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回了云祥宮,不敢告訴太后在宮外聽到的事兒,只說自己已經將皇上將氣暈的事兒,傳了出去。還說聽到的人皆在說皇上不孝,這讓太后十分滿意,頭也沒有那麼疼了。
十二月,冷落月們做的長耳兔是橘的,因為一月過年,們打算休息一個月,十二月除了做兩千個橘的長耳兔以外,還會做一百個新春限量版長耳兔。新春限量版的長耳兔是白的,但是穿著大紅的繡著福字的小子,腰間還挎著一個紅包樣式的小袋子,兔耳朵上戴著兩朵紅的迎春花,當然這個新春特別版的長耳兔,是要在月底才發售的。
冷落月只是讓采薇做了一只,在馮掌柜的鋪子里擺著,讓這京都的貴們知道會有這麼特別版的兔子在月底售賣,提前預熱一下而已。
十一月一整個月,張肅他們統共賣了五百件裳,除去本,純盈利四千五百兩。冷落月分了一千八百兩銀子,張肅和王平他們一家分了六百多兩。
因為十一月分的銀子多,所以每家人都很高興,不過王平媳婦和周氏在分銀子的時候,還是抱怨了兩句宮里娘娘分得太多了。
因為城夜被關在了刑部大牢,年是不能出來過的,秦雪瑤便直接回了娘家過年。
十二月二十號,王家人托張肅給王婕妤帶了些年貨進宮,里頭便有所需要的假死藥。
這藥是王婕妤的哥哥們花了好些功夫,在一個方士手里買來的,息丹,他們已經找人試過了,確實有用。服下藥后,人就會陷假死,沒有呼吸不能彈。不過這藥效很短,只能管六個時辰。
這王家人才送了東西進宮,王婕妤就死了,自然是會容易引起人的懷疑的。
所以冷落月和王婕妤一合計,便將日子定在了大年三十那天。第二日就是新年,有尸留在宮里肯定不吉利,宮里的人自然會盡快將尸給送出去,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變數。
冷宮里的人也想過個熱鬧的年,所以這些天,張肅他們天天都要往冷宮里帶東西。
小貓兒也快七個月了,不但會坐會爬,有的時候還能扶著墻站一會兒。
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宮里也布置了起來,都掛著喜慶的紅燈籠,就連冷宮都分到了兩個紅燈籠掛。
儷妃也開始籌備,過年的團圓宴,今年親王們都在京都,年三十自然是要進宮一起吃個年夜飯,守個歲的。
采薇也將們住的小院兒布置了一下,掛上了紅燈籠,還剪了幾個窗花在窗戶上。
十二月二十五,徐太嬪們就把長耳兔都做完了,新春特別版長耳兔,也被送到了馮掌柜的鋪子里去。
終于到了大年三十,徐太嬪們正準備歡歡喜喜過個年,卻聽到了林良人們的哭聲。
跑過去一瞧,竟然是王婕妤死了。
看著沒有呼吸,穿著中,就像睡著了一般躺在床上的王婕妤,大家都不相信真的死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徐太嬪紅著眼看著抹著眼淚的林良人問。
林良人哭著道:“這一兩個月,這氣神兒和心都不大好,問有什麼事兒,也不說。今日早上我們起來,見的房門兒一直關著,便敲了敲門,但是一直沒有人應。”
趙人接著道:“我們想著會不會是著了涼病了,就直接推開門進來了,哪里曉得竟然走了。”
“我可憐的王姐姐,你怎麼就走了啊……”冷落月跑進屋,哭喊著跑到王婕妤床前,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王姐姐啊!你還這麼年輕嗚嗚……”
見趴在床上哭得傷心,其他人也掉起了眼淚,對于王婕妤的死到十分難過。
衛答應捂著傷心地道:“你走了,我們以后跳舞,誰給我們唱歌彈琴啊!”
“嗚嗚嗚……”大家都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孫太妃也來了,不過沒哭,看著床上的王婕妤嘆了一口氣道:“好了,都莫哭了。快去通知侍衛,然后給把子了,換上干凈漂亮的裳,讓漂漂亮亮的走。”
“嗯嗯……”不人都抹著眼淚點了點頭。
有人去通知了侍衛,今日白天當值的是王平,他聽說王婕妤死了,也流了兩滴眼淚,連忙報了上去。
上頭的人知道后,忙派了人去通知王婕妤的家里人。
林良人們蒙王婕妤照顧一場,心中念不已,給細細的了子,換上了海棠紅的宮裝,又給綰了好看的墜馬髻,將生前喜歡戴的首飾都給戴上了,還給描了眉上了妝。
剩下的首飾,便用個包袱給裝了起來,等人來拉尸的時候,就給一起帶上,隨的尸送出宮去作為陪葬。剛收拾完沒一會兒,便來了五個帶著白布的太監。
太監一進屋,見這滿屋穿戴華麗的冷宮妃子都怔了一下,以為自己進的不是冷宮,而是后宮。
太監探了王婕妤的鼻息,見這人是真的沒氣兒了,便將人從床上抬了下來,放在了他們帶來的白布上。
有個太監道:“這大過年的,還要抬死人可真是夠晦氣的。”
聽了這話,何才人說了一句:“也沒有人想過年死。”
林良人瞪了何才人一眼,抹了抹眼淚從懷里掏出了準備好的一袋碎銀子,塞到了領人進來的太監手里道:“麻煩幾位公公大過年的跑一趟了,這袋銀子公公們拿去喝茶。”
那公公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心想:這冷宮的人還真是有錢呢!
他笑了笑道:“這本是我們分之事。”
在太監們把王婕妤裹起來前,林良人將王婕妤的首飾也放了進去,說:“這都是前的,自該隨陪葬。”
一個太監聽見里頭叮當作響,便知肯定是首飾,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
太監們將白布一裹,就抬著王婕妤的尸出了冷宮。王平將宮門鎖上,便追了上去,問:“這王婕妤的尸現在就要送出宮去嗎?”
太監回道:“自然,這人已經死了,大過年的尸再往哪兒放一下都晦氣。”所以要立刻送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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