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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蠱事》 第二百八十八章 2塊錢的自助餐

因為沒有了鐵齒神算劉的消息,雜小道跟我說既然無緣,那麼不如回去吧。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虎皮貓大人自己回來了,于是在中午與郭一指吃完飯后,我們在打電話與三叔、小叔等人一一作別,然后乘飛機從金陵返回了南方市。

因為提前通知了阿,所以一出機場,他便在門口等著我們。這個兄弟的氣不錯,自從浩灣廣場里面的那“聚煉魂十二宮門陣”被我們破解之后,附近的生意開始好了一些,而且現在也正是飾品買賣的旺季,所以他臉上倒是掛著抑制不住的笑容。見我們出來,阿過來跟我和雜小道各來了一個的擁抱,又跟萎靡不振的虎皮貓打招呼,虎皮貓大人咕噥了一聲“倒霉蛋”,扭過去不說話。

上了車,從白云機場到東不過兩個小時,阿將我們送到了東的住樓下,等待我們放好東西,一起去吃飯。這個時候已經七點多,我和雜小道上了樓,發現兩個房客正在客廳里看電視,因為天氣熱,穿著吊帶超短,十分清涼。見我們打開門進來,們好是一陣熱招呼。

我們稍稍聊了幾句,把背包行李放到我的臥室之后,下了樓。

虎皮貓大人困倦得很,便讓它留在家里,看守包裹里面的東西。

吃飯選在附近一家幽靜的餐廳,阿另外還約了一個妝容致的孩子,做歐立夏,在銀行工作,是他的朋友。這個孩子是本地人,個頭不高,但是待人接還是極好的,人也明。我們聊了幾句,覺還算是比較靠譜,紛紛恭喜阿,說他找到了一個好孩子。

呵呵地憨笑,眼睛都笑瞇了。

作為阿最鐵桿的好哥們,他肯定是把我的事跟自己友分過,所以歐立夏十分好奇,著雜小道的發髻說蕭大哥,你真的是一個道士啊?——因為我極力勸阻的緣故,雜小道除了出門擺攤,基本上還是普通人打扮,也沒有那麼標新立異了,不過頭上的發髻倒是一直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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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正在吃一坨而不膩的東坡呢,抬起頭說是啊,怎麼了?

歐立夏指著他筷子上的,說道士也能吃

我笑了,然后跟他解釋正一派的道士不但可以吃,而且還可以娶妻生子。話題也就這麼順下來了,阿的這新朋友仿佛是個好奇寶寶,循序漸進地不斷盤問起雜小道和我的事,聊了一會兒,我問得有些太過仔細了,不像是一般的朋友聊天,而是警察查戶口了,便將話題岔開,問起兩個人是怎麼相遇的經歷了。

很簡單,兩人最開始是顧客和客戶的關系,然后兩人互有好,漸漸開始往起來。

從兩人甜的敘述中,我覺大概齊是生主多一些,以我阿兄弟這個,追孩子的本領還屬于小學生的級別。有了上次的教訓,吃完飯,我便沒有繼續下半場的娛樂活了,打了車返回住歇息。而在雜小道卻死不改,跟我預支了五千塊錢,便消失在燈紅酒綠的東街頭。

護失足這事,我并不怎麼勸雜小道:需知朋友之道,貴在心,管得太寬,將自己的道德準繩去束縛、衡量朋友,這樣不明智的行為只會讓別人覺得難

次日清晨,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城南收破爛的掌柜趙中華打給我的,問我是不是在東

這個長得很像劉燁的哥們跟我在浩灣廣場事件中有一段同生共死的,這并不因為他是有關部門的人而轉移。我很高興地跟他聊了一會兒天,過了一會,他說既然我在東,讓我去他那里一趟吧。

我說什麼事?他說陳老大沒有跟你說麼?

我這才想起來,在緬甸的時候,黑手雙城陳志程曾經跟我談及此事,說為了防止薩庫朗有可能的報復行,讓我加他們部門,到時候也可以隨時找人支援。也不用坐班,只是編外人員而已,就是說如果有什麼任務,適合的便可以讓我來接下,幫忙搞定一些即可,和趙中華一般,自由度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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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這其實是一個外表松散而又的同盟,其實也是為了像我們這些人度打造的。

為何?因為但凡是在這些領域上有所建樹的人,一般都并不是很缺錢,也有個,自由懶散慣了,哪里能夠接苛刻的制度要求。所以將這些人集中到一起來,發一個編外人員的份,實現攻守同盟的格局,既好約束,也好驅使其做一些事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大致如此。

六扇門中好修行,因為會有大量的資源朝這里傾斜,所以很多諸如茅山、龍虎山天師道之類的派別會讓弟子進其中,謀得一席之位。畢竟,大家雖然都是修行之人,但也是在凡塵,也要吃飯,也要拉屎,也要呼吸著同樣的空氣,著世間的規則約束,特別是我這種有一定危害能力的人,更是要嚴格控制。

以上,便是我這些日子來所思考到的東西,而我的選擇則是——加

人在江湖,不由己。多多,也算是找了一份工作。

由于我的帕薩特停在了洪山,于是我跟還沒有回來的雜小道打了一聲招呼之后,乘出租車來到南城趙中華的廢品收購站。這是一個還算大的地方,看著趙中華在空地上招呼工人的模樣,好像是在正經地做生意。我們倆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寒暄了一會兒,趙中華看了下手表,說走吧,我們去局里面走道程序。

路上的時候,趙中華跟我說他是陳老大的人,以前跟黑手雙城辦過好幾件案子,比如西川蓉城的僵尸咬人事件、太湖兵過道、泰山吸蝙蝠事件都參與過,甚至99年那場轟全球的事件中,他也跟大師兄在江浙一帶參與過。后來他結婚生子了,就在東定居下來,不過陳老大一句話,好使得很,不要見外——再說了,咱們不也是共過命的戰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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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趙中華把車子停在了一陳舊的建筑群前。

這里最高的一棟樓,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那種老建筑,在這個日新月異的城市里并不多見。封閉的大門側邊開了一個小門,旁邊有棵樹。樹下面有石凳石桌,上面擺著功夫茶,有一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在搖著扇。我們走到近前,只見大門上掛著一個白底黑字的招牌,上面寫著“xxxx宗教管理局二”。

趙中華熱地跟這個老頭打招呼,他張伯。張伯翻了下眼皮,看了我一眼,問是新人?

趙中華說是,他陸左。我也隨著恭聲喊了句“張伯”,他點頭說記住了,然后慢悠悠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問要來喝一杯麼?趙中華說不用了,要先帶他登個記,您老忙著。

我們從小門進了去,趙中華徑直帶著我朝那棟老樓走去。

我問他那個老爺子很厲害?趙中華搖搖頭,說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聽這里的人說,這老爺子以前有個外號,作鎮虎門,你想想呢?我呵呵笑,沒有再說話。我們去的是三樓的長辦公室,結果上二樓的時候,正好從樓上走下來幾個人,領頭的一個就是,而跟在他后面的則是他的小謝奇和雜小道的師侄黃鵬飛,還有一個年輕人我認不得,但是跟黃鵬飛是一個打扮。

趙中華熱地跟打招呼,則矜持地點了點頭,和氣地問候了幾句,然而卻對旁邊的我理都不理,仿佛我是空氣一般。兩個人不咸不淡地說了幾句話,然后便離開了。黃鵬飛與我肩而過的時候,故意地聳了聳眉,以表示不屑。上了三樓,趙中華跟我說別在意,他這人就是這樣子。

我說沒有啊,習慣了,倒是黃鵬飛那個家伙讓我看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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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中華低聲音說道:“是袖手雙城趙承風的人,大師兄和趙承風雖然齊名,但是私下里還是有些齷齪的,所以才會對你如此。黃鵬飛這個家伙是個腦袋不清楚的人,只以為有楊知修這個茅山話事人的舅舅,就看不起陳老大……唉,這些齷齪,小蕭應是知道一些的,不談這個。”

我心有些沉重,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哪里,斗爭都存在著。

在趙中華的陪伴下我見了一下管理局二長,一個帶著厚眼睛像個大學老師的老家伙,隨便談了幾句話,他便站起來跟我握手,說歡迎新同志。因為有大師兄的招呼,之后的事就簡單多了,在組織辦公室里一個老阿姨幫我錄了檔案,然后給我照了張標準像,說過幾天來取證件,一切就ok了。

為了現有組織的優越,趙中華還帶我去二的食堂吃了一頓飯,尼瑪,有魚有有香噴噴炸的自助餐,居然只要兩塊錢,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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