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麗是在今年的五月份被擄到了緬甸的,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到的這里。
在國最后的記憶,是陪同學一起去商場買服,看上了一件打折的t恤,然后在進試間換服的時候,莫名就是眼前一黑,結果醒來的時候,便到了一個的地下室里。周圍還有五個孩子,有一個胖如豬的人管著們,每天除了拜神像,就是打罵們,還三天兩頭不給吃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來了一伙男人,把們全部都給污了。
本以為那段日子就像地獄一樣,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恐怖的日子那才是剛剛開始。有一天吃完潲水一樣的食,眼前又是一黑,醒來的時候全都被綁住,也被堵上,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搖啊搖,搖啊搖,搖了不知道多久,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遠,然后又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于一個山里面。
或許是山,或許是別的什麼地方,然后出現了一伙又瘦又黑的家伙,臉上涂著白的料,在昏黃的燭中打量們。才發現自己被戴上了腳鐐手銬,被鐵鏈子一樣的東西拴在柱子上,與一般的,還有幾十個孩子。那些人著聽不懂的語言在們之間挑來挑去。這些人很兇,但是并不著們,給吃的,在到長時間的折磨下,這待遇便讓已經很滿足了。
主食是大米飯,而菜則有菜有,不過這味有點兒怪,是酸的。
如此待了一個多星期,古麗麗才發現邊的同伴越來越了,從三十幾個,逐漸變為二十幾個、十幾個。開始留心了,發現每天深夜,都會有一個同伴被人悄悄地押走,再也沒有回來。恐怖的氣息在人們之間蔓延,們不敢談,因為一旦談,旁邊看守們的人就會甩鞭子過來。所有人都用眼神做著無聲的流,彼此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
在寂靜的夜里,古麗麗能夠聽到嗤嗤的聲,覺,那是蟒蛇在吞吐信子。
終于有一天夜里,沉睡的古麗麗被人捂住,帶到了一個四周雪白的房間里面來。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祭壇,還有熊熊燃燒的火焰。古麗麗看見在這個房間里面,有那十幾個消失的同伴在,們都被安放在一個簡陋的陶甕子里,出一張麻木的臉孔來。
很奇怪的是,這甕子都很小,本就不能夠裝下一個正常的人。
很快,古麗麗就知道了,為什麼這些陶甕子這麼小,卻能夠裝下一個人了。
先是在古怪的音樂和詠唱聲中,被超過五個以上的男人凌辱,然后被放在一個手臺上,打上了麻藥,昏睡而去。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裝在一個陶甕子里面,鋪天蓋地的疼痛將的神經撕裂。恐懼地發現,自己本就不了,也失去了雙手和雙腳的知覺。悚然看到在熊熊燃燒的祭壇上面,有用巨大的銀盤子盛著流著鮮的肢,那肢,原本是在的上的……
古麗麗不知道在那個四面雪白的房間里面呆了多久,恐怖的寂靜里面,唯有那火焰在熊熊地燃燒著。
那火焰,是靠人油在維持著燃燒,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芳香。
臉上抹著白灰的男人有好多個,他們在祭壇里祈禱著,有人念誦這古怪的咒語,有人能夠化為茸茸的猴子,有人能夠一躍好幾丈,還有人的頭顱能夠飛起來,連著一串串淋淋的腸子臟……古麗麗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了,而那里,則是恐怖的十八層地獄。
每天都有湯喝,還有一種又黑又腥的草藥。
直到有一天,幾個臉上抹白灰的男人站在了的面前,搖頭嘆息,不住地討論和咒罵。最后有人給古麗麗打了麻藥,然后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舌頭被割去了一截。第二天,有人將裝著古麗麗的陶甕抬起來,走出了那個白的房間。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古麗麗突然覺得眼睛一亮,看見了太,以及聞到中帶著樹木芬芳的空氣。
這是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的囚之旅中,第一次見到這兩樣寶貴的東西。
被帶到了一個山谷的水澗旁邊,不了,但是能夠通過余,看到周圍還有好幾個同伴,和一模一樣的同伴,裝在陶甕里面的人。然后把們抬過來的人則快速離了,不見蹤影。這麼久的時過去,古麗麗和的同伴們一樣,除了心中深藏的那怨毒之外,已經對一切外都麻木了,所以也就靜靜等著。
太下山,月亮爬了上來,山風在呼呼地刮著,山澗里面游出了一條十幾米長的巨蟒,眼睛是碧綠的,像深潭一般漾。古麗麗看到了,直盯盯地看著那巨蟒,解的心多過于害怕。那巨蟒燈泡大的眼睛盯著好一會兒,然后從邊錯而過,接著聽到了陶甕破碎的響聲。
腥臭的氣息在空氣中飄散,古麗麗在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等待著解。
然而隨著陶甕的破碎聲響起了四五聲,那條巨蟒始終都沒有分毫。當慷慨激昂的想法逐漸淡去,即使如同蛆蟲一般活著的,真正要離開這個帶給無數傷痛的世界,心中又多了幾分恐慌。的臉上被一條長長的的蛇信子給著,過了一會兒,那水澗中傳來一陣聲響,巨蟒吃飽了,就離開了。
叢林中的蚊子在古麗麗的頭頂盤旋了一夜,漫漫的長夜終于過去了,白天來臨。
還留了兩個陶甕,但是古麗麗發現旁邊的這一個人,已經被嚇死了。
白天中午,太最烈的時候,來了一個矮瘦的男人,發現了。男人將這陶甕打破,然后背著翻山越嶺,來到了一村莊里。古麗麗聽不懂這個男人和別人的話語,那個男人把當作寵一樣養著,然后肆意凌辱,后來還把帶著到各去掙錢……
雜小道將他與古麗麗意識流時所看到的浮掠影,低聲講給我聽,聽得我渾一陣栗和冰涼。
看著古麗麗那迷茫的眼睛,我心中生寒,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地方,會有這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人心啊人心,你為什麼會這麼的可怕?雜小道講述到后面,都在抖。我很難想象我面前的這個孩子,是怎麼面對的那些痛苦,而直至如今,居然還沒有崩潰。
古麗麗叼著一支筆,然后在紙板上寫下了:我要回家,我想媽媽。
這八個字,就是承載著所有信念的神支柱吧。
我將手托著古麗麗的左腮,上面有一道蜈蚣般的猙獰傷疤。我小心地挲著,心中有一種很想要哭泣的沖,哽咽著承諾,說我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盯著我瞧了一會,突然又張,我把筆給,又寫了幾行字:“不用了,我這個樣子回家去,是負擔,家里太窮了,養不起我,還是算了吧。殺了我,然后把我的骨灰帶回家……”寫得很認真,那字歪歪扭扭,卻有力,然后,將的家庭住址、父親母親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都一一寫了下來。
這些容并不多,但是寫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小廖完煙回來,一個人著臉在旁邊看,這個男人的眼淚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停過。雜小道拿著手機,去通風口給他小叔打電話,通報我們現在的境。
見我們沒有反應,古麗麗翻轉過子來,不斷地用頭去磕床。
這是在乞求我,在乞求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解。雖然對這個世界有著許多好的回憶,有著刻骨髓、難以忘懷的牽掛,但是現如今,需要的只是解,徹徹底底的解。看到這個樣子,我的心更加難,心中對那些幕后之人,也更加憤恨。這房子的男主人進了地窖,帶來了雜小道列的藥品。我們給古麗麗吃了一片安定藥片,讓先睡去。男主人告訴我們,說之前警方已經來這一片搜查過了,不過大其力這里本來就,他們也并沒有太上心,草草應付而已。
我跟著他去上面洗了一個澡,返回來時,雜小道已經給古麗麗上好了藥。
他拉著我到一邊,輕聲說他剛才打電話給他小叔了,他小叔說那個般智和尚半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契迪龍寺,北上行腳修行了,聽人說他最近曾經在清萊附近出沒。而清萊距離大其力很近,他已經準備啟程過來了。我看了一下手表,說晚上的時間已經到了,要不要去見一下泰國人差猜?
雜小道有些吃驚,說你現在還想著去找尋?那個石頭應該不是麒麟胎!
聽到我們的談話,小廖也斷然否決,說現在風聲,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我心中沉甸甸的,跟他們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我們遇到的這些事里面,似乎有一些聯系。我還是想去找一下差猜,把的行蹤弄到手里。在這里蹲著,我心里會郁悶死的。
雜小道盯了一下我,嘆氣,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