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煙一個人出門，去了中午吃飯的地方。

到達的時候，謝之忱穿著淺藍襯衫，早早地等在門口。

看見虞煙之后，揚起笑臉，沖招了招手。

同樣的包房，這次只有他們兩個人。

謝之忱把菜單遞給虞煙，禮貌地問，“看看想吃些什麼？你中午沒怎麼吃東西。”

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再普通不過的關心。

虞煙點好菜之后給服務員，端起水杯輕抿了口。

謝之忱站起來邊給倒水，邊說著，“我今天一直在想，高中時候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他放下茶壺，看著虞煙的眼神，很認真，“那天放學，我在后面你，想問問下午數學題怎麼解，結果你突然加快腳步往前跑，嚇得摔到了地上。”

說到這里，謝之忱語氣里滿是心疼，“后來我才知道，你以為我和那幫欺負你的人一樣，是來……”

他沒再說下去，像是想起什麼，苦笑了聲。

虞煙低著頭，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哪怕過了這麼久，謝之忱依然是那段黑暗人生里，唯一的。

服務員輕輕敲門，有序地把菜端上來。

謝之忱目落到那份南瓜餅上，不由得神愣怔。

虞煙像是沒察覺，拿起筷子，夾了塊放進碗里。

對著謝之忱笑了下，然后說，“我以前總喜歡去追求，自己本得不到的東西，會把他們想得特別好，覺得只要擁有了，我就會變得幸福，不用再回到過去。”

虞煙咬了一口南瓜餅，吞咽后又繼續，“可是后來發現，那些好，永遠只在我的想象里。就好像，以前吃了過敏的東西，現在已經不會了。”

謝之忱心里燃起不好的預，試圖打斷，“我會好好補償……”

但虞煙還在自顧自說著，“之忱，我們都會變的，不是嗎？”

洶涌淚水再次涌了上來，垂在側的手，指甲狠狠地摳進掌心，不斷克制。

起之后，哽咽著說了句，“不過很謝謝你，給了我那段好的回憶。”

說完沒敢再看他，起直接離開。

過了馬路，遠是一無際的海面。

傍晚時分，被月映得波粼粼。

虞煙抬手抹淚，快步往海邊去，沒注意路邊停著的車里。

男人幽深的眼眸，正盯著的一舉一。

沙灘上人來人往，虞煙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靠著礁石坐下。

緩了好一陣，才干淚痕，打車回了酒店。

房間里空空，等了好久，終于撐不住，一個人睡下。

翌日清晨，還在夢中，便被強行拉起來，出發去了機場。

再回到云城，竟有種恍然如夢的覺。

陸行知讓人把送回澄苑，自己去了公司。

車上，虞煙關掉飛行模式，有一個未接來電提醒。

那串數字，是和黑市的聯系方式。

虞煙趕撥過去，已經了空號。

這天夜里接近凌晨，虞煙躺在床上睡覺，房門被陸行知用力推開。

過來便把人蠻橫桎梏在下，呼吸間有明顯的酒氣。

陸行知表玩味，大手猛地扣住虞煙后腦，輕笑了聲。

“看來，你還是低估了自己。”

薄在耳邊，曖昧低語，“謝之忱答應了，不過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