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苗疆蠱事 第二百九十三章 奶奶故去,0里奔喪

《苗疆蠱事》 第二百九十三章 奶奶故去,0里奔喪

2007年的八月末,我的外婆去世,我匆匆趕回了晉平,結果遇到了改變我一生的金蠶蠱。2008年的十月初,我的也跟著故去了,接到電話之后的我立刻待了手上的事,跟雜小道匆匆告別之后,帶著我堂妹小婧乘車前往東厚街汽車站。而那里,每天中午兩點鐘有直達晉平的長途汽車。我本來想過年的時候再回家,去見黃菲一面,好決定終生,然而命運好像回一般,沒想到一直健康的,竟然就這麼突然走了,沒有給我留下一點兒心理準備時間。

我在本文最開頭的時候曾介紹過我母親一家的況,但是對我父親這邊卻說得比較,這是為了行文的簡潔流暢。然而論起關系的親程度,還是我父親這一邊要近些。

陸姓在晉平是一個大姓,我曾經看過我父親在箱子底的一本族譜,林林總總的名字和分支,組了一個很大的房族。遠房不說,我爺爺就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兒——我大伯住在鄉下,我爸排行老二,三叔在我家大敦子鎮最近的村子里(我給朵朵煉“九轉還魂丹”的時候還是在他家完的),小叔住縣城,是林業局的職工,兩個姑姑都嫁到了本市(州)。

這格局,竟然和雜小道家的況一模一樣,要不怎麼說我們兩個有緣份呢?

一直在我大伯家住著,帶的兩個重孫子。去年過年的時候還被我大伯家的堂姐帶著去海南旅游了一圈,向來很好。我最近一次見,還是在外婆的葬禮上,那時候忙得頭昏腦脹,都沒有跟老人家講上幾句話,后來又是各種事忙,除了偶爾想起來打打電話外,還真的沒怎麼掛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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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現在竟然兩隔了。

躺在長途汽車臥鋪上的我不斷地回想起小時候在我家帶我的事,許多原本已經淡忘的細節又一點一點地浮上了心頭,想到一個穿這開的小屁孩和一個一臉慈祥的小老太太,某些塵封已久的故事。沒有什麼驚心魄,只有淡淡的溫馨。

和我那個始終一臉嚴肅的外婆不一樣,我是中國那種很傳統的家庭婦,一輩子田間地頭的勞,忙忙碌碌,勤儉持家,從來沒有跟別人紅過臉、拌過,整天笑瞇瞇的,慈祥得很。

所以我從小,喜歡多過于喜歡外婆。

然而,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相繼離開了我。

我突然有些痛恨起自己來:竟然連死前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我是何等的不孝?上次我還記得跟我說過,讓我趕快娶一個媳婦,然后生一個大胖小子,來幫我們帶。可是……當我們擁有的時候,覺得平淡無奇,唯有失去,會到揪心一般的疼痛,才會想要去珍惜彼此,去想念著別人的好

比如,比如……小妖朵朵。

中午乘車,到了第二天凌晨五點多才到達晉平縣城,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正是黑暗最濃郁的時刻。小婧暈車,吐了一路,下了車后,我帶來到車站的公廁洗漱一番,然后拉著行李箱,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慢騰騰地沿著濱江路,朝我小叔家走去。

走到半路,我路過一個巷子,忍不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黃菲家就在巷子里間的第五家。

我心中的傷被沖淡了一些,然后又沒由來地突然一陣心慌。

這里面有一個姑娘,是我名正言順的朋友,然而半年多時間沒有任何聯系,我盡量不讓自己去想。至如今,我發現自己已經對沒有任何了解了: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否還惦記著我?是否還我?所有的疑問都浮上了心頭,我著巷子里在暖黃路燈下搖曳的樹影,心中一點兒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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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黃菲的父親果然是一個老狐貍,所謂的一年之約,其實就是一個陷阱來著。

當熱在進行了冰水一般的冷卻之后,還剩下什麼呢?

我不得而知,卻有一種不顧忌那勞什子一年之約,去見黃菲一面的沖。我很想將我心頭所有的疑問,立刻得到答案。小婧見我停住了腳步,問左哥怎麼了?

我搖搖頭,嘆息一聲,說沒事,我們回去吧。

到了小叔家,小嬸已經起來了,正在等候著我們。我小叔不在,他昨天早上就趕回鄉下大伯家去了,而小嬸則在這里等待著我們。因為急著回去奔喪,我也沒有多做停留,喝了一口水,便想著趕回鄉下去。小嬸說去新化鄉(我大伯所在的鄉,大敦子鎮再過去一點)的班車最早要八點多鐘,先等一等。

即使到了鄉場上面,再轉往我大伯所在的村民小組,還需要找車,我想了一想,掏出手機打給在公安局的好友楊宇,跟他借輛車。這時候才早上六點不到,楊宇接到電話有些懵,不過當聽到我的聲音,很驚喜地問我在哪里?我說我回來了,然后把我家里出的事跟他講了一下,想跟他借輛車,這幾天跑跑。

楊宇一口答應,說十分鐘之后十字路口見。

我跟我小嬸說我要回去了,問們去不去?小嬸說家里面還有些事,而且到時候還要發訃告,縣城需要有人,讓小婧先跟我去。因為我在南方照顧小婧的緣故,原來橫眉豎眼的小嬸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

我又提著行李和小婧來到十字路口,沒一會兒,楊宇便開著自己的那輛越野車過來了。久別重逢,兩人握手,他問我近來可好,怎麼好久沒有我的消息了。我說過得不錯,反正沒死。兩個人說了一陣話,我問這車開走你方便不?他說沒事,反正有公家的車開,誤不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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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著回去,讓他幫我跟馬海波問好,便準備離去了。

楊宇表變得有些古怪,言又止,我問怎麼了?他嘿嘿笑,說你和黃菲之間是不是散了啊?怎麼對人家一點都不關心?我說沒有,不過……說來話長,等忙完了這幾天,我再跟你聊吧。楊宇見我眉頭上有悲,知道我心并不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節哀吧,兄弟。

我坐上駕駛位,與楊宇揮手告別,載著小婧離開了縣城。

小婧坐在車上,看著楊宇還在后面揮手,羨慕地說左哥,你還認識這個警察啊?我說是啊,怎麼了,你也認識?小婧猛點頭,說今年六月份的時候,楊杰他們打群架,結果警察來了,他們全部都蹲在地上。后來這個男的就來了,聽警察們都喊他做楊隊,好威風的咧。

楊隊?照理說小混子打群架,一般出面的不是派出所就是治安隊,難道楊宇換到治安隊,然后升職了?半年前他還是一個刑警,結果一下子就混隊長了,這小子還沒跟我說,真的是。不過想一想,楊宇的后臺也大,工作幾年了爬到這麼一個位置,說實話也算是低調的了。

小婧看我的眼都有些發亮:“左哥,想不到你在我們縣城這麼吃得開啊?”

我搖了搖頭,笑。小叔是個嚴的人,不會把我的事跟別人講的,而且我小嬸他們幾個又有些城里人的清高,所以會比較瞧不起我一些,向來如此。當然,我也不會太在意這些東西。

一個人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足矣。有三兩意氣相投的好友的話,幸甚。

回家的路上曲折,山路蜿蜒,路況并不是很好,楊宇的雖然是越野車,但是我仍舊開得很小心,將近有兩個多鐘頭,才到了我家。我父母都不在家,去我大伯家辦喪事去了,我沒有鑰匙,所以并不停留,又驅車前往新化,終于在九點多鐘的時候,到達了我大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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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到場院里蓋起了個黑塑料皮的木頭棚子,周圍一堆人,我心中莫名有一些酸楚:七年前,也正是這麼一個時間段,我爺爺也是剛剛走。七年后,便尋他而去了。

我們總是不舍得自己的親人離開,但是卻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

我和小婧的到來立刻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很快,我所悉的面孔全部都出現了,我父母、大伯、三叔、小叔、小姑還有一堆堂兄弟姐妹。在我母親的帶領下,我來到了靈棚里,已經殮了。正中間放著一口大黑棺材,前面掛著像,這個蒼老的、枯瘦的、一頭白發的小老太太,正慈祥和藹地看著我,微笑。

我的眼淚在那一瞬間就掉了下來,覺心里面被擊打得分外疼痛。

我覺得這笑容實在太刺眼,讓我無地自容。

將頭一磕到底,我伏在草團上面低聲地哭泣著:,陸左回來了,你最疼的陸左回來了……靈棚里香燭縈繞,有一個音響反復地播放著佛教音樂《大悲咒》。靈棚里燈昏暗,這個時候朵朵也從我懷里的槐木牌中浮現出來,乖乖地跪在地上,給棺材里面躺著的老太太,磕頭。

當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看見

但是磕得很認真,小臉上滿是嚴肅的悲容。

覺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抬起頭,只見我的父親站在我的后面。小半年不見了,我一直都在生死邊緣掙扎,此刻見到了父親那已經蒼老的面容,忍不住站了起來,抱著他和我旁邊的母親:“爸、媽,我想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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