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準備出發去高鐵站的時候,厲戰廷打來了電話。
厲戰廷想讓回去加班。
周晚說什麼都不愿意。
“我不去,明明說好了這幾天放我假的。”
“我給你加工資還不行?你除了周末去找厲瑾深又能做什麼?人的心思不能天天在男人上。”
周晚冷哼了一聲,“你管我。”
厲戰廷:“聽話。回來。”
“不行。我現在已經在高鐵站上面了。”
厲戰廷問,“你去哪里?”
周晚不想告訴他。
厲戰廷猜也能猜到,“去蘇州找厲瑾深?”
周晚心里暗自一沉,厲戰廷怎麼這麼清楚,他怎麼會知道厲瑾深的行蹤?
厲戰廷見不說話,“看來我是猜對了。”
周晚:“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
厲戰廷還想說什麼來著,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
周晚坐了高鐵在蘇州站口下了,然后打電話給厲瑾深,發現電話沒有打通。
他在走之前把行程發給了。
周晚就找到了那個酒店,問了厲瑾深在哪個房間號,最開始前臺不愿意告訴,周晚就只好報了厲瑾深的名字和份證號,說自己是他的朋友。
前臺還看見拿出了照片,就把厲瑾深的房間號告訴了。
周晚開心地拉著行李箱去了厲瑾深所在的樓層。
想著給厲瑾深打電話,順便查查崗。
看他會不會對自己說謊。
電話這一次是接通了的。
“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厲瑾深經過這件事之后,整個人很頹唐。
他在酒店窩了一天。
余黎和他黏在一起,死活不肯走。
看見厲瑾深的手機響了,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晚晚,余黎按住他的手,不想讓他接周晚的電話。
余黎被厲瑾深趕出去之后竟然還拿了前臺的備份鑰匙,堂而皇之進來。
厲瑾深皺眉,“拿開你的手!”
兩人相互博弈之后,厲瑾深終于接起了電話,他的氣息有些不穩,“晚晚,我現在在外面呢。”
周晚發現酒店房間顯示有人在,心里浮起一疑云,“哦,原來你在外面啊。”
周晚就在厲瑾深的房間旁邊開了一個房間。
當時周晚也沒有多想。
等到半夜的時候,聽見隔壁傳來聲音,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周晚突然就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醒了。
那隔壁可是厲瑾深的房間……
周晚皺了眉頭。
又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晚晚,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嗎?”
周晚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厲瑾深的語氣中有心虛。
“瑾深,你不是也沒有睡嗎?”
厲瑾深一時啞然。
他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余黎,一時有些無可奈何。
“是,我沒有睡著。”
自己的房間有個人,他不敢睡。
他怕再度發生昨天晚上的那樣的事。
周晚這個時候,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走出了房門,走到厲瑾深的房門前,準備敲他的門。
一邊說,“瑾深,你猜我現在在哪里?”
厲瑾深的心猛然一跳。
他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
厲戰廷過來上班,發現周晚的工位上的確沒有人。
問起人事部的人,說的是調休去了。
厲戰廷暗自冷笑,周晚這個人,還真的去找厲瑾深了。
他的眸暗了暗,恐怕厲瑾深已經和余氏那邊的產業合作人正在談了。
現在余家的產業并購項目已經在推進了。
厲瑾深不可能搶得過他。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
厲戰廷打電話給書,“給我訂飛往蘇州的飛機。”
李小有些吃驚,“厲總,又要決定過去了嗎?”
“對。我還是要過去看看況。”
“那請問需要帶項目部的人跟著過去嗎?”
“不用,就我一個人過去就好。”
“好的。”
厲戰廷的飛機于當晚十二點抵達蘇州。
他從飛機場下來就給周晚打電話,原本想著可能這個點已經睡了。
但令他到意外的是,接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里?”
厲戰廷問。
周晚的第一反應是——厲戰廷不會又過來想讓回去加班吧?
“我說了我去蘇州了。”
“嗯,我知道。你在哪個酒店?”
他的語氣里面很平和。
周晚有些不準他的脾氣,也不曉得他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干嘛。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周晚。”
厲戰廷的嗓音很低沉,此時又是深夜,聽起來異常磁,帶著點點蠱人心的味道。
周晚的心猛然一跳,竟然張起來,“這是我的私人行程,我想沒有必要和厲總報備吧。”
厲戰廷看不愿意說,他只好拿出底牌,“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調查你,結果都是一樣,只不過我自己調查你,會多花點時間。”
該死。
周晚皺眉頭,完全不明白厲戰廷為什麼要清楚自己的行程,難道他是怕自己說謊?
就為了想讓回去加班?
他至于嗎?
黑心的資本家。
周晚只好如實說了自己的酒店。
聽完之后,厲戰廷挑了挑眉,住的酒店是厲氏子公司旗下的一個品牌。
厲戰廷只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查到了周晚的房間,他看見周晚住在總統套房旁邊,又讓人查了總統套房住的是誰。
一看,是厲瑾深。
厲戰廷差點啞然失笑,周晚就住在厲瑾深房間的旁邊。
那麼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不如他就住在周晚的房間旁邊?
……
周晚剛才敲門被厲戰廷的來電打斷了,只敲了一聲,里面遲遲沒有開門。
周晚想,難道厲瑾深不在里面?
正當在猶豫要不要再繼續敲第二次的時候,聽到了走廊那端傳來行李箱滾過地面的聲音。
雖然走廊都鋪上了厚重的法蘭絨地毯,可是還是一聽出來了有人在朝這邊走來。
不經意回頭,看是誰這麼晚了過來。
等到看清楚對面的臉時,差一點驚呆下。
來人一把摟住了。
此時,正傳來厲瑾深房門響的聲音,門似乎要打開了。
周晚盯著來人的臉,在他的懷里力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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