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的過程中,寧窈像模像樣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發這麼大的火,很難理?”
寧沛元垂著頭,發凌,服一直沒換,上面還沾著斑斑跡,很是狼狽。
他不說話,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寧窈嘆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很多,“商場上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怎麼還這麼控制不住,也就是我媽不在家,在家肯定要被你嚇到。”
提到了苑妤,寧沛元的表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終于開了口,“幸好你媽不在家,你媽……膽子都小的。”
寧窈拿過繃帶,一邊給他纏在手上一邊說,“別看我媽每天吃齋念佛,可并不是真的看破了什麼,對家里這些人,還是很掛念的。”
覷了一下寧沛元的表,繼續,“之前我去寺院找,每次都會問問你的況,我媽心里很苦,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又覺得忽略了我們,對不起我們。”
“不怪他。”寧沛元馬上說,“是我的問題,當初如果我在邊,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寧窈垂著頭,聲音溫和且帶有一些無奈,可表卻很冷漠,“我媽一直在跟自己過不去,比我們任何人過得都難,爸,你可千萬別對不起我媽。”
寧沛元像是被的話給刺到了,子明顯一哆嗦,趕說,“怎麼會呢,不會的不會的,你可別瞎想,我跟你媽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寧窈抬眼看了他一下,勾著角笑,“這樣最好,不是我偏袒我媽,嫁給你,真的付出很多。”
寧沛元看著自己的手,聲音吶吶,“我知道,沒有你媽也就沒有現在的我,我能有今天,全是托了你媽的福。”
他還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犯錯呢。
傷口包扎好,寧窈站起,“好了,先暫時這麼理,我看傷口深的,明天還是得去醫院打個破傷風。”
寧沛元沒說話,等了等就轉上樓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
等走到二樓轉角往下瞥了一眼,寧沛元還坐在沙發上,頭垂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第二天還在公司里忙活。
隋廷宸就來了電話,寧窈剛接起來,他就問,“是你干的?”
寧窈一愣,“什麼?”
隋廷宸說,“昨晚陳家母出事兒了。”
寧窈驚訝,“母?倆人都出事兒了?”
隋廷宸嗯哼一聲,“可不就是,陳瑩霜昨天晚上有應酬,回家的路上被人劫了。”
說來也怪,一個姿不錯的人,落在一群大老爺們手里,最后居然不是被劫了。
被劫了財,外加挨了一頓拳腳。
陳瑩霜板子不算弱,但被大老爺們兒拳拳到腳腳到骨,也是不住的,送到醫院的時候跟一灘爛泥一樣。
至于崔泠,的是在家不小心摔破了頭,傷的不重,昨天去急診進行了包扎,為了以防萬一,在急診室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出的院。
寧窈笑了,“好好,因為這兩件事兒我今天一天都能有好心。”
隋廷宸再次問,“陳瑩霜那個是你的手吧?”
寧窈也沒想瞞著他,畢竟之前去黑市找人的事兒隋廷宸已經知曉。
說,“我沒讓人劫財,只是想收拾一頓,畢竟安排謝釗對我了手,我這人吧,稍微有點小心眼兒。”
隋廷宸也笑,“他傷的可比你那時候嚴重的多。”
寧窈不自覺的了自己之前被過的半張臉,“這樣啊,這樣我就解氣了。”
隋廷宸說,“那幾個男的,你可都理好了,出了這種事兒陳家那邊第一個應該就會懷疑你。”
寧窈本不當回事兒,“沒事兒,我既然敢找人手,就肯定是做了準備的,隨們懷疑,只要們拿不出證據,就沒辦法奈我何。”
又提了前面的事兒,“之前恒一那老家伙死,我還懷疑是那母干的呢,空口白牙瞎叭叭誰不會,們只要是敢過來我面前嘚瑟,我就敢拿陳瑩霜被人耍流氓了全的事做文章,看看誰丟人。”
隋廷宸笑出聲音,“這麼厲害。”
寧窈翹著二郎,不知想到了什麼就說,“我要是早這麼厲害就好了。”
要是早厲害點,不至于讓跟苑妤如今這麼被。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都還有工作,也就掛了電話。
寧窈這邊剛翻一翻面前的文件,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是項目部經理進來,手里拿了份文件,“小寧總,知不知道寧總去哪兒了,我給他打電話始終關機,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他簽名,著急的。”
寧窈把文件拿過來瞄了一下,“他不在公司?”
“剛才在的,現在我過去找,人已經不見了,打電話也打不通。”項目經理說,“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
寧窈不知道,不過手機關機,那他出門肯定是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像模像樣的拿出手機給寧沛元打電話,果然是關機了。
于是站起,“文件先放我這兒,我知道他去哪兒了,我去找一下。”
經理趕哎哎的應著,“好好好,那先這樣。”
寧窈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把文件放進包里,直接從公司離開。
上車之后稍有些猶豫,先開往了醫院。
按照隋廷宸給的病房號找去,陳瑩霜就在病房里躺著。
t也報警了,警員剛做完筆錄要出來。
崔泠不在這里,陳滿在這里。
陳滿已經不坐椅了,不過走路還是很小心。
他追在警員后扯著嗓子喊,“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聽到沒有,一定要幫我姐報仇,要不然我投訴你們,去告你們。”
警員不搭理他這個小屁孩兒,看都沒看他就往外走。
陳滿不高興,起就要追過來,“我跟你們說話呢,要是抓不到兇手,我就去告你們,一個個都是干什麼吃的。”
陳瑩霜躺在床上也沒制止弟弟,只一旁的護工攔著陳滿,小聲的安,“好了,可不能這麼說。”
兩個警員出來,對視一眼,眼底全是厭惡。
陳滿甩開護工,嗓門不小,“我媽說我們都是納稅人,他們就要聽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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