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隋廷宸上車之前回頭看寧窈，“江玄清這家伙還會怪氣。”

寧窈有點兒走神，啊了一下，“什麼？”

隋廷宸嘆了口氣，“沒事，回去開車注意安全，你狀態實在是差。”

寧窈笑了，“剛剛在想工作上的事。”

隋廷宸再沒說別的，揮了揮手，上了車離開。

寧窈回到車上，猶豫一下，還是給江玄清發了條信息，特別方的話語，謝謝他中午請客。

江玄清沒有回應。

寧窈等了一會兒才開車回了公司。

下午有點忙，項目報告需要審核，還有兩個會議要主持。

忙的什麼都沒顧得上。

一直到下午快下班，最后一個會議結束，癱坐在椅子上，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撐著額頭把面前的文件整理一番。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寧窈以為是部門經理去而復返，沒抬頭看，“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對方沒說話，但聽聲音是反手又把門關上了。

寧窈緩了口氣，整理完資料后起，可剛要抬腳往外走，作又停了。

江玄清站在會議室門口，正盯著看。

寧窈聲音有點變調，“你怎麼會在這兒？”

江玄清慢慢悠悠走過來，“來公司，雖然是談合作的。”

他手里拿了份文件。

倆人昨天剛見過面，但今天這麼幾步距離看著彼此，不知江玄清是什麼覺，寧窈突然覺得陌生。

緩了幾秒，說，“坐吧。”

兩人坐下，都沒助理。

江玄清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推給他，“老城區的改造項目，初期的競標方案你看一下。”

寧窈拿過來裝模作樣的翻看一遍，又推了回去，“江先生把關的方案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你覺得可以就行。”

江玄清把文件放在一旁，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方晴……”

寧窈抬眼看他，表認真又專注，似乎真的等他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可江玄清突然又停了下來，眉頭皺著，沒了后續的言語。

見狀，寧窈笑了，“有什麼不好說的，不就是相了個親，覺得不錯，要定下來了。”

其實仔細想想，江玄清跟方晴定下來也可以，他又不可能單一輩子，邊早晚都有人。

不是陳瑩霜，別人都行。

江玄清皺了下眉頭，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人是我爸選的，江家想打通海外市場，有方家當橋梁，中間會省去很多麻煩。”

寧窈點頭，“能理解。”

江玄清又說，“可其實……”

寧窈這一次打斷了他，“可其實我也覺得方小姐人不錯，雖然接不多，但那天面第一印象還是好的，跟陳瑩霜不一樣，若是，我可以祝福你。”

江玄清閉了，后面的話再沒說。

寧窈拿起面前的文件，“江先生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那我要去忙了，今天事很多。”

江玄清等了一會兒才站起，“打擾了。”

兩人一起從會議室出去，江玄清的助理等在外邊，有點意外，“這麼快。”

江玄清沒說話，也沒再過多停留，直接朝電梯走去。

助理應該是看出什麼了，轉頭看寧窈。

寧窈沖著對方點頭示意，直接轉回了辦公室。

關上門，腔里的那濁氣才被慢慢吐出。

有點難，可又說不上來哪里難。

回到辦公桌后坐下，事多的，可一下子不知該做什麼好。

視線在辦公桌上掃了一圈，文件不，似乎每一個都可以拿過來先理，又似乎每一個又都無從下手。

半晌之后突然手臂一掃，將所有的文件都掃落在地。

……

按道理說江玄清跟方晴開始來往，江遲易想給江玄清添堵，應該轉頭去攪和他們倆。

可莫名的，他現在不就出現在寧窈面前，端著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說要給寧窈療傷。

寧窈看到他就鬧心，“我沒傷，我只是不太想看見你，我看到你就很煩。”

江遲易像模像樣的捂著口，“你這麼說，我可傷了，不行不行，那你得給我療傷。”

寧窈想自己，這種無賴，一句話都不應該跟他說。

轉要上車，江遲易三蹦兩跳到面前，直接將車門堵住，“你怎麼那麼高冷，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不心？”

寧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陳瑩霜出院了。”

江遲易啊一聲，“然后呢？”

寧窈說，“然后？然后當然是你應該去問，那可是你老相好，怎麼，不想要了？”

“什麼老相好，說的這麼難聽。”江遲易靠在寧窈的車上，“我跟是有那麼一點關系，我之前也確實是有些放不下，可那個時候選擇了江玄清，我就跟說清楚了，但凡走那一步，我這里就再也沒有任何退路了。”

他雙手兜，曲著一條，“所以后來不管出了什麼事兒，都跟我沒關系了。”

寧窈抓著他胳膊讓他往旁邊讓一讓，要開車門，“沒關系你不是還跑去醫院看了嗎，上說著不要，可很誠實，江二什麼時候也這麼虛偽了。”

江遲易哎一聲，瞬間兩眼放，“你這麼關心我的向啊，我去醫院看你都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關注我？是不是心里對我有點暗的想法？”

寧窈實在不了他，聲音低沉下去，“你給我讓開。”

把江遲易推到一旁，開了車門坐上去，江遲易見狀快步繞過去坐上了副駕駛，狗皮膏藥一樣，“說說，說說，你對我是不是有那麼點覺？”

寧窈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

深呼吸了好幾下才下沖上腦瓜頂的怒氣，“你給我下去。”

江遲易著臉嘿嘿笑，“你要去哪兒，帶我一個。”

“去嫖。”寧窈順胡扯，“你別耽誤我。”

“你要這麼說。”江遲易瞬間來勁兒了，很是不要臉，“這玩意兒我在行，我說什麼都給跟你一起，我給你當參謀。”

他真是什麼樣的臺階都能順著走。

寧窈咬牙切齒一番，最后說了句，“行，你別后悔就行。”

啟車子，直奔郊區。

遠郊那邊有個銷金窟，任何正經場所見不到的項目都有，不只是服務于男，對的服務也有。

寧窈聽說過，不過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