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將手搭在額頭上,瞇著眼睛,“再給我拿三包退燒藥。”
將手放在額頭上了一下,又燙了,莫西樓聲音里滿是擔憂,“怎麼又發燒了?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沒事,喝點藥就好了,我的質可能有些差吧。”安他,“別擔心,真的沒事。給我拿藥吧,要三包。”
他猶疑著拿過退燒藥,取出一條,“一個就夠了吧。”
直接從他手里拿過三袋,一起撕開,干咽下去。
有點噎。
莫西樓反應過來,拿水給,心里張,“你怎麼喝那麼多?太危險了。”
喝了口水順下去,“沒事,這是小孩喝的退燒藥,加大點劑量沒什麼,我高中經常這樣喝藥。”
高一有一次冒一直打噴嚏,腦子昏昏沉沉的,當時坐在教室里,從柜子里拿出一盒藥,出一板,把一板藥一顆顆掰出來放在手心,然后一把全喝了,干咽。
從小就不喝水,就連喝藥都懶得用水。
當時坐在旁邊的生都驚呆了,一遍用衛生紙著鼻涕泡,一邊抖著聲音問,“你,你要自殺啊?”
把藥咽下去,垂著眉,淡淡的解釋,“這樣好的更快。”
的確好的更快,比旁邊同樣冒的生,要更快恢復健康。
只是這種不顧死活的喝法,旁邊的生可不敢學。
后來這個同桌在畢業留言時給的評價:一個冷靜的瘋子。
中途換過一個同桌,另一個同桌對的評價是:不會人也不會己。
在許多條畢業留言中,只這兩條覺得最準確最中肯。
對于第一條評價,就是看上去永遠冷靜,實則瘋狂的一面都被刻意封印在心底,只待一個合適的契機發。
對于第二條評價,不知道怎麼去別人,在這方面一向是笨拙的。當然也不知道怎麼自己,所以總是不把自己的生命和當回事,對待的很隨意。
發呆的空隙,莫西樓起,幾分鐘后從外面進來,拿著一件服。
是他的白T恤,之前放到洗機洗過烘干的。
“先穿上我的服,剛洗的。”他俯將自己的服套在腦袋上,給穿好。
西瓜味被薰草味的洗沖的極淡,看向他赤的上問,“那你穿什麼?”
“我先不穿了,就這樣吧,也不冷,我顧云起去買服了,他應該明上午能給送來。”
莫西樓拿了條薄毯子,披在上。
岳寂桐整理了一下套在上的白T,長度都到大下面了,加腰帶能當連短穿。
弄好后慢慢躺下,被子拉到前,眨著眼睛看他,“你怎麼顧云起送服呀?”
“他剛好在外面,附近有商場。”他坐在床邊,拿熱巾敷在額頭上給降溫。
“可是……這樣他不就知道……”岳寂桐擔心的是這個。
這下相當于直接告訴人家,他倆在房間里都干了什麼,而且激烈到把服都撕壞了。
想想就覺得恥。
莫西樓沒覺得有什麼,“沒事,他又不是三歲小孩,知道就知道唄。”
過了一個小時,岳寂桐退燒了,臉從紅熱恢復到白皙的狀態。
睜著眼睛,躺在那里安靜的著天花板上的一串水晶吊燈。
莫西樓問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輕輕搖頭,一行清淚從眼角無聲的落,順著臉頰沒枕巾中。
一滴接一滴,流個不停。
莫西樓一怔,瞬間慌了,握住的手,“怎麼哭了?哪里難?”
啞著嗓子開口,“疼……”
“寶貝,哪里疼?”
一邊落淚一邊搖頭,“不知道,好像哪都疼……”
“那你怎麼現在才說啊?”莫西樓扯過紙巾給去臉頰的淚。
做的時候,從頭到尾,都咬著牙關,沒喊過一句疼。
但凡喊一句,也不至于以暈過去結束。
的眼淚一流起來就控制不住,他都不過來。
看著眼眶紅紅,鼻尖通紅的小模樣,他突然從腔里發出一聲悶笑,“現在知道疼了,以后還瘋不瘋了?”
的淚流的更洶涌了,“嗚嗚嗚……好疼,哪里都疼,一就疼,壞蛋,討厭你。”
“怎麼又討厭我了?”他俯抱著笑,“你的反弧可真夠長的,現在才意識到疼啊?當時你抱著我不撒手的樣子還記得嗎?”
“嗚嗚嗚,就是討厭你,壞蛋,好痛……”低聲嗚咽,連手都不想抬,覺頭發都疼。
莫西樓親掉的眼淚,故意學,“嗚嗚嗚,我也好疼,討厭你,小妖……”
一怔,眨著漉漉的大眼睛看他,控訴,“你學我!”
看終于不流淚了,他笑,“沒學你,我真的也疼。”
他用手了腰,“這里,錚錚的疼。”
驚訝,“你也會疼?”
他刮刮哭的通紅的鼻尖,“廢話,我是人,又不是機,你以為我這是鐵腰啊。”
說著他又轉過給看,“還有這里也疼。”
他背上是縱橫錯的紅痕。
給看完,他又轉過,“都是你抓的,小野貓,怎麼那麼抓人?嗯?”
心虛的垂下眼睛,還有一滴淚掛在睫尾端,晶瑩剔,墜不墜。
他輕輕吻上眼角,將最后一滴淚吻去,又憐的親了親左眼下方的小痣。
問,“我的淚是什麼味道?”
他說,“人是甜的,淚是咸的。”
“那你還親?”
“沒事,你哪里我都不嫌棄。”他低頭在耳邊悄聲道:“哪里我都想親。”
“討厭。”臉緋紅。
他將手從被子下面進去,在腰間輕輕撓了下,不敢用力,怕壞。
“別撓,好。”笑了兩聲,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纏。
手機鈴聲響起,是的。
他用沒牽的那只手拿過來,看著屏幕,又挑挑眉看了一眼,“是楚年的電話。”
看著他,十分乖巧的小聲問,“我能接嗎?”
他垂眸看著手機屏幕,面上云淡風輕,“接唄,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還能不讓你接個電話?”
眨眨眼,心說你就是這麼小氣的人。
“那你幫我點下接聽和擴音唄。”他的手,躺著未,疼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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