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擎盯著樓梯口看了幾秒,突然轉頭對姜煙使了個眼,低聲音道,"你去樓上看看那小子,哄一哄他。"
姜煙一愣,有些猶豫,"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恐怕..."
"就是要趁他緒不穩的時候,"云天擎打斷,眼神里閃過一算計,"順便問問他,昨晚是不是真去找云箏了。"
姜煙抿了抿,年底閃過一次猶豫,最終輕輕點了點頭,轉往樓上走去。
站在云彥澄的房門前,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阿澄,是媽媽,能進來嗎?"
房間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是云彥澄悶悶的回答,"門沒鎖。"
姜煙推門而,看到兒子正坐在地毯上,面前攤著被摔壞的樂高碎片。
他低著頭,手指小心翼翼地拼接著斷裂的零件,燈下能看到他泛紅的眼眶。
"媽媽幫你一起拼好不好?"姜煙聲說著,在他邊蹲下。
云彥澄猛地別過臉,"不用!姐夫教過我,我能拼好。"
姜煙的手指微微一頓,看著兒子專注拼樂高的側臉,狀似不經意地繼續道,"阿澄,你昨天晚上本就沒有去同學家,是跟你箏箏姐姐在一起吧?"
云彥澄的手突然僵住了,一塊零件"啪嗒"掉在地毯上。
他下意識咬住下,睫快速了幾下,"誰、誰說的..."
姜煙溫地撿起那塊零件遞給他,聲音輕得像羽,"媽媽都知道了。你箏箏姐姐...過得好嗎?"
年攥住那塊藍的零件,指節都泛了白。
他低著頭,聲音悶悶的,"云箏姐姐現在過得很好,姐夫對也好的沒話說,比在這個家幸福多了。"
“媽,我們就不能不打擾嗎?”云彥澄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
“當初是爸爸有哥哥執意要趕走姐姐的,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們對不起。”
云彥澄不想讓云箏送他進來就是這個原因。
但凡他們知道他和云箏還有聯系,他們肯定會像吸鬼一樣去榨云箏姐姐。
姜煙的眼睫微微,輕輕嘆了口氣,手上云彥澄的頭發,這一次他沒有躲開。
“阿澄,媽媽只是……想知道過得好不好。”的聲音很輕,帶著一難以掩飾的愧疚,“我不會告訴別人,也不會去打擾,媽媽保證。”
云彥澄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真的很好,姐夫對也特別特別好……,昨天晚上也是姐夫特意讓人去帶我參加姐夫公司的年會,見證他跟姐姐求婚的。”
“阿澄還去參加年會了”姜煙眼底是難以掩抑的意外。
傅氏集團的年會去的都是京城的上號的家族,他們云家這樣的本就沒有資格參加,沒想到傅凌鶴居然會讓云彥澄去參加。
云彥澄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專注的拼他手里的樂高。
姜煙看著兒子的側臉,輕輕嘆了口氣,站起來:"那媽媽不打擾你了,你慢慢拼,需要幫忙就喊我。"
云彥澄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手指繼續擺弄著樂高碎片。
姜煙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臉上的溫瞬間褪去。快步下樓,看到云天擎正站在客廳落地窗前煙。
"怎麼樣?"云天擎頭也不回地問道,吐出一口煙圈。
姜煙走到他邊,低聲音:"阿澄確實和云箏有聯系,而且..."
頓了頓,"昨晚傅凌鶴還特意邀請他去參加傅氏的年會,見證了他們的求婚。"
云天擎猛地轉,眼中閃過一,"傅凌鶴竟然這麼看重那丫頭?"
他掐滅煙頭,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看來我們之前都低估了這丫頭的價值。"
要是早知道云箏能拿下傅凌鶴,他哪怕是不認云如珠這個親生兒,也不會把趕出去。
他現在已經追悔莫及了。
不過現在好在有云彥澄,他們還是有點機會的……
——
另一邊,傅氏集團。
傅凌鶴沒有把車開到地下車庫,而是直接停在了集團大樓門口。
傅凌鶴邁出車門,一剪裁考究的黑西裝襯得他愈發拔。他繞到另一側,親自為云箏拉開車門,作輕得不像話。
"到了,傅太太。"他角噙著笑,故意把最后三個字咬得極重。
云箏臉頰微紅,剛一下車就被傅凌鶴十指相扣握住了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強勢地嵌的指,毫不給掙的機會。
"你..."云箏剛想說什麼,就被傅凌鶴一個眼神制止。
"噓——"他俯在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老婆,給點面子嘛,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夫妻不和呢。"
云箏也實在是拿這個無賴的男人沒有辦法了,只好妥協,任由他攬著腰走了進去。
傅凌鶴摟著云箏走進集團大廳,下微微揚起,眉宇間盡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故意放慢腳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踏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勝利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傅總早上好!"路過的員工紛紛駐足問好,眼睛卻忍不住往云箏上瞟。
"嗯。"傅凌鶴從鼻腔里哼出一個音節,手臂卻將云箏摟得更,活像只護食的猛。
他偏頭在云箏耳邊低語,聲音卻故意讓周圍人都能聽見,"老婆,我辦公室新換了張沙發,你待會試試舒不舒服?"
云箏耳尖瞬間通紅,悄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傅凌鶴不但不惱,反而笑得更加張揚,眼角眉梢都寫著"我老婆真可"幾個大字。
昨天晚上年會上的那場求婚已經全網了,再加上公司里80%的員工都參加了年會,自然沒有錯過那場世紀求婚。
傅凌鶴摟著云箏就這麼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云箏里面不著痕跡的傅凌鶴懷里撤了出來。
想跟他保持點距離,可這個小氣的男人本就不會給這個機會,手把扣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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