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沒一會兒,手機嗡嗡兩下,有信息進來。
隋廷宸點開,眉頭瞬時皺起。
照片里是楊修和白音,倆人應該是坐在商場的休息區,不知在聊著什麼,氣氛還不錯。
發過來好幾張,他又往后了一下,眉頭皺得更。
有別的人鏡,珠寶氣的婦人。
這婦人隋廷宸認的,他剛調查完楊修,是他母親。
隋廷宸著手機,最后都看笑了,居然連家長都見了,可真是好樣的。
后邊還有好幾張照片,容大差不差,都是三個人一起逛商場的畫面。
看婦人對白音的態度不錯,照片里笑容滿面,應該是滿意的。
隋廷宸將手機關了,更加心煩氣躁。
等了一會兒,他起扯過外套,大步從辦公室出去。
下了電梯,剛往出走幾步,一眼就看見大廳沙發上坐著的人。
胡冬兒像小學生上課一樣,雙并攏,子板板正正,不知在想什麼,有些發呆。
隋廷宸停了腳步,猶豫幾秒才走過去,“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坐在這里多久了?”
胡冬兒一下回神,趕站起,“我也剛到。”
習慣的擺上笑臉,“看你車子在外邊,想來你今晚會加班,沒好意思打擾你。”
說完馬上又問,“你這是忙完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飯?”
隋廷宸微蹙了一下眉頭,胡冬兒又說,“還是你要回家?”
聲音有些猶豫,“昨天的事,我家里人知道了,一直在詢問我況,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垂著視線,“你家里人呢,他們應該也知道了吧,有沒有為難你?”
“挨罵了。”隋廷宸說,“意料之中的。”
這麼一說,胡冬兒就更尷尬,抬手了一下耳邊的頭發,“看得出來,你們全家都很喜歡白小姐。”
隋廷宸嗯一下,“喜歡也正常,誰不喜歡。”
不想繼續這些沒用的,看了一眼時間,他說,“走吧,那就一起吃個飯。”
他能答應下來胡冬兒明顯很意外,接著就雀躍,“我知道有個飯館味道不錯,要不我們……”
隋廷宸往外走,“我選地方。”
胡冬兒頓了頓,趕跟上他,“好,那都聽你的。”
出去上了車,隋廷宸一腳油門。
車子由于慣晃了一下,胡冬兒被嚇了一跳,趕轉頭看他。
他看起來如往常一樣,但明顯一怒氣。
慣于自我反省,趕想了想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好像沒惹到他,怎麼就生氣了。
……
隋廷宸為什麼生氣,胡冬兒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商場里,兩個人剛從扶手電梯上來就看到了白音和楊修,旁邊還有個貴婦。
胡冬兒無聲的笑了,原來如此。
那邊三個人邊走邊聊,一開始并沒發現他們倆。
隋廷宸突然手牽著胡冬兒的手,朝著他們走去。
兩方的人走近了,對面三個人才注意到。
先開口的是楊修,“隋先生,可真巧,居然在這都能到。”
白音也是愣了愣,視線下落到倆人牽著的手上。
這個人慣常喜怒不形于,不舒服,也絕對不表現出來。
甚至還能笑著對著那倆人點頭,“真是巧。”
楊夫人不認得隋廷宸,好奇的,“阿修,這是你朋友?”
“是音音的朋友。”楊修說,“之前一起吃過飯。”
他又介紹胡冬兒,“這個是胡家小姐,隋先生的朋友。”
楊夫人眨著眼,笑呵呵,“哎呀,郎才貌,倒是般配的。”
胡冬兒臉頰紅,看了一眼隋廷宸。
隋廷宸視線是落在白音上的,沒反駁剛才楊修的介紹,只是說,“這邊做活,就過來轉轉,沒想到上了。”
看了白音一眼,他又說,“我們要去吃飯,你們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
白音搖頭,率先回答,“不打擾你們了,我們還要逛一會兒。”
楊修見這樣說便也跟著附和,“嗯,不打擾你們,我們在別訂了包間,不在這邊吃。”
“這樣。”隋廷宸點了下頭,“好,下次見。”
說完他拉著胡冬兒的手大步離開。
他步伐有點快,弄的胡冬兒的小碎步不斷的倒騰。
走出去一段后,才開口提醒,“你疼我了。”
隋廷宸這才回神,趕松手,“抱歉。”
他那模樣看起來有點懊惱,但煩躁更多。
回頭朝著那仨人瞄了一眼,三個人邊走邊聊,好似本沒有被他們倆影響。
他盯著白音的背影,“就這樣吧,我心不太好,先回了,就不送你了。”
胡冬兒眨眨眼,抿一條線,稍有些不愿的說了聲好。
隋廷宸又坐著直梯下樓,直接開車離開。
在環城路上繞了兩圈,實在沒地方去,最后還是把車子開回家。
老爺子拄著拐杖就在院子里等著,看見車子開進來,馬上迎過來。
隋廷宸停了車,都沒敢下去。
老爺子隔著車窗拿著拐杖指著他,“你這個兔崽子,你看我不死你?”
苑妤站在客廳門口嗑著瓜子看熱鬧,隋臨深站旁邊。
沒忍住問,“阿宸跟胡家那個,來真的?”
努力想了想昨天看到的胡冬兒,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乖巧。
不過說,“那小姑娘有些扭,真要在一起,以后有的改。”
隋臨深笑了一下,“很多事都說不準,誰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老爺子跟隋廷宸杠上了,就堵在車旁不走。
最后還是隋臨深過去勸了幾句,把他扶到了客廳。
隋廷宸從后面跟進來,臉也不是很好。
老爺子一看他這樣更生氣,“你瞅瞅他什麼德,他還在那里拉著臉,他憑什麼,真想死他。”
隋臨深瞄了一眼隋廷宸,“你怎麼了,今天工作就不在狀態,了朋友,不是應該高興?”
隋廷宸過去一屁坐在沙發上,“誰朋友了,胡說八道。”
老爺子嘿了一聲,瞬間坐直子,“這死兔崽子,還敢做不敢當。”
“沒有。”隋廷宸說,“沒有朋友,才不是。”
他等了幾秒,向后靠著沙發背,頭微微仰著,一臉的頹喪和疲憊,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你們說,怎麼就不在意呢。”
能用的招數都用了,曖昧和誤會,可沒一個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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