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故意將賬本往秦氏面前推了推,“姐姐好好看看,這些支出,該不會都被姐姐假公濟私了吧!”
“這本不是我讓人記上去的,府中也沒有這些開銷!”秦氏冷聲道。
轉頭看向吳管家,道:“這是怎麼回事?”
吳管家也是一腦門冷汗,“這……這老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老奴也記得,并沒有這些開銷!”
“有沒有,核對一下銀兩就知道了!”樓老夫人開口。
不多時,桂嬤嬤帶人回來,面得意,道:“老夫人料事如神,庫房確確實實了五千兩銀票!”
“不可能!”秦氏不信,分明沒有侯府的錢財。
【這賬本是老綠茶找人偽造的,庫房的銀子也是拿出去的!這個管家確實不知道,因為和合作的是這個桂嬤嬤!】
賬房的鑰匙除了秦氏手里有,樓老夫人手里也有一把。
“秦卿,你還有何話可說!”樓老夫人怒道,“來人,把這賤人帶下去家法置!”
“慢著!”
春枝跑回來,手里也拿著一本賬本,高聲道:“奴婢手里也有一冊賬本!”
說著把賬本遞給了秦氏。
剛才秦氏從茵茵那里聽到賬本有問題,就命春枝去沈姨娘那里去找,好在這賬本還沒有被銷毀。
【我娘親好棒棒!果然這些小伎倆都瞞不過的眼睛!】
“吳管家,你看看,這本可是原來的那本?”秦氏將賬本遞給了管家。
沈姨娘暗暗握手指,不聲道:“姐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兩本中有一本是假的?”
“真的假的,吳管家一看便知。”秦氏似笑非笑。
吳管家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兩本賬本翻到了最后一頁,只見春枝剛拿回來的那本,最后一頁有一團墨漬。
“這本是真的!”吳管家激道,“前兩天老奴記賬的時候,不小心將一滴墨滴落在賬本上,要不是夫人提醒,差點忘記!”
“怎麼可能!”沈姨娘沉下臉,暗暗瞪了桂嬤嬤一眼。
明明讓桂嬤嬤把舊的賬本燒掉,怎麼會被找到!
“妹妹難道不想知道,這賬本是在哪里被發現的?”秦氏目灼灼地盯著。
“我……我怎麼知道!”沈姨娘心虛地躲開秦氏的目。
春枝上前一步,朗聲道:“姨娘不知道嗎?可這賬本就是在姨娘院子里那棵樹下發現的,對了,一起發現的還有五千兩銀票!”
樓老夫人顯然也被這反轉驚到了,好半天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桂嬤嬤一咬牙,突然跪倒在地,指著秦氏道:“老夫人,都是夫人指使老奴做的!夫人讓老奴偽造了賬本,又嫁禍給沈姨娘!老奴也是被迫的啊!”
“你在胡說什麼!”秦氏震驚。
沈姨娘暗暗松了口氣,裝作一臉難以置信:“姐姐,我一向對你敬重有加,你為何要害我!”
樓茵茵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
按照道理講,是知道劇的,可是大概是因為和老禿驢摻合了進來,導致許多不可控的事發生了。
哪怕主線劇沒有變,但因為他們的存在,引起了一些連鎖反應,隨之出現了一些難以預料的變故。
比如說現在。
“來人啊!把這個毒婦和兩個孽障關進祠堂,家法置!”樓老夫人本不聽秦氏辯解,恨不得現在就死母子三人。
他話音一落,外面沖進來一群家丁護院。
樓恒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驚慌極了,卻還是開手臂擋在秦氏和樓茵茵面前,大聲道:“誰也不許我娘親!你們這群壞人!”
秦氏臉難看,“我是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誰敢我!”
沈姨娘嗤笑一聲:“姐姐,這里是侯府,可不是皇宮。你犯了家規,母親責罰你合合理!”
說著掃了眼面面相覷的下人們,喝道:“還愣著干什麼!帶去祠堂,家法置!”
秦氏怕傷到懷里的樓茵茵,沒敢掙扎,被人著去了祠堂。
【娘親別怕,有茵茵在,沒人敢你和四哥!看我嚇死他們!】
樓恒看著樓家祠堂的一個個牌位,更慌了,拉著秦氏的角道:“娘親,我們怎麼辦?二哥出門要明天才能回來,爹爹這幾日也住在皇宮。們……們會不會打死我們啊!”
【哼,老綠茶和老妖婆就是看準渣爹和二哥不在府中,才敢手!但是娘親放心,茵茵拼勁全力也會護你和四哥周全!】
樓恒本不信一個娃娃能保護他和娘親,但此時此刻,他是這里唯一的男子漢,必須要保護娘親和妹妹!
“跪下!”施行家法的嬤嬤對著秦氏呵斥道。
秦氏冷冷地看著,“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
那嬤嬤對上秦氏的目,有些瑟,但還是梗著脖子道:“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夫人可別為難老奴!”
對左右家丁招招手,“來,幫夫人跪下!”
兩個家丁上前,然而還沒到秦氏,卻突然被一大力彈開,直接掀飛出祠堂。
“這……這怎麼可能!”嬤嬤以為自己眼花了,用力了眼睛,確定秦氏連手都沒一下,可兩個人是怎麼飛出去的?
“拿……拿鞭子,直接用家法!”嬤嬤吞了口口水,用力握鞭子,一咬牙朝秦氏過去。
樓恒剛要擋在前面,那鞭子卻好像自己有了思想,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回轉,重重在了那嬤嬤上。
“誒呦!”嬤嬤扔了鞭子,倒在地上哀嚎。
這一鞭子直接碎了衫,見了。
樓恒目瞪口呆,顯然眼前的景象超過了他七歲小腦瓜應有的認知。
秦氏知道是兒的神力,仰頭看向那些滿臉驚恐的奴才們:“誰還敢過來!”
“有鬼……有鬼啊!”
不知誰喊了一聲,接著其他人都面驚恐,爭奪著往外跑。
“大白天,鬼哭狼嚎什麼!”沈姨娘推門進來,“我倒要看看,哪里有鬼!”
對上秦氏的目,突然冷笑一聲,“把鞭子拿來,姐姐這家法,我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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