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到期,周辭宴一早就開始收拾打扮,站在鏡子面前,起碼一個小時了,跟個花孔雀開屏似的。
賀書禮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時不時抬眼看他,他無奈扶額,“哥們,你要不早點去吧,轉得我頭暈。”
賀書禮昨晚和通宵達旦,本就沒睡好,一早就被周辭宴拉過來,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沒想到是讓他看看他今天的穿著打扮如何?
賀書禮登時就怒了,但看著周辭宴,他到底撒不出火,只能強撐出一抹笑,“今天打扮得很帥。”
終于,他忍不住吐槽了,他是真的頭暈。
周辭宴抬眸,揮了揮手,“你可以滾了。”
大有種利用完就踹掉的覺。
賀書禮咬了咬牙,“那我這就滾。”
走到門口,他手搭在門把手上,作卻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笑得曖昧。
他張張,“其實你要不穿上次那套制服也不錯。”
周辭宴掀了下眉,一時間沒懂他說什麼,許是時間太久遠,他本記不起他穿過什麼制服了。
賀書禮的視線落在周辭宴的小上,壞笑著說,“。”
周辭宴眼睛一瞇,里面冷意四起,他抄起文件,直接砸了過去。
幸好,賀書禮躲得快,要不然那文件就砸到他的帥臉上了,他還怎麼泡妞。
周辭宴又在鏡子里轉了一圈,自信地在鏡子前晃了晃,“就那樣吧。”
周辭宴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
他隨手掏出一把車鑰匙,是謝棠包養他第一個月時,買的那輛車,被安瑾辰的人砸得報廢了,還沒修呢。
至于修不修呢?到時候再看吧。
他指尖在上面挲了下,轉方向放了回去,拿了另外一把。
最近工作室重新營業,謝棠昨晚一直在忙,今天早上沒起來。
工作室沒開門,周辭宴就在外面等了一下午。
下午,謝棠姍姍來遲,發現小張的停車位又被霸占了,那車子略有眼,有點“貴”。
等男人從車上下來,謝棠起眼皮,冷笑了聲。
豬鼻子大蔥,裝蒜。
上次看見周辭宴這車的時候,在想他是不是傍上了更好的人,所以故意開著這車,來面前炫耀。
現在,謝棠更覺得,是他來的。
哪個富婆也不會這麼傻,一邊給男人買車,還讓自己的男人在會所里面接客。
“棠寶。”
他含著笑,聲音輕快又不正經。
謝棠彎著眸子,“車不錯。”
周辭宴抬手敲了敲,“嗯,我老板不在,我開出來的,是不錯,改明兒有錢,我也買一輛,到時候帶你兜風去。”
謝棠斂眸,就知道,車不是他的,會所的老板?賀書禮的?
他們兩個不是不對付嗎?
看了眼周辭宴,不對付,也不耽誤他給他掙錢,再說,車子是來的,賀書禮肯定不知道。
“棠寶在想什麼?”
周辭宴見停留很久了,都沒有個反應的。
謝棠瞇著眼睛笑笑,“小叔子還是別跟嫂子走太近,容易被傳閑話。”
西服給了他,他們兩個人就不相干了。
周辭宴走近,靠在耳邊說了句,“小叔子和嫂子睡過的話,傳的可不止閑話了。”
隨即,他勾著,而去,停在了工作室門前,跟個大爺似的站著,等著謝棠開門。
謝棠扯了下,不屑地哼了聲。
一條狗,還囂張起來了。
算了,懶得跟他計較,等他拿完西服,就讓他滾蛋。
謝棠斂著眸,開了門。
周辭宴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得锃亮的皮鞋,踩得清脆,真是嘚瑟。
“東西在二樓,自己去打包。”
謝棠語氣疏離,不想跟周辭宴一起上樓。
“總得先驗驗貨,一起吧。”他說。
謝棠拒絕,“不用驗貨。”
就算真的出現問題,也無事于補,又不會重新給他做一套。
手工西服太浪費時間了。
故意以后都沒心思做了。
僅此一次。
周辭宴算是撿便宜了。
周辭宴起眸子,盯著,起初他眼底還是有笑意的。
“謝棠,你別想輕易打發了我,要是我的西服有一點病,這輩子,我都跟你糾纏不休。”
后來,只剩下無恥。
他又說,“你不跟我一塊上去,到時候真出了問題,就別怪我在上面手腳。”
他瞇著眼,像只狡猾的狐貍,“比起西服,我更想跟你糾纏不休。”
短短的一句話里面,全是威脅。
謝棠呼出一口氣,無奈極了。
瞪著他,邊溢出微笑,“那就一塊上去吧。”
跟無恥小人,講道理是永遠講不通的。
謝棠也懶得跟他扯了,不就是上個樓嗎,他還能掀翻天不。
可剛進去就后悔了。
周辭宴這男人,就是有掀翻天的本事。
他拉著謝棠深在門板上。
謝棠整個人都使勁了一下。
“周辭宴。”
謝棠的聲音帶了幾分警告,警告他別來。
周辭宴低眸,眼底閃過邪肆。
他探出一指尖,按住謝棠的。
真。
他笑著,“要結束,怎麼能沒個儀式?”
謝棠打算咬斷他的手指,讓他笑不出來。
可是男人像是事先預料到了,手指落下,的計劃落空。
謝棠被他控得死死的,只能用眼睛瞪著他,試圖退他。
這個混賬東西。
就在謝棠心里面罵罵咧咧的時候,周辭宴的手猛地按住了的后腦勺。
男人熱烈的氣息沾在了謝棠的上。
謝棠愣住,想推開。
可他的技巧讓人沉迷,完全反抗不了一點。
只能被接。
還好,是快樂的。
謝棠仰著頭,脖頸漂亮修長。
已經被周辭宴帶偏了,有個儀式也不錯,最后一次放縱一下又何妨。
謝棠說的是吻。
可周辭宴的儀式,好像不止于此。
他的手從來就不會老實,他喜歡磨著謝棠的游走,先把狠狠進里面。
他掐著的腰窩,兩人齒終于分開。
他呼吸很重,聲音頓在謝棠的耳邊。
“謝棠,最后一次,我保證你舒服。”
他說得信誓旦旦。
謝棠,就知道,只要上了樓,就逃不掉的。
想拒絕的,可周辭宴不給機會,再一次堵上了的。
謝棠閉上眼睛,心里是抗拒的,憑什麼要小狗說了算。
可的卻格外順從。
畢竟,極致的快樂,誰都拒絕不了。
們本來就是該沉迷于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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