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手底下的人正查著呢,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肯定能查出來。”
“唐國濤要是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把私生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養這麼多年,這事兒就有的掰扯呢。”
陳婉珍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頗有一種給唐初七兜底的意思。
“這些事兒都有我呢。從前,我幾乎把所有的力都放在了找你這事兒上,對這些事兒都不怎麼上心。”
“現在好了,你重新回到我邊了,我也有心思去好好料理這些事兒了。”
說話間,陳婉珍的眼中就帶上了幾分冷意。
唐初七莞爾一笑,“媽媽,您注意著些就好。不過都是些跳梁小丑罷了,別再為了他們把自己給熬壞了。”
唐初七的話讓陳婉珍心頭一暖。
親生的兒到底脈相連,是知道心疼人的,不像唐悅清,除了埋怨給的不夠之外,竟然就沒怎麼關心過!
“走,咱們吃早飯去。”
陳婉珍拉著兒的手,有說有笑地往餐廳走著,可母倆之間的氛圍卻因為唐國濤的突然出現而終止了。
“你來干什麼?”
陳婉珍現在看見唐國濤就覺著厭煩,說話時自然也沒什麼好態度。
唐國濤臉變了一下,但也就是短短一瞬,隨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婉珍,你瞧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頓早飯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們可不敢跟唐總當一家人,別再把我們唐大總裁給惡心著,再耽誤了公司的公事。”
陳婉珍拉著唐初七的手越過唐國濤,徑直在餐桌旁坐下,開始為唐初七布菜。
唐國濤極好面子,近來被陳婉珍幾次三番地下了臉面,早就到了忍耐的邊緣。
但他這人也足夠厚臉皮,心之堅韌也絕非常人能比。
此時此刻,唐國濤想著自己即將回來的岳家,又想想自己以后的前途,還是在幾息之將想要翻臉的沖了下去。
“婉珍,瞧你說的,哪兒有當父親的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呢?”唐國濤從陳婉珍手上接過公筷,為母兩人分別布菜,“只不過之前初七回來的時候,正趕上我公司出事,我這心里著急的很。你瞧,我這上到現在還燎著泡呢。”
唐國濤說著真的探頭去給陳婉珍看,陳婉珍卻是理都沒理,只低頭吃菜。
唐國濤心里將陳婉珍罵了個狗淋頭,但面上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連表都是將將好的可憐。
“婉珍,初七,我當時說的那些都是氣話,你們別生氣,好嗎?”
唐初七手上攪著碗里的粥,冷眼瞧著唐國濤在對面自顧自地說著。
以前還納悶兒呢,唐悅清這不就抹眼淚的白蓮花招數是給誰學的呢?
跟唐悅清關系切的士只有兩位,一位是坐在自己邊的陳婉珍,這位被教養的極好,走的是英強人的路子。
而另一位,是一直照顧唐悅清的保姆徐雅欣。那位出市井,但人前走的是溫知心的路線,人后大抵也不會是個不就掉淚的白蓮花。
說的再明白點兒,跟唐悅清關系近的這兩位,都不是走這種風格的人,自然也教養不出這樣的兒。
可是今天,唐初七看著唐國濤的這個做派,終于有了答案!
眼前這男人不就是最好的范例嘛!
唐國濤長相雖然普通,但人到中年卻保養的極好,材沒有走樣不說,就連那張臉也是耐看的。
這人在年輕時再怎麼不好看,如今放在一群中年發福的老男人堆里,倒也能算的上是出眾。
這時候,唐國濤一扮起可憐來,就很難不讓人心了。
但是,陳婉珍對著這張臉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心里對這人的品行是再了解不過的了,都沒抬頭看他。
唐初七更是自顧自地在給粥散熱降溫,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婉珍,初七,你們……”
唐國濤還想繼續往下說,陳婉珍卻有些不耐煩,“你要是不想吃,現在就可以出去。”
唐國濤徹底愣了。
就這麼一句話,他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剛跟陳婉珍結婚的那幾年。
那時候,陳婉珍也是這樣像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一樣。
而他呢?
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哦,他當時想一定得把這朵高嶺之花摘下來。
可現實呢?
現實是整整二十年,他們的關系依舊惡劣,他對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赤誠的,可卻依舊如昨。
到唐國濤的視線,陳婉珍沒來由地一陣厭煩,“劉嬸,問一下主餐廳那邊備好飯沒有?備好了就請先生去那邊吃。”
“徐嫂,爸爸怎麼還不過來吃早飯?”
主餐廳里,已經把下安回去的唐悅清正和徐雅欣抱怨著。
徐雅欣一直在唐悅清邊轉悠,本就沒有心思去管唐國濤去哪兒了的事兒。
再加上這段時間,陳婉珍大力扶持劉嬸上位,對唐家下人的掌控能力已經大大下降,了解消息的速度也就變慢了許多。
“悅清小姐,您先吃吧,先生說不定已經回公司去了呢。”
徐雅欣在旁邊耐心的勸著,可唐悅清卻本聽不進去。
“不可能!爸爸的車都還在家里停著,他本就沒出門!”唐悅清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拽著徐雅欣的手臂問:“徐嫂,你告訴我,爸爸是不是去小餐廳那邊了?他是不是去陪唐初七他們母倆了?”
就在徐雅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劉嬸進了主餐廳。
“悅清小姐,先生馬上就回來,您別著急。”
唐悅清收斂了一下緒,“我認識你,你是母親邊的人。所以,爸爸真的是在陪他們吃飯?”
“這有什麼不對嗎?一家人不就應該和和的一起用飯嗎?”
劉嬸就這麼笑瞇瞇地,甚至都沒說一句重話,就已經要讓唐悅清嘔死過去。
什麼一家人就該和和的一起吃飯?
這不就是在說跟他們不是一家人嗎!
“劉嬸,我也是這家里的主人,我也能辭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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