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從臥室出來,小家伙已經乖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看了一眼,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腦:“我先工作一會兒,你吃完早餐自己玩。”
“嗯嗯。”坐在凳子上的顧景熙晃了晃小,一邊吃包子一邊點頭。
顧星晚用電腦登上微信,接收祝禹發來的文件。
【星晚,明天我再把你的聯系方式推給當事人。】畢竟是周末,總不好讓人加班。
【好的,謝了。】
顧星晚點開文件,細細看了一遍,確認了部分細節后,又繼續寫訴狀。
過了半個小時,門鈴忽然響了。
抬頭,詫異的向門口。
這個時間,誰會來家里?
想到某種可能,的心猛地狂跳了一下,連忙放下筆記本走到門口,當看到貓眼外的裴乾時,狠狠舒了一口氣。
不是他就好。
打開門,剛要詢問裴乾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時,小家伙突然跑過來一把抱住裴乾的大,仰著小腦袋看他:“賠錢哥哥,你來啦。”
裴乾手了他茸茸的腦袋,笑著說:“你不是讓哥哥來跟你一起拼圖嗎?”
他現在沒什麼課,保研名額也拿到手了,時間很充裕,看到小家伙的消息,就過來了。
顧星晚聞言,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原委,手把顧景熙拽到一邊說:“先進來吧。”
裴乾笑著點頭,進門換鞋。
顧星晚背著,雙手著顧景熙的臉,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景熙眨眨眼睫,湊近小聲說:“這是surprise!”
“呵呵。”顧星晚從牙里出一抹笑,比了個咔嚓的手勢。
小家伙眼白一翻,舌頭右歪,配合的做出被擊殺的表。
顧星晚又好笑又無奈。
關上門,三個人一起進了客廳。
顧景熙拽著裴乾袖子,把他帶到大桌子前,乎乎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裴乾哥哥你快看,我自己也拼了好幾個哦。”
裴乾走過去看了一眼,夸道:“拼的很不錯嘛,那麼難找的幾塊都被你找到了。”
小家伙一聽這話,咧著角,小尾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顧星晚坐在客廳里,看著自己的臭屁兒子,忍不住笑了笑。
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餐桌上拼拼圖,上千塊的卡片,找起來很是費力,兩個人有商有量,配合的格外默契。
搖了搖頭,繼續看電腦。
臨近中午,顧星晚瞥了眼時間,從手機件上買了一堆菜,準備中午在家自己做。
洗菜切菜的時候,裴乾忽然起走了過來。
他長得很高,穿著一干凈的米衛,黑長,笑起來清清爽爽,頗年。
“顧小姐,我來做吧。”他擼起袖子,要接手中的菜。
顧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周末把人喊過來陪孩子,哪有再讓人做飯的道理。
搖頭說:“不用了,你跟景熙在客廳玩就行。”
“沒事,我比較喜歡做飯。”裴乾揚起一抹笑,側臉明朗干凈。
顧星晚見他堅持,想著晚點多轉個紅包,便點頭答應了。
裴乾來過家里幾次,對廚房的各種用很悉,他從墻上拎下菜板,切菜的作流暢。
顧星晚在一旁看著,默默咂舌,本來覺得自己算是會做飯的,現在一看別人的架勢和刀工,瞬間覺得自己都是在小打小鬧。
“你是學過嗎?怎麼切的這麼好?”
裴乾沖笑笑:“沒學過,就是小時候家里沒人,都需要我自己做飯照顧自己,算得上能生巧吧。”
“很厲害了。”顧星晚在旁邊仔細看著,順便個師。
“對了顧小姐,聽你口音,你應該也是云城人吧?”
“是,我家以前在錦淮路那邊。”顧星晚順口回了一句。
“錦淮路?不會是天景園吧?”裴乾的腦子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顧星晚點頭:“對。”
從有記憶起,就一直跟媽媽住在那里,不過現在那一片都是老城區了,前兩天刷手機還看到明年要拆遷的消息。
裴乾臉上閃過一驚喜:“我也是天景園的,從小在那里長大的”
顧星晚詫異的一瞬,也跟著笑了:“這還真是巧了。”
雖然是一個小區,印象里從來沒見過這人。
不過這也算正常,比裴乾大了五六歲了,他上小學的時候,自己都在初中住宿了。
兩個人因為這個巧合,聊得倒是更絡幾分。
一個多小時后,一道道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桌。
顧景熙聞著這香氣,拍著胖乎乎的小手夸道:“賠錢哥哥好棒哦,做的菜都好香啊,饞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裴乾笑著給他夾了一筷子:“快吃。”
“嗯嗯。”
-
另一邊。
宴矜下午開車回了趟宴家。
剛走進大廳,便看到穿著一白襯衫,外面套著灰的宴誠明。
他輕嘖一聲:“什麼風把你這個老頭子吹回家了?不會是風吧?”
宴誠明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沒大沒小。”
宴矜聞言,立刻沖著樓上喊了一聲:“媽,老頭子罵你像個兔子。”
“什麼?什麼?”薛靜筠氣勢洶洶從樓上下來,沖著宴誠明質問:“你當著兒子面說我什麼呢?”
宴誠明一看到老婆,趕解釋說:“這小子瞎說的,我可不敢說你。”
“媽,看來老頭子對你怨氣很深啊,都用了‘不敢’這個詞,嘖嘖。”宴矜單手著兜,繼續添油加醋。
薛靜筠手指著沙發上的男人,調子陡然抬高:“好啊你宴誠明,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我有這麼大意見了......”
宴誠明一臉冤枉又無語的瞪了兒子一眼,真會給他找麻煩。
“你別聽他胡說,我就說了這小兔崽子兩句,他就開始添油加醋。”
薛靜筠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說完,又看向自己兒子,轉了臉笑呵呵說:“你今天怎麼想著回來了?”
宴矜懶洋洋坐在沙發上說:“閑的。”
薛靜筠:“鹽吃多了?”
宴矜愣了一下:“老年人都開始玩5G了?”
“你媽我跟你爸可不一樣,我才不是老古董。”平時警察局也到不時髦的年輕人,也得跟流。
坐在一邊的宴誠明:“......”
沒事老貶低他干嘛?
薛靜筠本懶得看他,繼續跟兒子聊天:“你跟那個顧星晚到底怎麼樣了?”
上次從別墅回來后,才恍惚想到,白天在顧星晚上見過那件白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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