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夜蘭的指示,商華很快便從北國銀行取來了白提前準備好的文件和資料。
看了資料里的容,況也逐漸明了起來。
城外那批神人的確是愚人眾員,但令人意外的是,這批人行事極為,甚至連愚人眾部都鮮有人知。
若不是資金調撥時出馬腳,恐怕連愚人眾的一些高層都難以察覺他們的存在。
夜蘭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中閃過一銳利的芒。
這批愚人眾究竟在執行什麼任務?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連自己人都瞞著?
種種跡象表明,那位代號#34;多托雷#34;的執行,正在謀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
「看來......」夜蘭合上文件,手指在文件封皮上輕輕挲,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這位博士大人所圖非小啊。」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把武沛回來嗎?」
臉上帶著些許的擔憂,商華出聲詢問道。
之前只知道那伙人份神,但也只當是鄰國探子或者聚集起來的閑漢。
現在若是扯上了愚人眾,那況可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藏份的愚人眾,明顯和那些普通愚人眾有著很大的區別。
如此一來,盯梢的武沛極有可能因為莽撞而出現意外。
「先不要撤回來,盯梢還是要繼續的,武沛不是那麼衝的人。」
商華的擔憂,夜蘭也不是沒想到。
但越是這種況,他們反而越不能退,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對方想做什麼。
不過......
即便白在資料里提及過,之所以幫忙是因為凝的囑託。
但從他的行事風格來看,他之所以會給予這些幫助,很有可能是想把這灘水給攪渾。
夜蘭將文件輕輕放在燭臺旁,跳的火焰在眼中映出危險的芒。突然輕笑一聲:「白這招借刀殺人,用得倒是巧妙。」
商華不解地皺眉:「大人的意思是?」
「他故意泄這些報,無非是想讓我們和博士的人斗個兩敗俱傷。」
白給的報,夜蘭自然沒有懷疑過。
但時機卻太過於巧妙。
再結合白和多托雷之間的恩怨仇,對方的真實想法,竟是真被給琢磨到了。
但就算是琢磨了,夜蘭也沒辦法坐視不管。
白完全可以對這件事坐視不管,至明面上他和多托雷是一夥的,也不可能去出手進行干預。
但不一樣。
不管多托雷想做什麼,既然搞的如此......那必然是會危及到璃月。
如此一來,他們就不能當個看眾。
這也算是對方的一個謀。
明知會為對方手裡的一把刀子,還不能反抗,只能順著對方的力道,狠狠敵方的大脈。
其實也有想過,要不要讓武沛監視時故意出幾個破綻。
這樣雖然會打草驚蛇,但只要稍微用一些手段,就能讓原本想置事外的白同樣卷進旋渦之中。
但考慮過後,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且不說這樣做很有可能讓武沛陷危險的境地,之後能不能給白帶去麻煩,也是一說。
而且這種禍水東引的手段,大概率對二人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影響。
也許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和睦,實際上他們都各懷鬼胎。
不用讓武沛去冒險,多托雷興許早就已經猜到白會這麼幹了。
「整理好報,送一份到天權星那裡。」
思索片刻,夜蘭將手中裝在羊皮袋裡的報遞給了旁邊的商華。
雖說把這件事告訴對方,也只是給對方徒添煩惱罷了,但為天權星......凝還是要有相應的知權。
況且......對方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應對方式。
「那城外的安排......?」
接過報,商華應下的同時,出聲反問道。
既然已經清楚那幫人的底細,自然就不能按之前的安排繼續下去。
如果那幫人是愚人眾的話,現在他們應該擔心的不是之後會不會暴的問題。
畢竟那可是愚人眾,而且還是銳中的銳,以那些人的本事,即便武沛他們再怎麼厲害,多半也已經暴。
現在沒有手,只是怕驚擾到璃月方面的人罷了。
但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若是撕破了臉皮,武沛他們極有可能會回不來。
夜蘭或許是早料到商華這麼問,於是便出聲回應道:「這也是我要安排給你的第二件事。」
「啊?要我去嗎?」
聽夜蘭這麼一說,商華開始慌了起來。
他承認自己在頭腦方面還是比武沛強那麼一丟丟,可讓他去對付那些銳的愚人眾......好像還是有一點點勉強啊。
尤其還是兩個愚人眾執行的博弈。
他覺得自己在裡面連個水花都不一定能撲騰起來,就會被兩個龐然大掀起的浪花給打死在岸邊上。
「你過去只是送菜而已,這件事還是要我來。」
搖了搖頭,夜蘭說道。
商華是提拔起來的,對方的斤兩還是知道的。
如果應對一下普通的愚人眾外,或者打探一下消息,他還是綽綽有餘。
但這種程度的事件,已經不是他能輕易涉足的,只能自己親自上場才會獲得局的資格。
「您的意思是......?」
儘管夜蘭把事全都攬了過去,但商華看起來依舊不怎麼樂觀。
既然自家大人去了城外,那麼城裡的事自然是要丟到他頭上的。
無論是城外的多托雷,還是城裡的白,顯然都不是他能對付的。
「送資料的同時,別忘了告知凝一聲,城裡的事我大概率幫不上了,讓自求多福吧。」
話是這麼說,但有一件事凝卻很肯定。
如果這次海燈節的危機源自於白和多托雷的鋒,那麼「主戰場」極有可能會在那邊。
這也是會放心把城裡的「戰場」完全給凝一人的原因之一。
只要在城外承擔了一部分的力,那麼城裡的凝也會輕鬆很多。
之所以會用這種語氣,純粹就是從白那裡學來的惡趣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