真心實意地為我們好,但是我們心中自有計較,所以也沒有多說,一步一步地朝著遠走去。
走了好遠,那個一臉絡腮胡子的店老板還朝著我們大聲喊道:“你們這是找死啊,對自己不負責就算了,那兩個水靈靈的孩子,特別是朵朵,你們這是犯罪!”
朵朵頗有人緣,那個店老板一見到就喜歡上了,每回都是笑瞇瞇的,像個慈祥的老爺爺。
不過我們并沒有解釋太多,在離開了人們的視線之后,便將二和虎都給使喚了出來,由這哥倆兒馱著我們,朝著山上進發。
虎是雜小道用緬甸得來的一塊蘊含著遠古猛華的玉鑄就而,一開始也就能出場幾分鐘,發而已,并不算厲害,不過跟著我們南征北戰這麼多年,好得了不,而后陶晉鴻似乎有對它施展了一些手段,所以才能夠這般長時間出現,也可以當做代步工,而二則是小妖自魯東的東夷迷幻殺戮陣中截獲,這東西原本也是極厲害的東西,不過離開了陣心本源,雖然也有些手段穩固,卻終究還是比以往弱了一些。
照著以前的習慣,雜小道悲催地和李騰飛著虎,那尾上面還吊著昏昏沉沉的小黑,而我則帶著小妖和朵朵騎在二上,十分得意。這二的型要比虎大很多,所以空間也大,在風雪中不斷起伏,倒也自在。
它們都是靈現化,自的重量如果不用力量來加持的話,幾乎是輕若無,所以倒也沒有被這積雪給影響許多。
至于龍哥,他則是腳不沾地,遠遠在后面跟輟著,也不干擾我們。
不愧是曾經王的護衛,龍哥對于距離的把握十分到位,不遠不近,既不會讓我到力,也不會讓我離他的視線之外,而面對著這厚厚的積雪,他也是毫力都沒有,整個人就仿佛在地上飛一般,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來。
李騰飛跟雜小道一起著,略有些委屈,不過他又沒有龍哥那般踏雪無痕的本事,只有眼地瞧著。
不過沒一會兒他的心里面又開始自我滿足了起來,要知道雜小道雖然是我最親的兄弟,可是龍哥卻從來沒有搭理過他一次,反倒是自己,龍哥可是跟他李騰飛說過一句完完整整的話呢。
這般奔行,山路開始慢慢地陡峭起來,兩邊的樹林也被我們拋到后后去,回頭一看,只見山下一片白茫茫的,銀霜素裹,說不上妖嬈,反倒是覺出了幾分蒼雄的涼意來。上了山之后,雜小道的臉就變得嚴肅起來,一會兒仰頭看天,一會兒用手指掐算,然后給我們指路。
雜小道學過虎皮貓大人傳授的半部《金篆玉函》,對于命運之線的推導其實也是有了一定的境界,所以在沒有虎皮貓大人的況下,對于方向的把握,還是由他來弄會比較好。
駕而行,呼嘯如風,如果沒有那刺骨冷的話,實在是很不錯的事,十分恣意,不過騎至半程,終究還是出了事,一開始是虎,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一歪,整個子就跌進了雪層里面去,將雜小道和劉騰飛給摔在了地上,而二也是驟然一停,負責駕馭它的小妖朝著我高聲喊道:“不行,二凝不了形了,這雪峰上面好像有大陣限制……”
這話還沒有說完,二的子就趴了下來,屁高高撅起,我們也順著它的曲線朝著下方落,跳到了雪地中,在幾息的時間過后,二的影一陣扭曲,消弭于無形之中。
就在我覺到略微詫異的時候,雜小道拍著上的雪花走了過來,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天山神池宮好大的威風,竟然將這整座山峰都給我不下了驅靈圣安陣……”
驅靈圣安陣是安宅陣法的一種,主要用于驅除靈,防止外窺探,布置起來并不困難,別說是雜小道,便是我這半瓶水晃的主也能夠弄得出來,不過那些都只是面積很小的宅院,而人家這里可是一陣片山脈,那可就不是輕易能夠整出來的了,除了需要強大的力系統,而且還有極為縝和系統的陣法手段才行。
這種通天的智慧并不是現在的修行者所能夠掌握,唯有在很久以前的盛法年代,方才能夠輕易做此事。
天山神池宮,可是一個有著十足歷史和底蘊的地方,要不然怎麼可能被稱作圣地呢?
想到這里,我們也只有自認倒霉了,不止是虎和二,朵朵也顯得有些不舒服了,覺上套上了一副枷鎖一般,堅持了好一會兒,便在我的強制之下鉆進了讓槐木牌中,還好小妖倒是沒有什麼影響,一雙大長不斷地蹦啊蹦,顯得十分神。沒有了幫忙趕路的坐騎,我們就只有靠著一雙腳桿子走路了,仰著遙遙無盡的峰頂,沒有人曉得還需要走多遠,方才能夠到山峰的那頭去查探到邪靈教的蹤跡。
那積雪松,路難行,一腳一個大印子,不過好在我們都是些修行者,而且上的手段不差,雖然做不到龍哥那般輕松,卻也沒有為這腳下的積雪作太多的困擾。這般行路,不知不覺就過了好久,前方有一個大陡坡,斜角足有七十多度,如果沒有攀巖的,那可就是絕境了。
不過這東西卻難不倒我們,小妖足尖一點,人便朝著那崖口跳了上去,接著一專業的登上尼龍繩掉下來,我們這些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拉了上去。
小妖別看這是個嫵的小娘子,兩臂之間的力量卻是極大的,像我這麼一個年人,隨便一拉,人便本停不下來,刺溜一下就上去了。
翻了那一道崖口,我們終于算是到了半山腰,舉目往遠眺,一片白茫茫的山景,讓人看著一陣心廣闊。我們爬了好久,先前還沒覺,這會兒倒是有一些累了,李騰飛提議說歇一會兒,大家都同意了,松松手腳,覺一陣疲倦上了來。我和雜小道低聲商量了一下,說先前預料出錯了,要是按照這個進度,只怕我們本就登不了頂,更不用說翻過這道高峰,到后面的雪谷中去。
雜小道點頭,說這兒的天氣環境實在是太惡劣的,行制,很難有所作為。
我們在這兒說這話,突然旁邊的李騰飛低聲喊道:“哎,蕭道長,陸左,你們快看看那兒是什麼東西,好怪啊?”
出山之后,李騰飛見過的世面也多了,能夠讓他覺到奇怪的事實在不多,所以聽到他這一聲喊,我們都來了好奇,扭頭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一個雪丘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因為那東西一雪白,跟附近的環境十分相似,所以一時之間也難以瞧清楚。
不過當我們的目都聚集過去的時候,突然那雪丘出現了好幾個影,似人型,手一揚,好幾塊雪球便以極高的速度,朝著我們這邊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