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一年前葉然的生日。
早就不過了,但穗穗記得,也總算能說話流利些了,吵著鬧著催促家里請來的兩個保姆,悄悄地要為葉然準備一場生日派對。
當然瞞不過葉然。
承諾兒會早點回來,當天也是取得第二個博士學位,即將結業實踐答辯,早做了充足的準備,應該也會很順利的。
但怎麼都沒想到,那天卻出了事。
一向待和善,也是任教授留學時同窗的老教授,竟然喝得醉醺醺,還不顧葉然的勸阻,對進行了擾。
不管教授是何意,葉然都不可能順從。
而老教授越做越過,說得難聽,還仗著醉酒后的蠻力,試圖強上……
所以所有人聞聲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葉然拿著手刀,不僅劃傷了老教授,還似乎想要殺了他。
事兒鬧得很大,教授酒醒后,一口咬定是葉然哄勸他喝的酒,還想跟他進行、易,以此來換取順利答辯結業。
這話說得跟鬧笑話似的,葉然用最短的時間已經拿下了臨床醫學博士,再多考一個,也不過是為了杜撰富學歷,況且能力有目共睹,怎可能還投機取巧?
但沒人信。
風向如同一邊倒般,議論沸沸揚揚,指責漫天而來,最終還是老教授當了回好人,向學校求,保住了葉然的博士結業,但卻因此吊銷了醫生執照。
看似是小懲大誡,實則卻是毀了葉然的職業生涯。
雖然國外的醫學執照不同,葉然也原本就在國考有醫生執照,可此事影響惡劣,結合葉然曾經在國綁架唐依依,并涉嫌殺人,雖經調查和宣判不構犯罪,但業認為緒不穩,有極端失控的傾向,不適合再做一個醫生。
任教授反復力勸,上下活關系,四奔走,但最終還是無法改變……葉然在國的醫生執照也被吊銷了。
國國外的事業征途,都被毀了。
葉然不是沒想過挽回,可老教授始終對避而不見,還向警方申請了限制令,止葉然靠近他,事發的辦公室又沒有監控,自證清白這條路被堵死了。
也來回奔走,校方聯合醫學組織也為開過兩次聽證會,可無論證人如何證明葉然的人品,依舊無力回天。
學歷再怎麼輝煌,都改變不了醫生執照被吊銷,還是終的,想重新考都不可能了。
人生徹底陷了低谷。
葉然也因此萎靡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
“媽媽,別不開心了好不好?”
穗穗湊到邊,將一盤烤的黑乎乎的蛋糕遞給:“吃點小蛋糕,甜甜的,吃了心會好點的,但我沒烤好……”
當時的穗穗剛五歲,會做什麼啊。
葉然請了兩個保姆,就怕照顧不好,沒想到竟然……
葉然心里不是滋味,強歡笑地拿了一塊吃了口:“好吃,真甜。”
穗穗開心不已,埋頭就鉆進了葉然的懷里:“媽媽,別難過,還有我呢,我長大了也要學醫,要像你一樣當個出的外科大夫!”
“媽媽,你當不了醫生也不要難過,你把夢想給我吧!”
葉然怔愣,許久看著懷中漾著笑臉的小丫頭:“我把夢想給你?”
也只有孩子會說出這麼不切實際的話。
但是轉念一想……也沒說錯啊,父母終斗,為的不就是努力托舉起孩子嗎?父母將沒辦法完的夢想、實現的心愿,變幻一道好的祝福,看著自己生命的延續,另個影代替自己,過得更好,走得更遠……
葉然沉思了很久,才抱著穗穗起來,拉開了塵封遮蔽了數不清多天的窗簾,看著外面灑進來的,刺痛的眼睛難以睜開。
可的心里卻越發的清明。
“媽媽可以把夢想給你,因為你是我的兒,但媽媽更想讓你長大了,挖掘出自己真正的夢想,為之努力。”
“所以啊,媽媽的夢想還要留給媽媽,就不用你心了。”
那次振作起來,葉然正要計劃著找個什麼工作,結果在帶著穗穗逛超市時,忽然發現銀行卡余額不夠了。
這幾年一門心思都在學習讀書上,也沒考慮做什麼兼職,所以花的錢都是陸凜深留給的那張銀行卡。
之前查過的,余額有兩千多萬。
這也是陸凜深產中,最不起眼的一張。
可錢竟然花空了。
之后葉然去了銀行,取到了寄存的產文件,還有很多房產證銀行卡等等,其余的珠寶等,都在國律師手中代為保管中。
葉然本想換一張卡,但卻發現十幾張卡里,有一半的錢都不翼而飛了,余下的幾張雖然有數額極大的款項,可都存在了開曼群島。
“是黑客竊取的嗎?不然您要沒外泄碼的話,不可能卡里的錢會消失啊?”銀行負責人恐慌地做出猜想,還問:“需要我幫您聯系警署嗎?”
葉然很快冷靜下來,輕微搖頭:“不用,應該和家事有關,就暫時先不勞煩了。”
敷衍的托詞,葉然心中已經有了一種猜測。
過后取走了所有寄存的東西,聯系國律師過來,聽著律師一再解釋,保證產沒有任何問題,一定是出了誤會,葉然聽之任之,卻當著律師的面,用其中一張卡結算吃的下午茶,不過片刻,葉然就接到了國警方的電話。
如同當場打臉,律師一時尷尬的臉都崩了。
陸凜深留下的產,除了不產,所有銀行卡,除開葉然花空的那張,余下的一部分錢都被盜走,另一部分存在開曼島,也早被警方布控盯。
電話中,警方沒和葉然過多,只問明了消費緣由就作罷了,但葉然和律師都很清楚,陸凜深一定涉嫌什麼巨大的罪名,警方也在盯跟他有關的一切。
即便他已經死了,不在了,卻還被人當死靶子,拖出來吸引火力。
而背后這人是誰,還用猜嗎?
葉然也是在這時接到了蕭天潤的電話,告訴了一個意料之中,卻很悚然憤怒至極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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