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一時間只覺頭皮發麻,連忙開口道歉:“對不起宴律。”
宴矜原本的怒意在聽到這道聲音時,驀然頓住。
他扭頭,冷沉的眸掃過的臉,抿了抿,終究什麼也沒說大步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玻璃門合上,眾人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祝禹趕忙走過來安顧星晚:“星晚,你沒事吧?”
顧星晚搖頭:“沒事。”
剛剛事發太突然,也沒想到會這樣。
那杯咖啡是用92度的水沖泡的,就那樣澆下去,顧星晚心底莫名有些擔心。
“你先回去坐著吧。”祝禹見臉有些難看,安了兩句。
“嗯。”顧星晚心不在焉的坐回去。
一眾人在會議室里等著等著,下面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剛剛嚇死我了,看宴律的臉,還以為他要發飆了。”
“那咖啡還冒著熱氣,這麼燙著誰能不生氣?”
“星晚也不是故意的。”秦源替解釋了一句。
顧星晚猶豫片刻,掏出手機下單了一盒消炎藥和燙傷膏。
二十多個人在會議室等了十幾分鐘,接到了散會的消息。
回到辦公室,點開宴矜的微信,糾結半天打出一行字:【你的手沒事吧?】
等了半天,手機突然響了。
趕忙拿起,卻發現是外賣電話,心上的緒又一點點回落。
“顧小姐,您的外賣到樓下了,給您放在一樓柜臺了。”
“好的,謝謝。”
顧星晚下了樓,在前臺掃碼拿了快遞。
剛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后傳來一道好聽的聲:“您好,請問宴律辦公室在幾樓?”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是個非常漂亮的人,一淡紫職業裝穿在上,氣場十足。
因為是背對著自己說話,顧星晚只能看到那一頭棕栗大波浪卷,氛圍濃厚。
前臺禮貌回復:“二十六樓,您有預約嗎?”
“有。”人拿出手機給前臺看了一眼。
顧星晚收回視線,抬腳往電梯走去。
等電梯的空隙,畔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帶著夏夜玫瑰花園盛開的熱烈與神。
顧星晚轉眸看了一眼,是個很漂亮的人,五明又出一自信,典型的ABC長相,從眉眼再到妝容,都有種黃金西海岸曬過的熾熱氣息。
人注意到的視線,沖笑了笑。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
“你也去二十六樓?”人看到摁下的按鍵,主打起招呼。
顧星晚笑了笑點頭:“嗯。”
“那你應該跟你們老板很吧?”
顧星晚迂回說:“我剛職還不到半個月。”
“哦哦。”人笑了笑,收回視線。
電梯門打開,兩個人順著同一個方向走。
路過宴矜辦公室,顧星晚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祝禹,上前小聲說:“祝律,這個是燙傷膏,麻煩你幫我拿給宴律。”
祝禹看了一眼,笑了笑:“行。”
“祝律,您好,我來找宴律。”后的人忽然站出來開口。
祝禹看到來人,眼底閃過一瞬驚訝:“紀律師,你怎麼來了?”
紀蘊婕開垂落的大波浪,笑容明艷:“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跟宴律討論一下,已經提前跟宴律約過了。”
“哦,好。”祝禹刷卡開門。
紀蘊婕進門前,看到他手里的藥膏,自然而然接過:“我幫你拿給他。”
顧星晚就那麼看著拿著自己買的燙傷膏,消失在門口。
門合上,香氣一點點消散,緩緩回過神。
祝禹忍不住跟八卦道:“星晚,你說宴律之前說的朋友,會不會就是紀律師?”
“為什麼?”顧星晚疑的著。
祝禹分析說:“上次宴律在慶功宴上說了,他朋友也是律師,平時很忙。”
“圈子里出名的律師就那麼多,紀律師絕對算其中的佼佼者,傳言曾在一年打過九十多場司,無一場敗績。之前還來過咱們律所幾次,八是了。”
“宴律找了個這樣的朋友,你別說兩個人還配。”
顧星晚垂下眼睫,沒接話。
祝禹繼續在耳邊喋喋不休,大多數都是在夸紀蘊婕,顯然是對十分崇拜。
“我手里的工作還沒理完,先回去了。”
顧星晚有些聽不下去,轉回了辦公室。
看著桌上堆積的文案,心底莫名有些沉悶。
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紀蘊婕的名字,屏幕上瞬間跳出不詞條,履歷優秀的有些刺眼。
想到祝禹那句“配的”,輕輕扯了扯角,下心底的酸,打開桌上文件,著自己投進去。
一晃,到了中午。
手機滴滴震幾聲,迅速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盧藝晴發來的消息。
解屏的作頓了頓,顧星晚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明明提醒過自己無數遍不要在乎,可是每次鈴聲響起,心跳都會比意識先一步覺醒。
看著盧藝晴發來的:【星晚,快快下樓,我們去干飯。jpg(手拉手)】
正準備打字,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星晚,怎麼還在工作,走走走,我已經訂好了位置。”盧藝晴過來拉。
顧星晚站起,看著猴急的模樣,打趣一句:“大饞丫頭。”
盧藝晴笑嘻嘻說:“這你就不懂了,人生喜憂參半,快樂只有干飯!”
“一想到中午能吃到好吃的,我早上工作都比平時有勁。”
顧星晚拿著手機,跟一起出了辦公室。
路過宴矜辦公室,黑沉大門依舊閉,祝禹還站在門口守著。
“小禹禹不吃飯嗎?”盧藝晴熱跟他打招呼。
祝禹低聲音說:“宴律跟紀律師還在里面呢。”
“哦哦。”盧藝晴趕忙捂住自己的,小聲說:“那我跟星晚先走了。”
等進了電梯,盧藝晴附在顧星晚耳邊說:“星晚,你說紀律師是不是宴律朋友啊,兩個人在辦公室待這麼久,嘖嘖,該不會......”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而是沖著顧星晚眉弄眼,暗示的意思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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