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睡著了。
……
快到年關了,江城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周晚也給公司的職員放了假,讓他們早早回家過年。
江周致是最后一個才走的,臨走前,他問了一句周晚,“周姐你今年在哪里過年呢?”
他說完之后,發現自己的話,問得不大妥當。
周姐是孤兒。
江周致看到周晚的眼神明顯有點落寞,急忙安,“周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家過年的。”
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可憐,隨便編了一個謊話,“我早就和朋友約好過年了,我去不了你那里。”
江周致一想到要離開江城,至得半個多月之后,才能再度見到周晚。
心里有點不舍得。
“周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什麼事不要抗。”
“好啦好啦,你怎麼那麼啰嗦,婆婆媽媽的,你快走吧。就等你離開了,我好鎖公司的門。”
送完江周致,整個公司只剩下了一個人,偌大的一層辦公樓,頓時沒有了人氣。
心里有點空落落的。
周晚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把今天最后的一點工作干完之后,天就黑了。
現在周圍安靜了下來,周晚終于有時間把之前自己的作品整理整理。
一連著好幾天都是這樣。
獨自一個人來公司依舊上班。
整棟樓的其他公司的職員,越來越。
直到有一天傍晚,周晚正在埋頭畫設計稿的時候,商業大廈的保安敲響了的辦公室門。
“姑娘,你怎麼還不走啊?整棟樓就只有你們這里還亮著燈,都臘月二十八了,你們公司還沒有放春節嘛。我們今天要鎖整棟樓了。”
周晚驚訝,看了看時間,驚覺,這個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
“叔,要走的,我馬上收拾一下東西就走。”
周晚把自己的電腦還有一些資料揣進了自己的包里,下樓出來的時候,回頭往后的大樓看過去,燈全部都已經滅了。
昔日熱鬧的商業大廈,此刻安靜異常。
本來過年,也無可去。
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在何,也沒有什麼朋友。
周晚想著,隨便找一家咖啡館打發打發時間,結果無一例外,通通都關門不營業了。
看來只能回家了。
回到家,打開電視,一個人窩在沙發上。
看了看手機,最近這段時間,厲戰廷都沒有給發消息。
突然想明白了,因為快過年了,厲戰廷肯定是會厲家過年。
等到大年三十那天,周晚去超市買了些食材,準備做一個人的火鍋餐。
看著一年比一年無聊的春節聯歡晚會,索不看了,找了個自己喜歡看的電視劇。
火鍋底料放進去,已經煮開了,周晚正準備放食材進去。
電話響了。
“喂?什麼事?”
是厲戰廷打來的。
厲戰廷此刻在厲家過年,厲家本來就是大家族,人很多,七八糟的親戚更多。
他們熱鬧一宿,整個大宴會廳跟開派對似的。
厲戰廷好不容易找到個安靜的地方,心里念著周晚。
相比于厲戰廷那邊熱鬧的景象,周晚的小屋子顯得冷清異常。
從電話那端,厲戰廷只聽見了電視機的聲音。
“你在家里?”
“嗯。正在吃火鍋。”
“一個人?”
“對呀。”
厲戰廷沉默了。
剛放下去的牛了,聞起來好香啊,周晚急忙夾起來,準備吃了。
可是這個人遲遲不掛斷電話,“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要吃飯了。”
厲戰廷微微皺眉,“我讓司機接你過來。”
周晚錯以為是接去厲家老宅,“我不去,我這個份見了你們那邊的人,多尷尬。”
厲戰廷委婉提醒,“接你回我家。”
“哦。”
是自作多了。
怎麼會第一反應是回厲戰廷的老家呢。
……
“二弟呢?他人呢?馬上就要吃團圓飯了,一下他。”
說話的人正是厲戰廷的大哥——厲瑾深。
厲瑾深說完,旁邊打扮妖嬈的人笑,“你怕他吃不到嗎?真的是,我剛才看見他出去打電話了。誰知道呢,一打打那麼久,這個時候了,還要打電話,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要在這個時候給人打電話。”
說話的人是余黎,現在終于為了厲家的大兒媳。
厲父神嚴肅,猜也能猜到半分,二兒子的一直不順利,今年也不知道和陸家的那個怎麼樣了。
作為厲瑾深的親生母親,林淑華自然是要偏心自己的親兒子,對于厲戰廷如何,不得厲戰廷一直不要結婚。
但是當著厲父厲振華的面兒,林淑華多還是要裝一裝的。
“我已經讓管家去他過來了。振華,我們先筷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厲振華并沒有筷,反倒是過問起了厲戰廷的事,“他和陸家的那個兒,如何了?”
余黎和自己的婆婆林淑華對視了一眼,余黎收到了信號。
笑著說,“我聽說,好像不大順利呢。之前兩人鬧分手呢。哎呀,不過年輕人的事,哪里說得準呢。分分合合的,很正常。”
厲振華聽了,刺了一句,“你以為誰都像你們?!瑾深也是,以前耍的那個什麼……周……周什麼的人,一耍耍三年,結果還是分了。現在呢,你們倆倒是結婚了,怎麼孩子也不見生一個!你們兩個,讓我不的心!”
余黎聽見孩子的事,臉一沉。
曾經為厲瑾深懷上了兩個孩子,可是都流產了。
第二個孩子的流產,完全就是因為周晚那個賤人!
暗自揪了自己的手,厲瑾深察覺到不對勁,又看見厲戰廷已經走過來了,趕將話題往厲戰廷的上引。
“二弟你終于過來了,我們都在等著你吃飯呢。”
誰知道,厲戰廷過來只是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并沒有打算要坐下來吃飯的意思。
“爸,媽,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飯就不在這里吃了。”
厲振華生氣,喊住他,“大過年的,你不在這里吃飯,你要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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