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晚那樣嗎?”陳永晴看著他。
唐鈞心想原來還記得,于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嗯。”
“但是你沒換服。”陳永晴看了一眼他口,在他懷里哭了那麼多眼淚,也不知道有沒有鼻涕,嘖~~但愿沒有。
唐鈞被逗笑,在眼皮子底下把外套的拉鏈一把拉到頂,“我那會兒沒穿外套,外套當時在車上。”
所以,外套很干凈。
“那行吧。”陳永晴朝他出手。
唐鈞于是小心翼翼將抱了起來。
想了一下,手抱住他脖子,“這樣會不會輕一點。”
“本來也很輕。”唐鈞不自覺流出一心疼,他聽陳伯母說過,從兩年前開始陳永晴就胃口很差,有時候吃飯還會嘔吐,導致重急速下降。
以前的陳永晴是帶著幾分俏活潑的,他看過照片,有點小。
現在……清瘦骨,沉默向。
唐鈞開始緩步下樓,陳永晴臉在他心口輕輕地說,“我媽這兩年也老心疼,有一次我看到在廚房里跟傭人哭,說我輕得一只手就能拎起來,然后我回到房間給發消息安,我說比裝在盒子里的那種輕要好。”
“……”
“然后沖上樓來收拾我。”
唐鈞走下最后一個臺階,穩了穩心神,“陳伯母應該是覺得你說了不吉利的話。”
“綁匪本來是想殺了我的,如果我爸我哥不肯放人的話。當時我都準備好赴死了,我知道我爸我哥不會為了我妥協。”陳永晴拿臉頰蹭了蹭他。
唐鈞沒說話。
他走出別墅大門,等了一晚上的陳家司機立刻下車替兩人打開車門,他把陳永晴放進后排座位,跟著坐上去。
車門關上后,唐鈞一邊低頭替系安全帶一邊說:“晴晴一直都很勇敢。”
“唐鈞哥也是。”陳永晴看著他清雋眉眼,角微彎。
那晚停電,歹徒沖進教室卻只追著孩子傷害,亮閃閃的匕首令人生畏,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經過教室門口的也很害怕,一片混中他拿起椅子砸了歹徒。
然后為陳家人的勇氣就漸漸滋生出來了,決定進去幫他。
唐鈞視線微抬,在笑意甜的角定格片刻,忽然有種沖想親親。
但他很快移開視線,坐了回去。
“別我唐鈞哥了。”唐鈞看了看頻頻窺后視鏡的陳家司機,可惜這車沒有隔斷。
“直接你哥?”
“……”
應該是在逗他。
唐鈞把手過去,慢慢扣住的手指,“我名字就行。”
“唐唐。”
“……”
唐鈞的表有點懵,陳家司機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今天回家匯報,夫人也應該會笑得很高興。
到陳家門口下車后,陳永晴制止唐鈞進門,“你一整晚沒睡,回去洗澡補覺吧。”
也要洗個澡換服,再敷一下眼睛。
唐鈞看著,沒說話。
也看著他,似乎約察覺了什麼。
唐鈞慢慢手,有給拒絕的時間和機會,但一直沒拒絕。
于是,他將輕輕抱進懷里。
“晴晴,好好考慮一下,給我答復。”他微微低頭,在耳邊說。
“考慮什麼?”
“和我在一起。”
陳永晴眸閃了一下,想到在錦鯉苑下樓去找唐鈞之前,孟明憂跟說的那個安排。
“知道了。”下答應他的想法,輕輕將他推開,“再見。”
“再見。”
唐鈞松手,看著轉快步走進陳家大門。
其實……
還想進度再快一點。
但應該會覺得他輕浮,還是慢一點吧。
唐鈞輕輕吐了口氣,轉離開。
……
錦鯉苑這一晚的事,并未外傳,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孟明萱起床洗漱出來換服時,嚴漠九跟提了一,表示很驚訝,“你怎麼不醒我?”
“醒你陪一起哭?”嚴漠九的臉,“開解人這種事,姐姐比較在行。”
孟明萱頓時無腦迷姐,“對,姐姐可厲害了。”
什麼人都能搞定。
“老公不厲害?”嚴漠九替拉上拉鏈,“你眼里就只有姐姐是吧?”
“幸好我沒有哥哥,否則你不得醋死。”孟明萱想想就覺得好笑。
“你有。”嚴漠九親了親,“我是哥哥,也是家長,更是老公,還是工人……”
孟明萱一把捂住他的。
那不是嚴霆胡說八道的嗎,都已經知道了,偏偏他還經常問,他這個工人用得舒不舒服。
什麼人啊。
“我今天去公司接一下項目,然后準備去度月。”嚴漠九拉下的手,“明萱決定好去哪里了嗎?”
“我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孟明萱抱住他的腰,仰頭看他,“但我特別想去哥哥心里。”
“一大早是想甜死誰。”嚴漠九捧住的臉,低頭親下去。
兩人黏黏糊糊磨磨蹭蹭地下樓吃早餐,嚴漠九接到電話就和孟明萱一起出門了,孟明萱跟著嚴漠九來到正式更名孟嚴集團的辦公大樓,有種回到臨城的錯覺。
“讓徐立陪你到逛逛,我去辦公室,等度完月你就跟我一起朝九晚五。”走出電梯,嚴漠九檢查了一下盤起的頭發,和略帶致的妝容。
他家的小玫瑰,長紅玫瑰了。
“好。”孟明萱朝他揮手,“再見。”
“跟誰再見?”
“老公再見。”孟明萱對周圍的低笑聲充耳不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會跟哥哥臉皮一樣厚。
“要不,跟老公親一下?”嚴漠九低下頭,人的薄近在咫尺。
孟明萱推開他的腦袋,“注意形象。”
“行,回家再親。”嚴漠九的臉,看了一眼徐立,“唯你是問的上一句是什麼?”
徐立下微抬:“沒有上一句,是問不了一點,因為我不會在大小姐的事上出任何差錯。”
“加。”嚴漠九滿意地轉離開。
孟明萱:“……”
徐立才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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