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城寒額頭青筋暴起,看著面前擺著的萬民請愿書。請愿書或許會遲到,但是卻沒有缺席。
萬民簽名按手印請愿,讓他為了黎明蒼生立齊嫣為后。
這請愿書是京兆尹派人剛送進宮的,明日正好要上早朝,長安王一黨必定會借著這個請愿書,讓他順應民意,立齊嫣為后。
想到這些城寒便怒意橫生,覺得抑,覺得煩躁。
王信一臉擔憂地看著皇上,若是皇上不立齊嫣郡主為后,這事兒怕是難以善了啊!
城寒“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沉著一張冷峻的臉出了書房。
王信忙跟了上去,沖殿伺候的四個小太監和門口守著的兩個侍衛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王信和四個小太監還有兩個侍衛就跟在城寒后走著,保持六七尺的距離。王信在他后伺候了十幾年了,對他也十分的了解,明白他這是心不好,在書房待著覺得憋悶,所以出來走走,氣兒。
城寒擰著眉朝前走著,也沒個目的地。
走了半刻鐘,城寒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四周也越來越靜,路上遇見得人也越來越,稍顯荒涼。
冷宮
冷落月在前頭教著徐太嬪們打太極,今日已經沒有人刻意往冷宮外過了。因為這廣場舞們前兩日便停了,那些宮人來了兩回,沒有聽見歌聲,便不再來了。
采薇在房里看著小貓兒,小貓兒玩兒了一會兒撥浪鼓,便著撥浪鼓睡著了。
見他睡著了,采薇便給他蓋上了小被子,把做的長枕頭放在他旁邊,免得他翻的時候滾下床。
做完這一切,采薇便輕手輕腳的合上了房門,這房門也沒有關嚴實,還留了一點兒。
聽娘娘說這太極拳也是一種功夫,也想去跟著學一學,要是學會了,以后還可以保護娘娘和小皇子。
采薇去了前邊兒,冷落月見來了,便想這小貓兒一定是睡著了,不然也沒空出來,便也沒有多問。
大片大片的火燒云,將西方的天燒紅,也給皇宮鍍上了一層橘紅的輕紗。
王信見皇上走的路是去冷宮的方向了,又想起前兩日聽到的冷宮趣事兒,猶豫了一下,快走幾步,走到皇上側彎著腰道:“皇上,前兩日小的聽說了一件趣事兒。”
這宮里的人都將冷宮進賊得事兒當做一個笑話在傳,皇上心不好,將這個笑話也講給皇上聽聽,說不定還能讓他樂一樂,心變好一些呢!
城寒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王信知道皇上不說話就是讓他接著說,便道:“前幾日這冷宮里遭了賊。”
“冷宮里遭了賊?”城寒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暫時忘了請愿書的事兒,眉頭舒展了一些。
是什麼樣的蠢賊,才會跑到冷宮去東西?
王信點了點頭:“這起因是因為幾個收尸的太監,去冷宮給禮部王侍郎的妹妹收尸,瞧了里頭的人穿金戴銀的,就以為這冷宮里的廢妃們都有錢著呢!便找了兩個會功夫的太監去冷宮東西。”
“殊不知,那些廢妃們不過是為了面地送王侍郎的妹妹一程,將自己唯一留下的好裳和首飾給穿戴上了。那兩個賊趁天黑潛了冷宮,東西沒著,反倒被冷宮里的人給打殘了。”
“哼!”城寒冷哼一聲,“宮中竟然有這種手腳不干凈的人。他們這也算是罪有應得,那幾個收尸的太監可置了?”他們可算是同犯。
“已經置了,被打了板子,攆出宮去了。”王信道,“對了,小得還聽人說,這冷宮每到黃昏時分,里頭的廢妃們就會在冷宮里唱歌,而且唱得還很是好聽呢!”
“是嗎?”城寒勾了勾,“們倒是有閑逸致的。”
王信笑著道。“誰說不是呢!”
城寒四下看了看,發現這條路就是去冷宮的,再往前走一會兒就是冷宮了。左右無事,他就去聽聽這冷宮里的人唱的歌到底有多好聽。
采薇走了沒一會兒,小貓兒的蹬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他墨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兒,沒有看到娘親和采薇,便自己坐了起來,用胖乎乎的小手了眼睛。
“娘娘——”他聲氣的喚了一聲,但是過了良久都沒有得到回音。屋子里安靜得有些嚇人,他癟了癟就哭了起來。
“嗚哇……”
小娃娃的張著,角向下瞥著,金豆豆一顆一顆地從眼睛里蹦了出來,哭得可傷心了。
哭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娘親和采薇來哄他,才噎噎的止了哭,自己趴在床上,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下挪。下了地后便朝門的方向爬。
娘親不見了,貓貓要去找娘親。
他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爬過門檻,在廊下坐了一會兒。院子里也靜悄悄的,除了貓貓沒有一個人。
他像下床一樣,一點兒一點兒的下了臺階。
院門兒沒關,他十分輕松地爬出了院子。
坐在院子門口,又癟著小兒委屈地喚了聲:“娘娘——”
然而他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一只彩的大蝴蝶,飛到了他的面前。
好漂亮的蝴蝶,小貓兒看蝴蝶看得出了神,出小手手去抓,蝴蝶飛高了一些,他沒抓著。
蝴蝶在他面前停了停,朝左邊兒飛去。
小貓兒手撐在地上,小屁一扭追著漂亮的蝴蝶爬了起來。
九個月大的小娃娃,就這麼追著蝴蝶爬呀爬!
蝴蝶飛累了,落在了墻角狗旁一朵橘黃的小野花上。
小貓兒見蝴蝶停下了,爬過去便要手抓,不過依然沒有抓到,蝴蝶飛起來了,只被他到了翅膀。
蝴蝶似乎驚了,慌不擇路,直接從狗飛了出去。
見蝴蝶不見了,小貓兒歪頭盯著狗看了一會兒,然后便從狗里爬了出去。
蝴蝶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在地上轉著小腦袋四看了看,左邊是是斑駁的宮墻,右邊兒是雜草橫生的林子,中間是石板路。
他想起自己是出來找娘親的,便在窄窄的石板路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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